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咆哮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并减轻你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幸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吻,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已经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堆石砾。
一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上喉头。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都不愚蠢的女人。」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