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房间里有一个小大姐及一个生脸的娘姨做帮手，赛金花指着那娘姨道：“她是我松江好姐妹那里来的，你没见过，
不但长的好，而且烧的一手本帮菜。吃过饭没有，我让她做吃的给你。”
“就是什么都没吃，到二姐这里讨一碗早茶吃。”
赵冠侯到这丝毫不见外，小大姐与他是熟识的，上前为他脱外衣接帽子，赵冠侯用手指勾住她的下
，端详了两眼“黄毛丫
，比前两年变漂亮了不少。”
“是啊，再养几年就能出来做生意，到时候你给她梳笼。”赛金花这一句笑话，将那刚刚十四的小大姐羞的满面通红，一溜烟跑到外面去了。那位娘姨是见过大阵仗的，自然不会怕男，虽然是刚来，却也明白，这必是自己主的贴心，有些要紧话说，当下告假“我到厨房，为贵客烧点好东西吃。”
等到她也退出去，赛金花坐在梳妆台前，招手道：“你把我的小大姐都给臊跑了，现在过来，帮二姐弄发。我知道，你在山东给你的老婆们梳洗脸，是一把好手，也来伺候伺候二姐。”
“这是应有之义，没有什么话说。”赵冠侯说着站在赛金花身后，持了一柄洋木梳梳，又用心的盘着花色。“我不是吹牛，要讲做发，就是租界里那帮的手艺，也只配做我的徒弟。我做的发，就算是在泰西，也是等的时髦。在山东，不少洋贵
都等着寒芝的发样子出来，自己照着样子去做呢。我给二姐一收拾，包准整个租界都会响动。”
“那可好，这么一来，我有面子了，往后行事就更方便。好了兄弟，你什么时候从山东来我不知道，但左右就是这一两天的事，过了三天我肯定知道。一到京师，大早晨来我这里，总不是单为我弄发，有什么话只管说。”
“我来，是给二姐通个消息的。你现在结
洋，吃的一是面子饭，二是消息饭，消息不灵光，可不好混事。我来给你透个气，两宫，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赛金花不动神色，只一点“这消息回得跟凝珠说。这两天小德张不来，凝珠只当他要和自己断，跟过太监的
，就没法吃这碗饭，太监不要她，就找不到男要她，急的要死要活的。现在一说，倒是明白了，他不是不来，是来不了。洋那边，我先按着消息，不让他们知道。”
“二姐是有分寸的，总归是自己有利就好，我不用多嘱咐。二姐当
帮我收拾翟鸿机，今天有这消息我不来送信，就不配为了。”
赛金花一笑“你可别这么说，这两年你帮我的已经很多，就是那个扬基的铁路大王，其实还在一直念我的
。说到底，要不是你给我面子，我的生意也做不到现在。说什么谁欠谁的，话就扯远了，有什么话坐下说，有要帮忙的，二姐给你办。”
赵冠侯坐下身子，倒也不慌忙“这事不急，二姐不必特意去扫听，有机会帮我听听风声就好。醇王当了摄政王，北府那两位也必然要发迹起来。他们与我有过节，二姐是知道的，若是有什么招数对付我，难免有风声透出，二姐帮我留个心就好。再有，帮我扫听扫听，这
内部之间，有什么毛病，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板一块。还有，洋这边，有什么消息没有。现在最怕的，就是洋在这个机会闹事，那可就真的要出大
子。”
赛金花摇道：“洋这里，我倒是可以肯定，没什么大子。那帮公使，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而是在赚钱上。你在山东或许还不知道，现在有条发大财的路子，本钱越多，赚的越多，我本来还想到山东去提醒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这回正好，这条路子咱们一起走怎么样？”
“发财的路子，什么路子，连洋都参与进去了？”
“炒
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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