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演奏出奇特的婚礼进行曲,恐怕这特异的组合很快会风糜整个小镇。
“小七,看这里,笑一个。”
砰——
镁光灯闪得轻悠一阵头花,直觉这束腰让她越来越呼吸困难了。
锦纭已经学会照相,这会儿可兴奋得不得了,连女傧相都不当了,满场窜着拍照,说要拍上几百张,回头好给没来的人看。竟然还搭上了一个热心的金发帅哥,帮她举镁光灯提箱包,殷情地随护在侧,可把她美坏了,立马就惹出了麻烦。
“六姐,六姐,我也要照照,我也要啦!”
“哎哟,小九,你别跑,我的头纱……”
小九负责当花童,可小孩子心性不定,一看新奇玩艺儿就上心了,攥着轻悠的头纱就往锦纭那方跑,差儿把人给攥倒。
“笨蛋小九,现在七姐在走红地毯,不准跑。”
花童小八立即尽责地将小家伙给攥了回来,可惜,立马引发了更大的麻烦。
“哥哥坏蛋,讨厌讨厌,人家要照照嘛,人家要照亮亮裙子,要啦要啦,哇呜——”
小九立马撒丫子大哭起来,红地毯只走到了一半。
织田亚夫额角抽了抽。
看得身旁的野田澈乐呵,兴灾乐祸道,“我说,轩辕家的女人果然一个个够味儿的,十米地毯也能走成这样儿。亚夫,兄弟我先为你默哀三声,祝你未来新婚路好走啊!”
织田亚夫表情不变,声音狠冷,“野田大将,如果你再不把眼前的麻烦给我摆平,回头你那新婚礼物会不会出现在轻悠面前,自求多福。”
野田澈瞪着好友面不改色的漂亮脸蛋,气恨得不行。
不过在他出手前,锦业已经火速地解决了小九问题,轻悠喘着气终于走到了亚夫面前。
轩辕瑞德脸色不虞,哼道,“臭小子,就算宝宝现在嫁给你,你别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是你敢对她不好,我们轩辕家宁可不要脸面,随时休夫!”
“爹!”
轻悠听得惊叫一声,这可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礼啊,小九儿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爹爹也这么突槌啊!
织田亚夫处变不惊,拉过轻悠的手,立即将人牢牢揽进了怀里,笑着应对岳父大人。
“爹,您放心,要是我有什么不对的,您不用客气,和锦业一样,任打任骂,儿子绝无怨言。”
轩辕瑞德哼哼,“你是没怨言,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都会帮你怨回来。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就……”
三娘过来一把将人给拖走了,真要让这位吃醋的爹爹继续发牢骚下去,婚礼也别想举行了。
……
十指相扣,他们终于走到了神的面前,接受赐福。
一抬头,轻悠愣了愣。
叫出,“安德森大夫,怎么是您呀?”
安德森正是曾经在豪斯登堡帮助过轻悠的荷兰大夫,同艾伯特是老同乡兼老同学,之后还同艾伯特一起护送轻悠和轩辕清华一起回国。
而这一次轩辕清华的手术,他也参加了会诊,与轻悠和亚夫,可谓缘份不浅。
“哦,我可爱的姑娘,能主持你和亚夫的婚礼,是我最大的荣幸。可惜艾伯特现在亚国拯救苦难的百姓,没法及时赶来。”
“谢谢你,安德森,你和艾伯特都是我和亚夫最好的朋友,能由你见证我们的幸福,也是我们此生最大的荣幸。”
轻悠感动说着,亚夫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四目相会,太多的话,最终都化为一句亘古流传的爱情誓言。
“我,织田亚夫。”
“我,轩辕轻悠。”
“今天,我们在庄严的主耶酥面前,以圣灵的名义宣誓。”
“我全心全意娶你,做你的丈夫。”
“我全心全意嫁你,做你的妻子。”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包容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彼此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的伴侣,度过今生的每一天。”
他握住她的手,很紧。
她轻轻地笑着,很美。
但他很清楚,她根本不知道此时的亚国,战火已经全面燃。且不仅仅是亚洲大陆,远在另一个半球,欧洲的土地上,那位疯狂的天才元首的铁蹄已经踏平了一个国家的土地,全球大战的序幕,已经拉开。
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他不容人拒绝地选择了这片几乎与战火绝缘的国度,帮她和她的家人们,完成一个心愿。
在这段誓言里,还必须加上他的执着:就算是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你,我愿意倾尽所有,为你建造一个幸福的乌托邦。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种疯狂。
对他织田亚夫来说,这就是他极致的爱。
他托起那只雪白纤嫩的手,戴上那颗红宝石戒指。
宝石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就像是他热爱着她的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亚夫,我很喜欢这枚戒指。”
“你喜欢就好。”
她笑得那么开心,认认真真地托着他的手,给他戴上男钻,同样是一颗方形的红宝石戒指,一大一手两只手,十指相扣,红光辉映,仿佛幸福也紧紧握在了他们手中。
“亚夫,我爱你。”
“宝宝,我也爱你。”
他深深吻上她的唇,在一片音乐声中,在樱花瓣纷纷飞舞中,在人们欢笑的祝福声中,他抱起她,白纱如云飞散,在空中画下迷人的弦度,她在空中笑得姿意妩媚,他觉得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满足。
母亲,你看到了吗?
……
这是轻悠和亚夫相遇的第五个年头。
这段历经艰辛的异国恋,终于等到了开花结果的幸福时刻。
……
此时此刻——
轩辕清华轻轻抚着兜里的一块陈旧的千代布锦,默默地拭过眼角的水花。
三娘掩面偎进丈夫怀中。
锦纭将相机往洋帅哥怀里一塞,跳到台下大叫,“新娘捧花,小七儿,往这扔啊!”
顿时,全场的未婚男女都踊了上去,连正在吃东西的小九儿也要凑热闹,黑人嬷嬷笑着加入了人群,那吨位可把众家女儿给吓住了,闹得不可开交。
而轻悠在被织田亚夫转了几大圈儿后,脚一沾地,身子晃了晃,手上的捧花以一个无力的弦度就落在了台下。
“轻悠!”
亚夫急忙将人抱住,发现新婚小妻子竟然昏了,急忙大叫台上的牧师兼医生安德森。
“花,花,哎呀,怎么都不扔出来啊!”
“新娘子昏倒了!”
“真的假的?兴奋成这样儿,都昏了么?”
“小七儿,你也太不给力了,姐今为了抢花专门准备了一双平底鞋啊!”
“花花,小九要花花,十姐姐,小九也要花花啦!”
十郎为了保护轻悠,就站在了最前台,哪知道拣了个莫名其妙的大便宜,可把众家女儿给看红了眼。
十郎红着脸跑到十一郎身后,捅了捅十一郎的腰杆儿。十一郎本不打算理睬,可是扛不住众人的吆喝,拉了十郎跑掉。
这方,经安德森诊断,“应该是束腰太紧,暂时休克了。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