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贵妃有没有怀孕,香姐和孙王氏都是她权利路上的绊脚石,若是不早些把事解决清楚,恐怕像今天的事
还会再次发生。
在暗我在明,更何况贵妃现在在後宫很得势,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回到家的时候扶墨已经从九门提督府回来了,果然如大胡子所料,那撞车的只说是买卖
家,赶着送货,再往
里便什么也查不到了。挥手让扶墨下去,大胡子去了胡老爷子的书房,事到如今胡家上下都在贵妃的眼睛里,胡家百年来遗世独立的家风不能在他这里打
。
胡老爷子倒是开明,只对大胡子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们这些儿孙的都平安,我这把老骨就能放心去见你娘了。”
“爹,儿子……”大胡子一撩衣袍跪在老爷子面前,嗓子却像被哽住似的,不知该说什么。
胡老爷子道,“起来吧,你舅舅说的对,鹿状元的事最要紧,你先与他说清楚。”
大胡子了,便起身骑马出了家门,直奔鹿状元家,谁知到了他家胡同
,远远便看到鹿状元在门
与
谈话,那
不是别
,正是先皇後高氏的长兄高骏,还曾与大胡子有过几面之缘。大胡子心里咯!一声,拉着马的退到了远处,待高骏的轿子离开以後方才再次过去。
大胡子从胡同一转弯,竟然就看见那鹿白站在门
,冲着大胡子抱拳道,“恭候多时了。”这个鹿状元果然不是个简单
物。
请大胡子进了书房之後,两稍稍客套了一下之後,大胡子便道,“刚才看到国舅的轿子过去,就稍稍避让了一下。”
鹿白会意,也不置可否,只笑眯眯的说道,“不知胡兄有何事?娘和妹子今
一大早不是给接过去了吗?”
大胡子道,“状元可知道,她们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马车冲撞?”
“哦?”鹿状元眉微皱,道,“她们眼下怎样了?”
“倒是无大事,只是岳母的手臂受了伤。明面前不说暗话,鹿状元是聪明
,应该知道谁让她们受伤的,轩不敢想象若是香姐也在这马车上今
会怎么样。”
“胡兄妻之心,真是让鹿某佩服。”鹿白道,“只是当年孙家与我之约……”
“鹿状元,香姐已经怀有身孕两个多月了,我本想安排她在汴京好好养胎,拜鹿贤弟所赐,我们恐怕是无法安生下去了,所以不就将回山里去,请状元高抬贵手,不要再谈什么孙家之约。”
“这……”鹿白闻言一惊,半晌道,“原来香姐已经有孕。”
“鹿状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一起落难的并不只有你和先岳父,还有我胡家的锺掌柜,这几
我与锺掌柜传书得知,当时的并没有所谓的指天发誓,只是岳父的一句临终托付,并且还是托付给了你们两
。当
听了你的话我还在想,为什么锺书没有告诉我与你的婚约,後来才锺书听说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
……鹿状元,你还想我继续说下去吗?”大胡子抬眼瞧着鹿状元说道。
“哈哈哈哈,不必了。胡兄果真是个爽快,那么鹿某也坦诚相向了。”鹿状元叹了
气道,“我鹿白虽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皇上赏识,贵妃想靠广阳公主拉拢我,先皇後的娘家高家也想要与我拉关系,实不相瞒,鹿白虽然不才,但也不想参与朋党之争,当时
急之下只好以孙恩公的名义挡下了贵妃的一招,谁知皇帝陛下竟然当场嘉奖,并定下了三年之约,到了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已。”
“这段子我见香姐与胡兄恩
有加,心中早已愿意退出这一步,却不成想这两
贵妃娘家与高家忽然来往及其频繁,今
早上短短的两个时辰,就先後有两家的
来我府里做客,我现在真是左右为难啊!”
“鹿兄何必为难,皇上只知道恩公姓孙,又不知这位孙恩公一定就是香姐的父亲,我的岳丈,你说是不是?”
“胡兄之意?”鹿白手指轻敲着桌子,颇有意的看了看大胡子。
大胡子道,“听闻鹿兄将那位恩公的尸首埋在了京郊,反正孙家也要将岳丈的坟迁回家乡,若是当场发现那孙恩公根本就不是她的家,那么与鹿兄有婚约的
就根本不是香姐,那么鹿兄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找
,这两年能发生很多事了……”
113、师姑和小倌
“胡兄所言极是!”鹿白略一沈吟,当即就笑道,“看我,真是太大意了,应该把恩公的尸首送回十万大山才是,娘和妹子们恐怕也着急了。”
“正是,”说到这里大胡子终於略微放心,起身道,“那我就不多留了,这事宜早不宜迟,状元的意思呢?”
“九月初五是个诸事皆宜的子,劳烦胡兄告诉
娘她们这些安排。此外,这样大的事
也该让相熟的
家知道不是?”鹿状元道,“只是有些
恐怕还以为我们要定下这件事
,越到後面越是危险,我想既然香姐有孕,那
就之请
娘、二姐两
到场即可。”
大胡子自然也是希望香姐能够安全些,当即便答应下来。带到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指着桌子上一只小瓷瓶说道,“一直闻到这瓶子有淡淡的异香,不知是什么?”
鹿白表略微诧异了一下,然後才道,“是一位友
做的花香水。”
大胡子了,道,“倒让我想起了一位故
,她也
通此技。”
“哦?那真是巧了。”鹿状元顺着他的话打了个哈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大胡子知道他不愿多说,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当即便与他告辞,出了鹿府大门。
一路上琢磨着怎样将这件事告诉孙王氏,冷不防的马忽然停了下了,倒把他惊了一跳。
“臭小子,知道我在还不去请安!”一个熟悉的音忽然说道。
“师姑,真的是你!”大胡子看到面前身穿绯红色裙装、眉目间一副洒脱不羁的子,可不正是失踪已久的师姑连绯衣!连忙翻身下马,走到她的面前,眼圈都有些发热。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连绯衣拍了他脑袋一下,道,“知道我在怎么不看看,就知道你这小子毫无!”
“师姑在场?”大胡子哭笑不得道,“师姑的闭气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都一都没听到啊!今在那你也看到了,那鹿白躲躲闪闪的,我正值求
之际,不能硬碰硬,这不是您教我的吗?话说回来,我本想要私下找
查呢。”连绯衣听他这样说了一通才略略满意,道,“我饿了,带我去个好馆子。”
“迎宾楼怎样?”大胡子的问道。
“太吵。”
“那竹轩馆呢?”
“做饭太慢,我饿了。”连绯衣又道。
“盛世居?”
“那里的饭菜一也不好吃!”连绯衣瞪着大胡子,“有没有诚意啊?”
“姑姑您就直说吧,想去哪吃?”大胡子愁眉苦脸道,对这个灵古怪的师姑,他可真是没辙了。
“啧,既然你找不到想去的地方,那么咱们就去卿观吧!”连绯衣眉开眼笑的说道。
这卿馆名字听着像道观,其实不然,那里是个餐馆。这个餐馆是一处别致的庭院,为前朝某位王爷的府邸,馆内并无普通的厅堂,只有一间间以竹子隔成的别致雅间,这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些清秀可
、善音律懂诗书的小倌,名约“卿客”,实际上就是男倌,因为姿色一流又各个身怀绝艺,卿
馆在汴梁可算得上小有名气。这地方一般
自然是去不得的,只不过大胡子若是想去,自是能进去。
“姑姑!那里都是小倌,你去那做什么?再说了,我跟他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