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在晚上才能和黄子君见上一面。
其实,对薛芸琳来讲,爱人这种角色是极其陌生的,她真的非常缺乏做一个
温柔地深爱一个男人的女子的经验,但她愿意在黄子君这里尝试。
昨天晚上九点多,她刚到黄子君这边没多久,两人正并排躺在床上闲谈,突
然有人过来敲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直到门外的人自报家门,说是制作团队过
来看望选手,他们才稍微放心一些。
打开房门,呼啦啦拥进来六七个人,薛芸琳眼尖,一看还有人举着摄像机,
立刻偏转头,快步闪到死角,贴着墙溜出了镜头的范围,躲进卫生间。制作团队
的制片人和导演陪着一个近四十岁的男子,介绍说这位是主赞助商的全权代表,
今天来探望十强选手,一一走访后,到黄子君这里已是最后一站,所以才来得这
么晚。
这种所谓的探望,通常来讲,只是走个形式,黄子君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
到今天吃过午饭,节目制片人突然找到他,说昨晚那位赞助商代表请他过去,有
事要与他商量。
这个邀请让黄子君受宠若惊又浮想联翩,兴冲冲地过去。可被人引入某个房
间后,那位赞助商代表并没有露面,只是由他一个手下人接见了他。对方提出的
第一个问题,就立刻让黄子君懵了:「昨天晚上你房间里那个女的,是你们乐队
的吗?」
「呃......」黄子君隐隐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含糊其辞地回答,「她不是乐
队的成员,但帮我们接过一些商演,做些推广什么的,也算是自己人吧。」
接见他的这个人比黄子君大不了几岁,脸上几乎没有笑纹,自始至终都板着
脸,口气总算还温和:「哦,那差不多算是经纪人?那为了乐队好,应该是愿意
为付出一些努力的吧?」
「付,付出......什么?」黄子君虽说问了这么一句,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昨晚去过他房间的那位金主,尽管只是匆匆和薛芸琳打
了个照面,却被她吸引住了,今天之所以叫黄子君过来,意图十分明显。
事实上,对方尽管表现出了对薛芸琳的觊觎,却并没有给黄子君任何明确的
承诺,但他还是不敢直接回绝。双手奉上薛芸琳,就能换来一个冠军,这种好事,
对方敢答应,黄子君都不敢信;但他很清楚,如果顶着不送,能等着自己的一定
不会是友好的对待。会不会在决赛阶段第一阶段就直接被刷下来喔?万一,原本
我们还有一点点机会去冲击前八甚至前六,却因为得罪金主爸爸,被彻底断绝了
前进之路喔?
在资本和权力面前,梦想和骨气算个屁!
可黄子君却又不敢答应。
他很清楚,薛芸琳对他好,是因为投注了感情,而且同样也要求他这边感情
的回报。她可不是彻底发昏到把自己当成了黄子君的附属品,信不信回去问她能
不能为了自己陪别的男人上床,会立刻被她大耳光扇出来?
不能得罪金主,却又做不了薛芸琳的主,黄子君左右为难,不得不尴尬地表
示自己必须回去问问。随即他匆匆召集乐队的其他成员,商量这个突然出现的机
会——也可能是麻烦。
「操!怎么会这样?」阳子挠着头皮,满脸苦闷。
「这个,确实......」老标欲言又止。
他们一时也搞不清黄子君到底是怎没想的,但同为男人,将心比心,觉得他
此刻想必很是窝火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黄子君和薛芸琳之间的关系像他平
日里悄悄显摆的,完全是薛芸琳一头热地在追他,他对这女人其实没什么太深的
感情,但毕竟已经在一起半年了,现在有个男人一上来就直接通知他,把你的女
人送过来给我玩玩,他却又不能翻脸,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所以两个人只能把
话说得很含糊。
只有唯唯毫不犹豫地说:「这有什么?当然要想办法抓住这次机会!」
三个男人都盯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各种意味。唯唯沉下脸来,恶狠狠地问:
「当初别人说想操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为难?老娘过去让那帮王八蛋轮了
一夜,怎么没见你们不爽?现在换成君哥的一个野女人,怎么?你们仨都舍不得
了?」
「不是舍不得......」黄子君小声嘟囔。唯唯一发狠,三个男人都蔫了。确实,
人家为这个乐队做出过巨大牺牲,他们也不可能说出「当年你可以去,现在薛芸
琳不能去」这种话。
「那是什么?」唯唯冷笑着追问。
有她率先当恶人,老标和阳子就不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了,纷纷表态,他
们也觉得应该尝试把握机会。
黄子君默然。他知道自己这三个搭档这会说的不管是不是全部的心里话,但
面对那个机会,绝对都各怀鬼胎,谁也不会甘愿白白错过的。这是整个乐队的机
会,不光是他 一个人的,如果他坚持要拒绝,就会变成少数方的那一个,得罪整
个团队。虽然黄子君是主唱,但他却不是「君」乐队唯一的主创,至少有一半歌
是老标和唯唯写的,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乐队不能拆伙。
稍加犹豫,黄子君横下心来,有了决断。但是还有一个现实困难摆在眼前,
难以解决。
「她就是用来睡的女人,我对她又没什么感情,过去还得求着她给我们演出
机会,以后估计也不怎么用得上她那边的资源了,我没什么舍不得的!现在问题
的关键是,她绝对不会答应,我总不能绑上她送去给人操吧?」
「哼!这有什么难的?」唯唯嗤之以鼻,「给她下点药不就行了?!」
「下药?」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我在上海这边有几个朋友,他们能到『 迷奸药』,给那位阿姨下一点不
就行了吗?」
「『 迷奸药』都是骗人的吧?」阳子插口道,「我上次用过一回,屁用都没
有,只是让女人稍微high了一点,神志基本还是清醒的。本来就肯让我上的,不
用都行;不肯被我上的,下了药照样不肯。」
唯唯鄙夷地说:「你那是便宜货,或者干脆就是别人拿来骗你这个不识货的。
我朋友能搞到的,是真有效,化学什么反正我也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他们
说差不多就跟医用麻醉剂差不多,但在剂量或者搭配上稍有 不同,效果真的很好。」
「你怎么知道?」被说成不识货不识货,阳子有点不服气。
「我他妈吃过!操!那次他们故意耍我,我中招了,就喝了一杯酒,然后彻
底high了,感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