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倒抽一口气,看著那麽开朗的侄女,为了自己她甚至受了伤。想起哥哥嫂嫂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她怎麽可以有这种想法!
恶魔与天使的较量不断的在夏兰沁心头撕扯,慢慢的情绪开始变得极端,头痛欲裂。
“姑姑,你没事吧?怎麽脸色那麽苍白?”
薇菡给那盆矢车菊浇好水,却发现姑姑的脸色苍白,甚至还冒出了冷汗。她吓了一跳,立刻冲到了夏兰沁身边。
夏兰沁此刻如同木偶一般慢慢的抬起头,看著眼前满脸担忧的薇菡,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想起那一次薇菡的哭泣,她真的能够让这张灿烂的容颜再一次不满痛苦吗?
如果不是薇菡陪著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子的生活!
不!她不能这麽做!
狠狠的摇了摇头,终於天使最终还是战胜了恶魔的侵蚀,暂时放弃了不该有的念头。
“姑姑?”
不断摇头却不开口的夏兰沁,让薇菡更加担忧。
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何姑姑突然之间这副表情?
薇菡有些莫名,更多的是担心。
“没,我没事。”
夏兰沁最终决定不能再去想那些不该有的,她不能做错事。
“薇菡,你每天都陪著我,会不会无聊?”
闻言,薇菡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倒是不会觉得无聊,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如同废人一样,特别是当她的同学都说在哪里哪里工作,询问她的近况时,她会觉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麽。
“前几天我和爸妈联系过,他们说可能再过一个月左右回来,不过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一个月以後去一趟瑞士。”
前几天夏志奇特地打电话给薇菡,主要就是夏家的大家长想念唯一的孙女。电话里头听到爷爷不断的说想念她,薇菡那一刻恨不得立刻飞往瑞士。
不过,她最後还是没有去,同时也把姑姑的病告诉了父母。当然,她隐瞒了和赵行威发生关系的事情。
“你准备去?”
夏兰沁心中咯!一下,眼前的侄女脸上已经是准备去瑞士的表情。她心中不知道为何却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她的离开似乎会带走很多此刻的平静和美好。
“可能过一段时间吧,等做完手术。姑姑,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她没有立刻走就是因为手术的关系,想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她应该问问赵行威什麽时候动手术。估摸著动好手术在休息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去瑞士了。说不定,可以在那边过个年,然後再回来。
不过,这件事情最好到时候要找个理由和何毅说,否则他到时候吵著一起去瑞士见爷爷就惨了!
薇菡的问题让夏兰沁愣住,那个严厉中带著慈祥的父亲,那个当年一怒之下与自己断绝母女关系的母亲。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怕看到父母的冷漠,也怕自己离开後有人替代了赵太太的位置。
“不,我……不知道。”
摇著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麽。
看出了夏兰沁的犹豫,薇菡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看著蓝蓝的天空。
“这个时节出去旅游,应该很舒服吧。”
还未等夏兰沁回答她什麽,就看到赵行威的车子缓缓地驶过。见此,薇菡就知道她和姑姑的谈话宣告结束。因为姑姑已经急切的起身去迎接,她没有动,静静的看著天空。
晚上,薇菡将小小的矢车菊搬到了楼的花园中。看著在夜风中摇曳的矢车菊,不自觉的开始微笑。
吃好晚饭,她和父母又通了电话,也告知了他们现在姑姑的情况。父母电话中的意思是既然姑姑稳定了,也让她尽快到瑞士,爷爷那边催的比较急。
看来,她该找个时间问问看姑父手术的事情,她可是只向父母多要了一个月的时间!
看著小狗不断的绕著自己和矢车菊打转,想著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疼爱自己的爷爷,一切都可以完满的结束,虽然还是有一残缺,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这麽想著想著,看著漫天的繁星不自觉的露出了甜笑。风吹起了她散乱在肩头的发丝,似是应和著矢车菊的摇曳身姿一般。
(11鲜币)32.心颤感觉
当赵行威信步走上楼时,看到的就是此刻几乎和矢车菊融合为一体的薇菡。
夜色下,她抱膝坐在草地上,似是随著矢车菊的身姿一起摇曳。偶尔垂下头笑著抚摸绕著她打转的小狗,只是最终还是仰头看著今夜的满天繁星。
心微微的轻轻一颤,让他不自觉的皱眉捂著xiōng口。
与此同时,薇菡似乎听到了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声音,习惯性的看向了楼的入口,就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有那麽几秒,两人抽空了所有的思想,就这麽对看著。
直到呼唤声打破了这沈默,那一刻星空都似乎被打碎了静谧一般。
“姑父?”
夜色并不是那麽明亮,让薇菡不敢确定是否是自己看错。这里是赵行威的房子,他的出现并不会让她觉得惊讶。
赵行威这才回神,脑中掠过一种不曾有的情绪,似是明白了什麽。可是那一切出现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他没有抓住已经没有了头绪。
“大晚上的,姑父不睡觉跑到上面来做什麽?”
看著渐行渐近的赵行威,薇菡一开口就是不自觉的随意。
赵行威一直走到薇菡的身边,选了一张椅子坐下。
“那你呢?”
闻言,薇菡一愣,不过立刻笑出声。将脚边的小狗抱入怀中,抚摸著它柔软蓬松的毛。
“呵呵,也是哦。我睡不著咯,所以跑上来了。在这里看星星真好,真难想象那边这麽繁华,这边却如此的幽静。”
薇菡指著远处的霓虹,又收回手。她并没有看向赵行威,依旧将目光停留在难得璀璨的星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没有发现赵行威看著她的侧脸,未曾离开视线。
“你要去瑞士?”
刚才夏兰沁是这麽说的,虽然当场他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急著想要找到她,问清楚这个问题。敲了她房间,没有人应答就让他猜到可能是到了楼。而看著此刻就在身边的薇菡,他却无法解释这种情绪。
经他一问,薇菡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手臂的伤也好了,什麽时候安排手术?”
终於薇菡收回了目光看向赵行威,而此刻的赵行威早已收回目光合上眼,他闲适的躺在躺椅上,至少薇菡是这麽觉得的。
“等做好手术,应该还要休息一段时间。那应该也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爸爸妈妈可只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不去瑞士他们一定会宰了我的!”
薇菡吐吐舌头,想起刚才父母的威胁。不过,她也听到爷爷在一边的怒斥。说爸妈怎麽可以威胁她,还让她如果不能一个月後回来也没关系,好好的玩玩。奶奶还在那边骂爸爸管的太严!
啊!爷爷奶奶真好!嘻嘻嘻~
薇菡想著想著不自觉的又笑了,抱著狗狗恨不得转几个圈圈。
她的笑容撞进了张开眼的赵行威心口,比刚才更加剧烈的颤动让他无所适从、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双重的冲击让他吃惊於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影响。这一切似乎再告诉他著些什麽,一种让他觉得荒谬和不敢置信的感觉。
一直没有等到回答,薇菡看向一旁沈默的姑父,却一眼撞进了他复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