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的，“我的确不能如何，那现在怎么办？”
“我今天心
不好，不过看你孺子可教。”红拂
手指
与唾沫星子齐飞，衣服和脸颊一色，悲天悯
道：“这块玉本来拿出卖最少要十几吊钱，我今天对你开恩，只要给我四十九文钱即可。你不要讲价，你要讲价，我就把你告上衙门，让官老爷先打你几十大板子再说，然后再罚你个倾家
产。”
本以为萧布衣会据理力争，没有想到他竟然点点，“大嫂菩萨心肠，既然这样，我陪四十九文就好。”
他真拿出了钱褡裢，数了四十九文钱给了红拂。红拂怔怔接过，倒是拿不准萧布衣地来意。
萧布衣拿出四十九文买了个耳根清净，觉得让红拂住
那简直是无声般的美妙，“现在门板和玉的钱赔了，我可以问个事吗？”
“你要问什么？”红拂瞪大了眼睛，气不善。
“我只想问问大嫂你今天骑的马儿可是别送地？”萧布衣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红拂模棱两可。
“是的话倒还好说，若不是那可有天大地麻烦。”萧布衣叹息道。
“你不要吓我，老娘我可是吓大的。”红拂嗤之以鼻。
萧布衣淡淡道：“其实从刚才谈吐来看，大嫂的确是讲道理之。”
红拂咳嗽声，“没有想到你眼光倒是不差。”
李靖一饭吃到鼻子里面，连连咳嗽。
“大嫂骑马惊马，把家船娘的船弄翻了，而且撞的七零八落。马儿是你的，无论你怎么说畜生无知，想必告到
是大嫂没有道理。”萧布衣微笑道：“船娘本来不落，大嫂可以一走了之。不过现在在下识得船娘，又找到大嫂住哪里，船娘自然也就知道大嫂的家在何处。万一船娘把大嫂告到官府，我只怕赔四十九文那是远远不够的。”
红拂脸上堆积出笑容，居然把四十九文钱又放到了萧布衣手上，“大兄弟说的也是，很多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
萧布衣把钱放回到褡裢，微笑道：“可惜举三尺有神明，在下不能昧了良心。”
红拂大为皱眉，竟然又把那两块玉放到萧布衣手上，“这可是我的家传美玉，大兄弟带在身上，想必也是可以辟邪的。”
萧布衣苦笑道：“这个我倒不敢收，我只怕把大嫂的家传美玉带在身上，大嫂只要喊一声捉贼。我都走不出这个寻善坊。搜出了两块碎玉。我只怕要赔个完整的出来。”
红拂被他说穿了心事，倒是佩服萧布衣地聪明，笑了起来。“大兄弟真地说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
二机锋相对，各不相让，李靖本来沉吟不语，听到这里却是皱了眉，“红拂。你难道真的撞翻了别的船？”
红拂微微凝滞，“我撞翻了又怎么样？是你地马儿疯，又不是我特意想撞。我今天要不是有急事，也不会骑那个祖宗出门，一路上和我闹脾气，也不知道它骑我还是我骑它，吼了它一句，它还和我玩跳水自杀。落水后差点淹死我，又撞翻了别的船，下次打死我也不骑了。”
“如果撞翻了别的船那就要赔，告诉你要和月光多说好话才好。你偏偏和它怒吼，吃亏也怨不得别。”李靖放下饭碗。向萧布衣抱拳道：“兄弟不说我倒真不知。”脸色一扳，李靖正色道：“娘子，家船娘也是辛苦，你撞翻了家吃饭的家伙，一走了之，怪不得家找上门来。”
红拂训斥李靖虽然泼辣，可听到李靖正色说话，一时也是唯唯诺诺。萧布衣本来觉得李靖多少怕老婆怕的太狠，听他说了这几句话，才又觉得他是一个男，小处糊涂，大处明白，还算不错。
“赔，赔，拿什么来赔？”红拂嘟囓了起来，“你一个小小的员外郎，俸禄才多少？天天养家糊都不够，现在还要多喂了一匹马祖宗，如今撞烂了家地船，你赔了钱，这一个月吃什么？”
李靖拧着眉，“一时赔不了，慢慢还给她也就是了，娘子，如今眼看寒冬，船家以船为生，你一走了之，可知道可能关系到命？”
萧布衣见到红拂脸色通红，并没有觉得痛快，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李兄，其实赔是不用了，已经有赔过。”
“是谁？”李靖和红拂异同声的问，见到萧布衣含笑不语，红拂诧异道：“你不要说是你赔的？”
红拂久在市井，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价几何。眼前这身着布衣，脚穿布鞋，挤一挤上秤去称，绝对也值不到一艘船钱。
家值万贯，那条船怎么说也是家的家当，要赔起来，绝对不会便宜。红拂见到船娘去追的时候，慌忙溜走，只是希望洛水上船只不少，有好心的在下游能帮助拦一下，等听到木船已烂，心中也有不安。
“不错，正是在下。”萧布衣道。
“你为什么要赔？”红拂睁大了眼睛，看白痴一样的看待萧布衣。
“只因这匹马儿的主和在下也有点渊源，”萧布衣含笑道：“既然是马儿闯祸，在下也有一些责任。”
红拂本来觉得此不错，听到这里脸色一扳，“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心地，原来你看重的不过是月光。你不要以为为月光赔了钱，月光就是你的……”
她还要再说，李靖却是有些动容道：“还没有请教阁下贵姓？”
“在下萧布衣。”萧布衣拱手道。
红拂蓦然睁大了嘴
，李靖本来平和冲淡，听到萧布衣三个字的时候，失声道：“难道你就是大哥极为推崇地义弟萧布衣？”
萧布衣心中一阵暖意，本以为冒昧，没有想到虬髯客果然对李靖说及自己。李靖既然提及到虬髯客，他也不再避讳，“张大哥也说及到大哥和大嫂的事，是以布衣见到月光，心中奇怪，这才寻到这里，不之罪，还望见谅。”
虬髯客倒没有说李靖地名字，不过的确提及到了义弟，萧布衣随一说，倒也不算撒谎。
红拂有些讪讪，喃喃道：“他说了我什么？”
萧布衣不等回答，李靖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一家，兄弟快请屋里坐。”
他看起来窝窝囊囊，一切都是红拂做主，只是一笑之下，神采飞扬。就算萧布衣见到他的神采，都是心中暗赞，若论功夫，李靖不见得比虬髯客高明，可若讲气度举止，李靖的确是心目中的梦中，怪不得红拂当年选他，只是看到红拂目前的脾气，萧布衣却又为虬髯客暗叫侥幸。大十八变是让男欣慰的事，只是老了十八变那就是让男痛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