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总感觉她好象是知道些什么似的,因为那次事情是发生在您去锦绣坊找程嬷嬷被她赶出来的那事儿之后,按理说她若是不知道内情应该将这事告诉程嬷嬷知道,但是她却让那个小丫头不准跟程嬷嬷提起此事,好象在遮掩什么,这件事到现在想来仍是觉得古怪。我想……紫烟姐姐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情?”
聂川浑身一震,整个人都似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缓了过来。
“这……这怎么可能?烟儿她不可能知道这些,玉莲是不会跟她讲这些的,若是讲了她们还哪能再做那姑侄称呼?”
“聂老伯你别忘了,紫烟姐姐可是由她舅父舅母抚养长大的,我听她讲过她原本还有个兄长,在七岁那年因病没了,她父母便再没生养过孩子。我在想,会不会是程保夫妇将实情告诉过紫烟姐姐,只不过她装着不知道罢了?”
聂川一下从椅上站起,紧张的在地上来踱步,“若真如此,烟儿她……她怎地不来见我?”
小桃顿了一下,看着聂川灰白的须发,有些不忍,但仍道出事实:“因为怨恨,她必定心里对您仍有恨意,所以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仍然叫程嬷嬷姑姑,仍然和她一道拒绝和你相认。这也不怪她,若是换作是我,恐怕这恨意也不是那样好消除,毕竟……当时您有错在先……”
聂川仿佛被这几句话抽干了身上的力气,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椅上,眼前又闪现出过去的往事片断,禁不住手里死死的抓住椅子扶手,眼中已落下泪来。
小桃见了他此种情景,心里老大不忍,起身走到他身边安慰道:“聂老伯不必自责,十六年了,再大的怨恨也应该冲淡了,小桃不敢说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只是不想你们三个人心中仍留着根刺过日子。”
见聂川情绪平稳下来,小桃正色道:“聂老伯,过几日我在迎客来请您赴宴,您一定要去。我要看看紫烟姐姐究竟认不认得你?”
聂川惊道:“你要把烟儿也叫来?”
小桃缓缓了头,微笑道:“聂老伯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等我安排好了,那天您只管去赴宴便是,剩下的我来准备,我只想看看她的反应再做打算。只是我要跟聂老伯把话说在前头,若是紫烟姐姐她硬着头皮半字不吐,那我也没办法硬来,只好不管这闲事罢了。到时还请聂老伯不要见怪,实是小桃没有能耐,帮不了您。”
聂川此时已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