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面对可能到来的死亡
却没有最亲的人陪在身边?!
那时,坐在专用飞机上的轩辕清华,看着碧蓝盈透的天空,微微笑着。
其实他比谁都更渴望,能和孩子们多待上一段时间,可是,他也怕成为他们的负担。
他想来想去,能为轻悠和儿子所做的,就是给他们更多的相聚时间,不要再步上他和紫樱的后尘,他希望在有生之年,他的孩子们是幸福的。
所以,他选择离开。
——我的小悠悠,终于长大了。
会管理公司,会说几国外语,还会打老虎斗黑熊,拯救自己的同胞,比小叔还了不起了。
我的小悠悠,你知道你最了不起的是什么吗?
你帮小叔找回了最最最重要的东西。
乖,不要哭。
小叔手里还拿着你爱笑的照片,小叔希望下次回来,我们身边能多两个人。他的怀里有你,我的怀里有个小小宝儿。我们一家人团聚了,照一张彩色的全家福。
小叔会努力跟病磨做斗争,我的小悠悠不要再哭鼻子了,快去找他吧,早日给咱们家添个小小宝儿。
……
因为没能陪轩辕清华去美国,轻悠哭了一夜的鼻子,自觉不孝。
三娘开导了女儿半日,也说连夜要赶回应天,那里还有一大家子的事,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上元节。
看着女儿愣怔的表情,三娘叹息,“算了,我就跟你爹说,你在向家的事还没做完,春节的时候才能回来。”
“娘……”
“别哭鼻子了,要给未来姑父瞧见,该笑话这轻悠这丫头怎么还没长大,老是哭鼻子。这上元节第一天就掉眼泪,未来一年都是个哭相儿,丑死了,谁喜欢。”
轻悠终于被母亲逗乐了,拉着十郎就跑。
本来以为那个计划已经搁下了,没想到小叔突然离开,故意要成全她,她当然不能辜负了大家的好意。
“夫人,这恐怕不行。”
未料到最不可能现出问题的环节,把她给卡死了。
南云卫对于提出要去北平的轻悠,表情非常严肃,死硬,就像偶时碰到他给下官下命令时一样,十分坚持,毫无妥协余地。
“现在北平局势不稳,间谍特工频频活动,。物资运送在每一个环节的总负责人,都实行了严格的保密,以保证没有任何势力和机构可以渗透进去。”
“紫禁城的确遭到了俄国最新式炮弹的攻击,虽然那是一小股潜伏者,故意混入城中作乱,已经被清理掉。但是不保证还有其他潜伏者,伺机而动。”
“夫人,北平不仅有保皇党,还有疯狂的军阀,在龙村将军的治理下一直相安无事,可最近这次大战,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不知还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您的安危是殿下亲自交拖给我的重责大任,我绝不能让您有可能处于一丝一毫的危险之中。之前因为向家的事,让您差被流氓伤害到,在下深表歉意。还希望夫人能静下心,体谅属下的难处,安心等待殿下凯旋归来。”
轻悠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只问,“是不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答应我的要求了?”
南云卫紧抿着唇,深深看了一脸坚决的小女人,叹道:
“夫人,不是下官故意为难您。最重要的是,目前我们也不知道,殿下和龙村将军的总指挥部安在什么地方。您看了报纸也知道,之前由于内奸出卖……”
后面的话都被小女人甩在脑后,拉着十郎离开了。
南云卫抚着额头,心说怎么突然就决定要去北平呢?
那里正在打仗,不是在开新年PARTY啊!
男人永远不会懂,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说,一切困难都只是让爱情之火汹汹燃烧的催化剂,困难越大,动力越大,根本拦不住想要与爱人团聚的决心。
一出来大楼,十郎就说,“夫人,我有办法混进他们的运输飞机,到了北平,跟着运输队走,还怕找不着殿下嘛!”
轻悠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个头儿虽小,胆子却很大的小女人,一拍即合,开始行动。
于是,在距离上元节的前三天夜里,两条娇小的人影包袱款款,混进了巨大的运输飞机里,踏上了奔赴情郎过新年的旅程。
……
这一路,她们又将碰到什么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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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的北平之行到来啦!哈哈哈!
会碰到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呢?大家拭目以待。
VIP章节 20.一不小心,闯进战场
在一阵疾速的空气压力下,蓦然失重的感觉,让紧缩的心脏仿佛一下被抛到了半空,悬呼呼地连眼珠子都定住了。
轻悠和十郎紧紧抱着,虽都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可当下只有她们跟一堆货物在一块儿,这货物里还有鲜活的**鸭鱼狗猪,发出各种嘈杂的叫声,让人紧张得不得。
两人张大了嘴呼吸,耳边隆隆的轰鸣声终于渐渐消弱下去,耳膜也没再那么难受了,表示飞机终于升空,趋于平缓均速飞行。
十郎轻声安抚了下轻悠,慢慢揭开了木头盖子,摸出去察看了一番,表示运输机里除了货物就只有她们两女人。
随机的只有两名飞行员,和一名送货员。送货员在前舱里坐着,舒服地喝着热茶打盹儿,暂时不可能到这一片杂乱、臭气熏天的后货舱来。
爬出那个本来装酒的圆筒箱子,两个女人借着舱微弱的灯光,轻笑着给对方打理仪容。
这感觉,就好像突然回到了童年时代,背着大人捣乱似的,小小的兴奋雀跃里,又裹夹着十足的甜蜜。
轻悠想,要是男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呢?
爆跳如雷,还是欣喜若狂?
或者,两者都有吧!
也许过程稍稍有些曲折。
十郎在一堆纸箱边铺了一个小窝,扶轻悠坐下后,又不知打哪儿弄来了一盏煤油灯,灯光轻轻拧亮后,她们发现纸箱里竟然都是战士的家属们送来的贺卡。
正在无聊的两人,兴致勃勃地偷看起别人写的家信和情书来,看到趣处,交头接耳,捂嘴直乐。
当睡过一觉醒来时,小小的机窗外,透入一线明亮的阳光。
新的一天到来了,也预示着她们距离自己的心上人,又近了一步。
十郎说,“上机前我打听到,他们这批物资就是送给少主的直属亲卫队,估计夫人您送给少主的东西也在这里面。我想这么重要的信物,多半被那个送货员亲自保管着。到时候下了机,我们就跟着那送货员,应该就没问题啦!”
轻悠头,十分信任十郎,便没有细思这其中存在的问题,几个要,都是“估计”,而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殊不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运输机在飞行了十小时,于预定地加油时,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突变。
机长接到了一个紧急电报,“又改航道了,这批货说要直接送到热河机场。”
副机长愣了下,脸上浮出一抹惊慌,“热河机场,上次不是说俄国鬼子把机场夺走了么?咱开去那儿,不会被高射炮轰掉吧?”
机长蹙眉,将电报条递过去。想到一周前送货时,那俄国鬼子新发明的高射炮弹居然擦着他们的侧翼打过去,把他们货机上方负责护航的战斗机都给轰掉一架,就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