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藏身之处来,好伺机出手帮助。
白云霄在悲恸的心下,离开了老屋寺。他还要把公主紫云英救出来。
落暮时分,白云宵赶到夕阳墓地,当他走进地下大厅,只见寒山一伙早已去屋空,连囚在石屋的紫姑娘也失去了影踪。
然而,在大厅石桌上却放着一张纸条,上写着:——莫喜降伤我妻,只因书生
谋绝,我掳二
填损失,有种静候我七
。
夕阳墓地饮你血。
下面署名竞赫然是‘千手观音黑如来’。
怎么又会有个黑如来,难道庙与自已决,竟是假的。于是,他把字条原封不动的放桌上,抽剑在石桌上刻下十六个字:七天以后,来此恭候俗事缠身,尚祈原谅。
落款处写下‘白面书生’。
随后他便向龙寺奔去。
龙禅寺依旧宁静如往常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白龙大师已登上了龙寺方丈的位置,而且,明天就要举行接任大典。
白云霄幸喜自己早来了一步,否则——。
当天晚上,白云霄悄悄潜伏到白龙方丈的卧房,从门缝一觑。只见白龙正在试穿新制的方丈架裟,他自顾自盼,愈发感到清秀庄严,气宇辉宏。
就在这时,只听白云霄在窗外一声轻笑,道:“未做方丈,已是仪态万千,做了方丈,不知怎么形容了。”
白龙色一惊,已听出了来者是谁,道:“白云霄,你还敢回来。”
白云霄道:“我说过,必然会对龙寺有个代的,明天的大典上,龙寺众僧自然会明白谁是杀害祥龙、青龙及韩夫
的元凶。如白龙大师还不信,我这就送你一朵蔷薇做信物。”说完,一朵黑色蔷敲竟
窗而
,“卟”的一声,嵌在墙壁上。
白龙脸色惨白,冷汗如黄豆一般,涔涔而落。他半晌才道:“白大侠,不进来坐坐。”
白云霄道:“不必了,见面不免生气,这又何必。”
白龙哀求道:“施主不念旧么?”
白云霄道:“正因念在旧,我才不杀你,给你两条路走。”
白龙道:“施主请说。”
白云霄道:“第一条,快快去向众师兄俯首认罪,等候惩处。”
白龙道:“贫僧虽知罪孽重,但这条路却万万不愿走。”
白云霄道:“那就走第二条,即刻自尽,以谢祥龙、青龙大师在天之灵。”
“施主,施主。”白龙急叫两声,窗外己无回音,显然已走了。
第二天一清早,钟声响起,龙寺门大开。寺内八百僧众,齐集大雄宝殿,静候接任大典的开始。白云霄穿了一身僧袍,挤在僧侣之中。
这时,突见一名小沙弥仓惶从里面禅房奔出,大声道:“各位师兄,不好了,不好啦!”
紫龙喝道:“什么事如此慌张,连礼仪都忘了么?”
小沙弥脸色惊恐地道:“启禀长老,白龙师祖,他——他——他已悬梁自尽了。”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赛,除了黄龙与白云霄,所有和尚都愕然变了脸色。
紫龙与黄龙等冲迸禅房,只见三尺白绫,高悬梁上,直挺挺吊着白龙,他此时已气绝多时。
桌上留有一张遗言,写道:“承诸师兄抬,然接任方丈前夕,左思右想,
感自已罪孽
重,福薄德浅,焉能作弟子表率,念祥龙大师生前厚
,唯有伴随大师兄于地下,才能心静气平。临走匆匆,望诸节哀,白龙绝笔。”
然而,孤云舍中,白云霄的心却不宁静。
他昨夜那一招唬诈之术,竟得白龙自尽命绝,唉!
正在喟叹之际,黄龙倏然进来了。
白云霄施礼道:“麻烦大师,在下可能要借用此地小住几。”
黄龙道:“施主要住,何尝不可,饮食起居,施主放心。”
白云霄道:“其实我又何尝愿居这伤心之地,只是——”
黄龙道:“施主难道有难言之隐?”
白云霄道:“不瞒你说,我与‘千手观音'' 黑如来尚有七之约。”
黄龙道:“莫非施主要我帮忙么?”
白云霄缓缓道:“我想借借贵寺的藏经阁。”
黄龙色耸动道:“莫非施主想看那部‘龙秘笼’?”
白云霄道:“正是,祥龙生前跟我说起过,说这部书近百年来寺中无能懂,若能研悟,足可称雄武林——”
黄龙沉吟半晌,道:“藏经阁是紫龙师兄在管,贫僧不便,但可指点施主去取。”
白云霄诚恳地道:“多谢。”
次初更。
白云霄飞身扑向藏经阁。当他按照黄龙的指点,来到最后一间书库的第三个书架时,果见架上有一木匣,上写着‘龙秘笼’的书标。
可是等他打开木匣,心不由一震,木匣竟是空的。难道书已被
盗走?他倏瞥见匣中还有一本薄薄绢册,只有几页绢纸,上写‘龙舞’三字。出于好,他顺手将绢册揣
怀中,回到
舍。
夜,他借着灯火,翻阅书中所著,竟自出了。
这篇龙舞极短,却述尽了武艺之髓:“舞者,武也。其中曲径通幽,惜世
不察矣,昔年公孙大娘作剑舞,实为武之始,越
习剑凡,演变臻至武之
境,然仍不脱舞之理也。”
“武之髓,不在于快,髓在慢,天竺瑜珈,慢也,却无
能敌,慢实快也。慢者
,快者阳,阳由
生,古
哲理,慢者如何
慢,快又如何
快,其中道理
奥莫测,若知以天赖为音律,运气舞之,出手虽慢,则若千手之观音,令
眼花缀
,实则快矣。”
“舞之蹈之,韵蕴藉,剑劲不发,触物则力发,鬼莫能御,能察此理,天合二,武何难哉。”
文章就这么短,但在白云霄看来,无异至宝,他基础本已厚,上次目睹黑无常的武功,那千手之相,记忆犹
,如今竟被‘龙舞’中所述,一言点
,怎会不心领会。他看完之后,默记心中,趁天色未亮又将书还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黄龙送素膳来舍,白云霄‘龙秘笈’被窃之事告之了他。
黄龙听后大惊失色,道:“这可怎么了得,那‘龙秘笈’是本寺的镇寺之宝,贫僧告诉施主已是不该,这——这怎么向八百僧众代。”
白云霄道:“我答应大师,黑如来之约一事之后,我就着手调查此事,给龙寺一个代。”
黄龙叹道:“贫僧只是怕施主非黑如来对手。”
白云霄哈哈笑道:“你没信心,我却有信心,若要我死,只怕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几天中,你切勿再找我,我要珍惜每一分时间,好好修心炼功。”
夕阳墓地,与楼空,显得更加凄美荒凉。
十天之后,白云霄如约来到,见大厅石桌上的纸条果然不见了,自己剑刻的宇也被磨平,看来讯息已经传到。于是他走出祠堂,却见烟波凄迷的山岗之中,已有影屹立。
那俏生生站着的,竟是一子,那娇弱之态,似欲随风飞去。白云霄走近,倏失声惊道:“胭脂
!”
可是那姻脂似乎变得没从前那么放
妖媚,只见她横剑一揖道:“拜见白大侠。”
白云霄顿感陌生起来,这还是原来那个胭脂吗?
那知胭脂幽幽一叹道:“昔
盼君切,今
作
妻,往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