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哇,你敢丑化我!”
原来齐心远把她的相貌刻画得惟妙惟肖,只是那样子有些滑稽和调皮。
“你……学过画画儿?”
“我是教画画儿的。”
齐心远转动着手里那支圆珠笔不无骄傲的笑道。
“你是教师?”
袁慧芳的眼里有一种不屑的神
。
“准确的说是——教授!”
“我看野兽还差不多!”
说着,袁慧芳不禁也自己笑了起来,“画得倒是挺像的,就是不正经画
!”
但她心里不得不佩服,齐心远潦潦数笔便将她的
格给勾勒出来了。
“嘿嘿,其实教授就是跟野兽差不多的。你别看他们道貌岸然的,心里却鬼胎着呢。”
“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我从他们当中走出来,当然最了解他们了。你觉得我像个野兽吗?”
齐心远那双眼睛有些调戏的味道。袁慧芳赶紧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的眼里有火,会让
着起来。
齐心远的话让她有些同感,自己上大学学习护理专业的时候,她的教授就曾经调戏过几个
孩子,
家不顺从就给
小鞋儿穿。
“听你意思现在已经不是野兽了?”
“我在美协。看来我还是个小
物,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叫齐心远!”
“你原来知道呀?真是错怪你了!看来我的名气还行。”
齐心远一副小孩子得意的神
。
“这床
上不是写着嘛!我多少还能认得这三个字的。”
袁慧芳指着床
上那张床卡说道。
齐心远一下子扫了兴致。袁慧芳见他减了兴
儿便笑了。她抬起玉腕来看了看表,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袁慧芳站起来去了食堂。
特护病房里病号的饭都得由护士来送并且喂。
特护的费用高,服务也周到。
袁护士一次端进了来一个托盘,里面摆了四个小菜一个小碗的汤,两个馒
。齐心远伸手就来抓那雪白的馒
。袁慧芳在他手上“啪”的打了一下,“还没洗手呢。”
齐心远傻傻的笑了笑,要从床上下来。下面有吃饭的小几子。袁慧芳赶紧扶他下来。
“我想方便一下。不用你扶了,我自己能行。”
齐心远不想再那么逗
家,把
家弄进厕所里去,太过猥琐了些。一次已经有些过分了。
齐心远解手之后又洗了手,两手没擦就出来了。
“怎么不擦手?”
“洗得很
净了,别让毛巾上的细菌给感染了。”
齐心远甩着两只手上的水很认真的说道。
袁慧芳嗔怒着站了起来,进到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出来,没好气的抓过了齐心远的两手给擦了起来。
“这些毛巾可都是经过消毒的了,哪有那么多的细菌!”
她像一个母亲伺候一个小孩子似的,擦完之后又把那毛巾搭了回去。等齐心远坐下,她又拿起一个馒
往齐心远手里一塞:“拿着!”
齐心远用手一捏,那雪白的馒
立即瘪了下去,手一松,那馒
又鼓了起来。齐心远看着袁慧芳的脸坏坏的说道:“这馒
真好,皮儿跟
一样!”
袁慧芳的脸刷的一红,嗔道:“吃饭!”
随即把一双筷子塞进了齐心远的手里。
“你是美协的,一定是大画家了!能不能给我画一张?”
袁慧芳一边给齐心远挽着病号服的袖子,一边妩媚的看着齐心远讨好的说道。
“这个……”
齐心远拖了一下长腔儿,“可以画。”
“不会跟我要钱吧?我可是要免费的。”
“你要是非给我,我也不好拒绝呀。”
“美得你,那我还不如找别
画去了。”
“那……你能把我这住院费也给打折吗?”
“你要是给我小费的话,我可以以考虑把小费那部分给你免了的。”
“你反应倒是挺快的。就凭这,我也给你画了。不过……”
“还有什么条件呀?
家用你一回,你倒拿起架子来了。”
“我得找灵感,什么时候从你身上找到灵感了,我才能画。”
齐心远又捏了一下手里的馒
,“这馒
真好。”
“这还需要什么灵感,不就是画吗?”
“你穿这么工作,我怎么画?画你的护士服再加上你的脸?那你还不如去照一张照片呢。”
“我想给自己的青春作个纪念。”
袁慧芳俊脸一红,只看着齐心远手里的馒
。她因为坐着,护士服前摆开了一道缝儿,露出了里面的花裙子来。齐心远一边吃着馒
,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她护士服底下的裙子,袁慧芳有意识的并了一下腿,将护士服的前摆拽了一下,扣在一起。
“你不穿这身护士服会更好看,我敢打赌。”
“是不是老跟
打赌?”
袁慧芳瞪了他一眼。他看她那小腿的眼神儿让她有点儿窘。
中午,齐心远睡了一个香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袁慧芳拿出了体温表甩了甩,“来,量一下体温。”
她又一本正经起来,进
了工作状态。
齐心远乖乖的伸开了胳膊,袁慧芳把那有水银的一
进了他的腋窝里,一个手指笔着那枚体温表让他夹住,齐心远却连她的手夹在了腋窝里。
“坏蛋,夹我的手了。”
袁慧芳的脸立即红了,一脸的娇嗔与妩媚。
齐心远坏笑着却不松开。袁慧芳一胳肢,齐心远赶紧松了开来。齐心远感觉到这个小袁护士挺有意思,他想像得出,要是哪个病号想调皮,她总能有办法对付的。他喜欢这样的
孩,不过,从她那成熟的眼神里,他断定,她已经不是
孩子的行列了。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齐心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袁慧芳的脸刹那间暗了下来。
“夹着别动。五分钟之后我过来取。”
她瞪了齐心远一眼出去了。
齐心远瞅着表,五分钟的时候,小袁还没有来。他刚在心里骂她的时候,袁慧芳却突然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她直奔齐心远,也不说话,把手伸进齐心远的腋窝里抽出了那支体温表来,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拿起笔来在那本子上作了记录。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齐心远伸出手来突然抓住了袁慧芳的一只手,“多少?还正常吧?”
袁慧芳轻轻的甩开了齐心远的手,看也不看的说道:“我看你是烧糊涂了。45!”
袁慧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我想喝水。”
袁慧芳放下本子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当她把水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接,就着那杯子吸了起来,他那双眼睛却紧紧的盯在了袁慧芳那只白得一塌糊涂的手上。
“到底多少度?”
“45,不是说了吗?”
“别吓我呀。那要是量一量下面的话,一定会更高的,我觉得那里更热!”
他抬起眼来看着她说道。
“再贫嘴我可要求换
了?”
袁慧芳威胁道。
“别别,那谁给你画那留住青春的画儿呀?小袁,我这排泄系统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水还没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