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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迁,千年若此。
萧言与方腾在元随簇拥下离开了高俅府邸好一段距离。一直在马默不作声的方腾,这个时侯才打马靠近了同样板着一张脸的萧言,低声笑问:“显谟,真的只是坐粜事,不及其余?显谟行事,何时这么知道分寸了?”
萧言冷着脸看了自己身边这个摇鹅扇子的家伙,淡淡一笑:“老子做事,什么时侯只怕闹得不大…………天下人都以为我萧某人只能对此事和风细雨一场,到时候他们就知道要卷起的是什么风暴!这风暴不够烈的话,如何能摧垮这传承百年,已经朽劣到了极处的大宋都禁军?…………老子只怕闹得不够大!”
方腾一笑,对萧言心事仿佛早就在料中。在高俅面前萧言一副深知大宋潜规则的表现,进退合宜,言辞委婉,方方面面都照应周全。其实萧言还是那个萧言,身锋锐与这个已经成熟得快要烂掉的大宋格格不入,也只有这样的他,才能真正扭转大宋这不住朝下走的运势!
自己辅佐萧言,还不就是冲着他与众不同这个特质?
方腾举手望天,天边已经隐隐有乌云在堆积,眼见连绵秋雨,就要在汴梁城落下了。当一场又一场的秋雨落下之后,维系着汴梁城这个大都市生命的大动脉汴河,就要再度翻滚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