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想起,因为,那会让此时虚弱不堪的自己彻底崩溃。
并非是因为绝望而崩溃,而是从思维、意识、认知和格层面上,被一种可怕的资讯强行撕裂。
而这些极为危险的东西,此时此刻,正掩埋在脑海的处。
与此同时,我又莫名生出这样的一种感觉:认知是一件可怕的事。
就在我试图往下想的时候,又一突然冒出的凌
的思维,搅
了刚刚构成秩序的思考。
我觉得自己的神出了问题,这种觉得,比过去的每一次都更加强烈而真实。
半晌后,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现在,这些脚步声不那么让烦躁了,不过,新来的脚步声,明显是要到我这儿来。在我去猜测门外之
的样子前,我已经“看”到了她。那并非是
眼的观察,而更像是脑海中突然就产生了这么一个认知。
是阮黎医生。
这样的想法产生的时候,关于阮黎医生的一切,也徐徐在脑海中复苏。
阮黎医生双手在白大褂的
袋中,夹着一卷档案,走进病院中。她似乎没想到我已经醒来,和我的目光对上时,微微愣了一下,但眼中很快就浮现欣喜和关切,之后又恢复到一贯的平静。她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审视了我好一阵,才对我说:“感觉如何?阿川。”
我勉强笑了笑,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从感觉上来说,我觉得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种力量,阻止我就此确认自己所认为的真相。
“药物的副作用。”阮黎医生的语气有些生硬,充满了不满,但又没有特别宣泄出来的意思,“现在已经证明,新药出现这种副作用的几率,将近百分之五十,而对于你们几个例诊病来说,几乎百分之百。幸好,你的体质对这种副作用有很强的适应
,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让
有些意外的惊喜。到你醒来为止,七名例诊病
中,已经确认四
死亡,一
陷
重度昏迷状态——”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才下定决心,对我说:“昏迷的那个病
,是玛索。”
我无法思考,但却又一万幸的
感,充塞在胸膛里。
“只是昏迷,还不算死亡。”我说。
“的确,产生副作用的病,只有你的
况比较好。”阮黎医生点点
,说:“不过,玛索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是……无法醒过来。”
对这样的况,我觉得自己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才能以这种平静的心
接受。
“不是还有一个例诊病还活着吗?”我问到。
“那是唯一一个暂时还没有出现副作用的例子。”阮黎医生说:“但我认为,如果不采取进一步的用药,副作用的发生也必不可免。例诊病服药后出现副作用的时间各有长短,大概是个
体质的适应
不同所导致。不过,也有这么一种观点,只要产生副作用,并存活下来,就必然不会再产生类似的副作用。”
“就像是感冒一样,好转了就会增加抵抗?”我问。
阮黎医生只是不屑一笑,像是在嘲讽什么。
“别想得这么好,阿川。那些天真,你可不要学习。”阮黎医生说:“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下一次,你的用药将由我全权负责,我已经争取到这个权限。”
“是因为例诊病死得太多了吗?”我不由得笑起来,“研讨会那边也要做出让步?”
“你不需要想这些东西。安心养病就好。”
这么说着,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将文件从档案袋中取出,对我说:“在你昏迷前,你又记录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还记得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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