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只是把事态弄得更加糟糕罢了。然后,他就出国了。妈一直认为,是我的原因才让逸辰不愿意回国,这种想法也只是让我们相处得更加不愉快。”
“后来,逸辰在美国出了事。他出事的当天晚上……我坦白地承认,当时的我,的确有过‘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他’这种愤懑。”
“不得不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你能想到当我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弟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非同一般的感情时……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了。听着,我爱你——我一直认为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但是却……还好,还是你。我现在说的很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男人停下了话语,俯低了身子在邵逸辰额上轻吻了一下,柔软的唇带来的是熟悉的触感,“你先休息吧……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问的,想要的……我们都可以谈。”
邵逸辰把薄被拉高到下巴处,翻转过去身子,好一会后才说,“晚安。”
“晚安。”走到了门边的男人轻轻地说。
然后,是门被带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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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后,之前过敏的症状已经全部消失了。
邵逸辰对着镜子整理着装,窗外的阳光灿烂地照射进来,在穿衣镜上留下的光斑明亮而又耀眼。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错,是自己——昨天过敏时的难受和夜里的那场谈话,就像是一场梦境那样不太真实。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的经历:那是他为了拍一场古装戏把自己弄到形象尽失,连自己的经纪人都愣了一下才敢和化妆后的自己说话。但是,私下里前来探班的男人却脚步都不带停地向自己走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认出了自己……还记得,在问到怎么这么肯定地认出来自己时,男人还很是不屑一顾地回答说,“这还需要认?我不认得所有人都会认得出你。”
这段当时很快地被忽略掉的、只有寥寥两句的对话,现在想想,竟会有一种隐晦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