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谓。
轻悠被一堆鸟语隔离在外,内心深深地愤懑,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又被男人给骗了!
终于,织田亚夫的口气稍稍软了一。
轻悠挡在两人中间,气愤地指责,“织田亚夫,你根本就懂荷兰语的,对不对?你居然又骗我。你跟师傅都说了些什么?我不准你仗着权势欺负人。拜托你不要这么丢脸,好不好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我无礼?”
这口气一出,比刚才更可怕了。
“那个,有什么事好商量啊!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十一郎干嘛要抢别人的相机?”
他突然弯起唇角,却毫无笑意,“你不是说想照像么?”
洋相师这方急忙头称是,操着十分生硬的东晁话,依依不舍地将相机递给了轻悠,轻悠很懵懂。
“拍吧,本王可以牺牲做你的模特。”
“哼!我才不要拍天天都能看到的东西,我要拍这里漂亮的花儿。”
男人的俊脸唰啦一下沉到底。
旁边传来一片咳嗽声,低声唏嘘不断。
洋相师噗嗤一声笑出来,在锐利的眼神下急忙举着镁光灯跟上了小美人采风的脚步。
不过,很快……
“NONO,不对……XOSDWERT……啊呀,噢……老天,你XOSGSTR……”荷兰话夹着纠结的东晁文。
当轻悠把相机都拿倒了还没折腾出一张照片时,洋相师已经急得快把头发给拨下来了。
织田亚夫在又一串哀嚎声中,推开洋相师,问“拍了几张?”
“我……”她窘红了脸,抬头不起。哪敢直说自己一连曝废了几张胶片,好像什么也没拍到。啊,蠢死了!之前看洋师傅照很简单,为什么轮到自己就这么难呢?
“笨蛋,镜头拿反了!你的手挡住镜头了。要照那边的花,必须再靠近一些,这种老式相机没有调焦距的功能。放松,别捏得那么紧。手心有汗了,去擦干净,不然不小心碰花了镜头照出来更丑。”
被男人不客气地蹊落了一番,她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你,你会拍?”
这哪能怪她啊!照相机在这个时代,可是跟飞机一样的稀罕物。在家乡,照相馆都是洋人开的。就算像上海那样的国际大都会,拥有相机的都是留过洋的巨富之家,而会照相的自然少之又少了。
照相机虽然在上个世界末叶就传到了国内,对于寻常人家,能照上一张已属不易。别提拥有一架相机,自己来照了。会照相可不比洋人拿筷子学吃中国菜那么简单,可是件稀罕得不得了的事物了。
所以,这根本不怪她嘛!
------题外话------
这段情节属于铺垫兼享受,希望大家喜欢。呵,秋是很喜欢啦!关于之前提到的豪斯登堡宫殿,在女儿国日志里有帖图,大家可以去欣赏感受一下。
也许有些筒子急着想看“离开”,事实上咱正往那里奔去。不过爱情故事嘛,还是要享受一下恋爱的乐趣。秋比较好这口“求知型”恋爱过程,所以特别给大家分享一下。
这里对比照相机和自行车的发明,也是为了铺垫一下男女主所处的这个时代的环境气氛,正因为不易,咱悠悠跟着亚夫才叫幸福啊!这里多处引用当时的民俗,秋觉得很有代入感和真实感。因为后面全部架空,不用为那段感觉灰暗的历史郁闷,这没什么关系,咱家女儿会很拉风滴!
正文 58.这是幸福么?(绝对唯美)
“你说呢!”
男人动作熟练得像在操作战斗机,啪啪两下就对好焦,照了一张,洋相师非常积极地配合着打燃了镁光灯,接着就极为兴奋激动地呱啦了一大串,轻悠猜测那多半是在夸奖男人,心里很是不爽。
“不想拍?”
看她瘪着嘴皱着眉头,很怨怼的看着自己,心里别提有多快意。
周人叹息,谁叫刚才某人得瑟着居然完全无视亲王殿下主动献身,这会儿被鄙视了吧!不趁着这会儿埋汰人,更待何时呢。
“你又骗我!”
“我骗了你什么?屁股别蹶那么高。”
“你还说,你明明就懂荷兰话。我哪有蹶,啊……”
“看着镜头,别东张西望!”
“我看到了,怎么是倒着的呀?”
“原理复杂,解释了你也不懂。看好了,对好焦距,手别抖。”
“你又骂我笨,你怎么知道解释了我也不懂啊!哎哟,又不是我在抖,明明是你,哎,你还打我。”
“看好了没?按下那个按钮。用力!”
“我有用力啦,可是……咦?”
砰——
轻悠平生第一张照片诞生了,可惜在最后关头她抬手去推男人时歪掉了撞头,鲜花只挂到了一小角儿,抱剑站在一旁的十一郎成了三分之二强的主角。此照片在事隔多年还出现了极大的争论,轻悠死不承认这是她拍的第一张失败照片,而犟着说下一张完美的鲜花照才是。
这学会了照相,轻悠可激动了,就给周人都来了一圈儿,玩得不亦乐乎。但偏偏就故意漏掉了自己的师傅!
织田亚夫冷哼,“教会了徒弟就没了师傅。这亚国谚语很是一针见血!”
轻悠扬鼻子哼哼,“这么简单,一学就会。哪还需要师傅!”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啊?”
所以说小人得志亡不远矣,轻悠沮丧地看着洋相师一边取回了相机,一边数着大银元,操着怪调的口气说“谢谢”。
“还想照?”
“……”
“要本王给你买台相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有条件。”
“哼!”
轻悠侧身就朝外走掉。
织田亚夫慢步跟上,“本王做为出资者,好歹也该做首席模特。若悠悠愿意,咱们回屋,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可好?”
他俯在她耳边,口气诱惑得让人浑身直哆嗦。
“为什么要在屋里拍?我想在外面拍。”相机的诱惑力着实惊人,还是败下阵来。
他低低一笑,十足撩人,“悠悠,你忘了,画室里的仕女名画,不都是在屋里画的。”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脑子里晃出那些只着寸缕片丝的丰腴西洋画,有的甚至全身暴露在外,当时她就羞红了脸,十分无法理解洋们们所谓的艺术。
“讨厌,你下流!”
她推开他就跑掉了,他站在原地,一脸享受。
这才跑出不多远,路上传来了叮当叮当的铃声,轻悠很奇怪,朝路的另一头望去,一辆自行车拐了出来,骑车人突然看到轻悠,吓了一跳,车龙头一偏,哪知道轻悠也被吓了一跳,两人就对冲上了。
“啊呀——”
哐啷一声巨响,自行车撞上咱边的花坛,人仰车翻,上面的信件都撒了一地。多得十一郎和随行的侍卫赶来,才收拾了残局赔了些钱给邮递员小哥治擦伤。
那人走后,轻悠还望着有些不舍的模样。
“看什么?你瞧上那男人了!”
“啊,你胡说什么!我看他骑的自行车跟我在上海看到的不太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
“就是,就是……全部都不一样。”
他瞪着她左右闪躲的目光,突然问,“你想骑自行车?”
“想想想。”
她立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