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你确实是没我就不行,”孔信道,“不过,我没你也不行,子庚,我们别相互折磨了,这几天你生我的气,自己也很难过吧?我不要温知君了,真的,就算他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不会要他了,我只要你,你乖乖的,别生气了。”
“你以为你在哄小孩子吗?你十几年都放不下表哥,这两天你就可以放下?”
“我们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足够我放下他,”孔信引诱,“你是我男
啊,你要监督我,我以后只想着你一个
。”
罗子庚皱了皱眉
,“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我要听点实际的,比如,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柜?”
孔信一噎,顿了几分钟,“小孟昨晚回家,出柜了,我爸……看上去很受打击,他接受不了。”
“那我们就要一辈子偷偷摸摸吗?我不能一辈子都以你徒弟的身份跟在你的身边!”罗子庚道,“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妈天天催我相亲,我都要烦死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出柜,或者形婚,难道你愿意我们去形婚?”
孔信心疼地看着他焦躁的
,他能理解这种感觉,和自己所
的
一辈子都不能在阳光下牵手,这是何等挫败的一件事
?
艰难道,“子庚,别总是
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击爸爸,他一个
把我们姐弟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姐姐出了这样的事
,他已经够难过了,我不能再让他伤心!”
谈判仿佛进
死局,两
在
暗的楼梯间中对峙,片刻之后,罗子庚叹一声气,“就算现在不出柜,你不能一辈子都瞒着他,只要我这边出柜了,你绝对瞒不住的,孔哥,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我看好古玩街一家店面,正在和房主接触,等我盘下来,就可以开起我们自己的店,就算孔伯伯把你赶出家门,我们也可以养活自己。”
孔信后退一步,喃喃道,“嗯,再等等吧,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罗子庚淡淡地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脸,熟悉的质感让他不愿放手,这是一张自己
的脸,可惜却不属于自己,他轻声道,“孔哥,你刚才说的很对,我还喜欢着你,也能感受到你的喜欢,可是你让我喜欢得很累,很没有安全感,我们都静一静吧,等你想明白了,有勇气了,愿意承认我了,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他捧着孔信的脸颊,在他唇上亲亲点了一下,转身离开。
孔信
吸一
气,猛地闭上了眼睛:你何尝不是让我喜欢得很累……
、64·形婚或出柜
温知君的醒来让所有
都松了一
气,孔信站在病房外远远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他突然理解了孟昕远走时的心
,当已经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必须把整颗心都封闭起来,让自己再无拖延的余地。
孔二叔订婚酒没喝成,很快就回了美国,倒是孔义硬是留了下来,这家伙雇
把老管家严密地监视了起来,只要他和康纯杰联系,必然能被抓住线索。
之前的五年一直都是罗子庚在旁边辅佐,如今两
乍一分开,孔信一个
管理着古今阁顿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所幸有孔义旁边,虽然这家伙的眼力惨绝
寰,但贵在肌
结实,充当个发泄工具还是非常称职的。
罗子庚的新古玩店就在古今阁斜对面,叮叮当当装修了一个多月,孔信拎个紫砂茶壶蹲在门
,看罗子庚在那边指挥工
抬脚手架,心里始终不是个味儿。
“嘿,你俩吵架啦?”孔义也拎了个小茶壶蹲过来,有些幸灾乐祸。
孔信嘬一
茶,斜眼,“是啊,你心理平衡了?”
“哎你怎么这样啊,心理阳光点儿成不?”孔义拍拍胸脯,“来来来,有什么辛酸委屈都来弟弟的怀抱哭诉吧,本少爷在美国可是
称知心小妖
,专门安慰被抛弃的失足
,金牌老字号,信誉杠杠的。”
孔信失笑,“滚吧你!”
“不滚,我要安慰你,”孔义伸长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俩
脑袋靠在一起,“哥,你说咱们老孔家是不是被诅咒了,一个两个的都
场失利,姐姐晚上在房间哭呢,我都听到了,知君哥大概是铁了心要跟她分手。”
孔信微眯眼睛看着虚空,木然道,“分手就分手,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呀。”
孔义撅嘴,煽
地捂着心
,“我觉得我离了阿纯就不能活,唉,我像只离了水的鱼儿,就快要窒息了。”
“别恶心我!”
“我迫切地需要阿纯来和我尽鱼水之欢。”
孔信被他恶心得一个哆嗦,将
扯开,“离我远点儿。”
孔义挪到另一边门框旁蹲着,啰啰嗦嗦,“你知道吗,哥,你就是因为太残
了才会被子庚嫌弃的,你要是有阿纯一半贤惠就好了。”
“闭嘴,”孔信鄙夷地斜他一眼,心想你家阿纯贤惠?老子再残
也没给老子的男
下x药吃自助餐!
——咦,难道这样可行?
孔信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罗子庚,这小子跟自己分手之后怎么好像更成熟了?指挥着工
里里外外装修,不时和旁边路过的熟
打招呼,就是不回
看自己一眼。
什么玩意儿啊?离了我身边你就这么滋润?
恼火归恼火,喝完了茶,孔信将茶壶一扔,颠颠地晃去斜对面了,“哟,马上要完工了嘛。”
“是啊,”罗子庚正抱臂看
顶的吊灯,回
一看他,笑了一下,“出门忘记刮胡子了?”
孔信摸摸满是毛茬的下
,
阳怪气一笑,“本大少觉得这样更有男
味。”
“的确。”
罗子庚敷衍地吐出两个字,就又转过
和工
说话去了。
孔信一炮打了个空,有些暗火,心想本少留胡子是想警告你,再给老子作,小心我转
去钓小零了,你滚回你娘的怀抱里哭去吧!
“那个子庚啊,”孔信一
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晚上没安排吧,哥请你吃饭。”
罗子庚看都没看他,“不了,今晚要去医院陪表哥。”
孔信瞪眼,“我就跟你吃个饭,又不是耽误你一整晚,你想哪儿去了!”
“我只是担心吃饭会喝酒,弄得病房有酒味不好,”罗子庚低
看他,反将一军,“你想哪儿去了?”
孔信噎住,他的确存了跟这小子床上解决问题的打算,看样子……某
是铁了心要当柳下惠啊!
倒显得他有多饥渴似的!
孔信搓着火回了古今阁,孔义正在跟着收银小妹追
剧,抽空瞥他一眼,眉
动了动,蹭过去,“怎么了?给罗子庚那小贱
欺负了?”
“没事!”孔信自
自弃,皱着眉
点烟,“晚上陪我出去玩。”
孔义刷的双手捂胸,贞烈大叫,“你想去什么
秽不堪的地方?我的贞洁是属于阿纯的!”
“不去拉倒!”
“去!我当然去!”孔义热乎乎地蹭上来,树袋熊似地挂在他的背上,“有哥哥买单,我
啥不去呀,喝酒看表演还是可以的嘛,顺便帮罗子庚那小贱
管好你的黄瓜和菊花。”
孔信抬眼狠狠地盯住他,“你再提罗子庚三个字试试?”
“……哎?”孔义傻,“那我该怎么说?子庚?嫂子?哥……哥夫?”
孔信掏出手机,“你好,我是孔信,现在我要申请把一个
的信用卡、借记卡随便什么卡都冻结,对,那
叫孔义,是我弟弟……”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