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想,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
薛崇训看见辛鈃,微微一愣,向那老者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老者道∶“小的也不清楚,刚才我见二人一起在四喜居喝酒,却不知道他会同来这里。”
辛鈃瞄了一后,见那五名大汉立在庙门,已把门口封住,听得那老者的说话,随即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薛崇训,失敬,失敬。在下是谁,说与不说恐怕并没关系,相信你也不会在意,对吗?”
言语既冰且冷,一脸羞与为伍的模样。
薛崇训见他神态高傲,不由心中有气∶“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你身上的朝服,只是个四品的小官儿,在本大爷眼中,确实不屑一问。”
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于,也不和他多作言语,便道∶“我现在已经来了,有话直说?”
薛崇训阴测测一笑∶“好!我也无须和你绕弯儿,只要你肯放弃浅盈,我可以不再计较,立即放你二人走路。倘若不肯,可就不要怪我。”
辛鈃在旁哈哈大笑∶“老哥,我前时说得不错吧,这头肥猪又岂会就此甘心,眼睁睁看着浅盈姑娘嫁给你。他也不照照自己这副尊容,真个自不量力,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可笑,可笑。”
薛崇训立时火冒三丈,喝道∶“臭小子,你在说什么?”
辛鈃笑道∶“当然是人话。你也不用土地老爷放屁,摆神气了!浅盈姑娘早就是我老哥的人,皇上已下旨赐婚,你还在这里罗嗦个什么,你可知道逆旨有多大罪名,便是你母亲太平公主,恐怕也保你不得。”
薛崇训昂首打个呵呵∶“皇上赐婚。呸!我说与你二人知道,今日若不头应承,就休想离开这里。你要和本大爷争女人,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
李隆基道∶“说到这里,一切也不用再说了。要我放弃浅盈,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况且你也没有这个本事从我手上抢走她。老弟走吧,看他有多大能耐留住咱们。”
薛崇训哈哈大笑,心想∶“不知量力的小子,敢和本爷作对,简直是螳臂挡车。”
右手一挥,门前五人立即抽出兵刃,已将二人团团围住。薛崇训朗声道∶“瞧着你我算起来都是亲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辛鈃笑了一下∶“老哥,这头肥猪似乎并非说笑哩。”
挪身靠向李隆基,彼此背对背站着,低声道∶“将那棒儿放在背后,不要让他们看见。”
当即暗暗默念法咒,二人手上的双龙杖开始渐渐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