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该喝酒吃饭了,两位小倌本来是预备按照平常的样子一个伺候一个的,可是大胡子从
到尾既没有说话又没有听曲,两个
有犯了难。
其实卿馆这里寻常还是以那些喜好男色的大家公子为主,偶尔也不乏像是连绯衣这样有钱的
主子,但是大胡子通身上下的气派又不像是连绯衣的跟班,反倒是连绯衣除了一袭红衣以外,
上的钗环很少,不太像是往常来的那些有钱的
子。
那修竹想了一下,最後还是上前向大胡子问道,“大爷,可需要小的服侍?”
大胡子也没抬,只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去伺候那位大姐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筷子嗖的一下从连绯衣的手里飞出来,大胡子脑袋稍稍一偏,那筷子“叮”的一声刺了竹亭四面垂下来的纱帘,最後竟然
进了後面的一株垂柳里。别说胆子稍小的白玉,就连修竹都吓了一跳。
“小混蛋,你说谁是大姐呢!”连绯衣彪悍的骂道,随即又温柔的对着两个小倌说,“别理他,都过来吧。”
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
大汗,这
子真是太吓
了。
两个小倌在连绯衣的指挥下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伺候起来。只见他们一个儿倒酒一个儿夹菜,边伺候还边与连绯衣聊天。从菜的来历到酒的品种再到这些东西对於容颜的功用,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让感觉十分体贴且毫无孟
之感,难怪那么多
喜欢来这里,看连绯衣的样子倒是享受得很。
反观大胡子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绯衣实在看过去就一根筷子扔过去,道,“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沈不住气!”
大胡子道,“师姑……”
“没想到胡大公子能到我们这样不堪的地方来,真是稀客啊稀客。”清冽如金石的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身穿这紫色长衫、戴金色发冠的男子打着帘子进来,行走时腰间的几块玉佩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吸引了所有
的视线。
若是寻常男穿成这样子肯定会被
当成是
发户,可偏偏穿在这个
身上却贵气的那么理直气壮,通身打扮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姿,反倒让他有了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大胡子忽然琢磨着,要说起汴梁成的美男子来,所谓的四大美男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苏锦吧,这可惜这小子一向孤傲,能认识他的
都数的过来。
两个小倌都站起身来,躬身道,“馆主。”
“坐吧。”那紫衣男子也不抬的对那两
说道,一双眼直直的就盯着大胡子去了。
“苏锦,多年不见,一切可好?”大胡子举起酒杯笑道。
“勉强过吧,哪里比得上胡大公子娇妻美眷在怀。”苏锦说完又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胡子,让搞不清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来来来,小锦子坐在我身边。”连绯衣拉着苏锦坐在自己身边,白玉连忙让出了位置。却见那苏锦刚坐稳了,连绯衣一把就捏到了他的脸上,连拉带扯的说道,“小锦子,想我了没?”
白玉刚刚送进嘴里压惊的茶“噗”的一吐了出来,其中又几滴十分不长眼的溅到了苏锦的袖子上,白玉吓得连忙站起了身。苏锦看着袖子上那几颗水滴眉
当即就皱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帕子擦啊擦啊擦了半天,最後嫌弃的扔在了一边。白玉战战兢兢的说道,“馆主赎罪。”
苏锦没好气的道,“客在这,让我赎什么罪。”
大胡子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故友相逢,就让他们下去吧。”苏锦挥了挥手,修竹忙拉着白玉退了下去。
“哦?胡兄还记得有我这个故友?”苏锦看着他道,“真是受宠若惊。”
转而又对连绯衣道,“姑姑,你也不来看看我,我一个好无聊。”
大胡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形,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那时师姑经常捏着苏锦的小脸,边捏边说,“我们小锦子好可
,捏着真舒服啊。”苏锦一个小
团子似的,小小的圆脸蛋被连绯衣捏的都红了,眼里包着一包泪,听到师姑这样一夸就把小xiōng脯一挺得意的看着他,好像比自己“捏着舒服”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一样,只是眼圈里的眼泪还一直打着转,那样子真是十足可
。
“一别几年,小锦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连绯衣上下打量这他说道,苏锦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说道,“姑姑也跟几年一样,好像一都没变过”。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便互相夸起来,直夸得大胡子酒意上
打了个哈欠,苏锦彷佛才想起大胡子,对他说道,“看我这记
,胡兄来找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有什么事?”
“哪里哪里,其实我与师姑……”话还没说完,连绯衣在桌子底下一脚就踹了过去,道,“怎么年纪长了几岁,到越发扭扭捏捏起来!”
“师姑……”大胡子到了这里要是不明白师姑的意思就是白活了。
苏锦也嗤了一声,道,“看你愁容满面的样子,不就是个鹿白和贵妃吗?也至於的。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果然,看起来他们两个是早商量好了。
大胡子苦笑着道,“对你来说自然算是小事,对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此时此刻谁又能想到,大胡子竟然在汴梁城最富盛名的卿馆与江湖中让
谈之色变的杀手集团的
目贪狼坐在一起。
116、夫妻夜谈(慎)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大胡子说道。
“白里睡多了走了困,反正也睡不着,索
把这件小衣服做好。”香姐说着给大胡子比划了一下,“你看,咱们这个颜色是男是
都能穿。”
“这么小。”大胡子把那小衣服拿在手里,不过他掌那么大,香姐说道,“这还不是刚出生的时候穿的呢,娘说小孩子长得快,
几天用小被子裹裹就成。”
大胡子知道这个岳母一向节省的紧,便笑着接过衣服,给她拉了拉被子说,“赶紧躺下吧,这几夜风凉了,我先去洗个澡。”香姐了
,说,“缝完这两针就睡了。”大胡子洗漱回来的时候,她刚刚才收拾好东西。
大胡子身上带着还没完全散去的水汽,有一种说不出的好闻味道,大胡子上床扶着她躺下了,这些子香姐的肚子已经有些显出来了,大胡子整
小心翼翼的,把孙王氏笑的不行,教育大胡子道,“
家怀孩子就是这样的,我怀香姐的时候,九个月上还去种地呢,差一就把她生在地
上。”
後来又说起香姐的名字,“那在田边歇着,忽然闻到一
花香,没过一会儿肚子就疼起来了,她那爹肚子里也有墨水,听我这么说就给取了个名字叫香姐。”想到这些琐事大胡子绷了一天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
洗过澡以後酒完全醒了,反倒是一睡意也没有,大胡子不由得今和鹿状元、苏锦、师姑他们商议的事
,事
真可谓是峰回路转,有了他们的帮忙,这件事
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睡不着吗?”香姐转过身子抱住了大胡子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问道。
“嗯,”大胡子伸过手搂住了她,说道,“今我见到了师姑,还有一个先前关系很好的朋友。”
“是吗?师姑,就是那个在万大叔那里的那个吗?”香姐惊讶道。
“是啊,她似乎还是不开心,不过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大胡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小心熬夜不舒服。”
“一也不困啊,”香姐抬起看着大胡子,摸了摸他额
,“这里都又皱纹了,有什么心事吗?”
“……嗯。”大胡子想了想,香姐并不是那种胆子小的,况且事
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