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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都码不太出来了(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小变化
绝影山庄专门拷问犯人的地方,通称:处刑房。
处刑房建造於地底,近似地牢,四周全由大石砖打造而成,唯一的出口,便是由十名守卫守住的小小石门,全部守卫皆由幽影痕精挑细选过,武功绝不在话下,加上处刑房外无任何草丛、树木等遮蔽物,即便犯人逃跑也能很快被发现。
凌紫鸢刚走至门口,马上听见门後传来的凄厉惨叫,想进去,却让守卫拦在外头。
「姑娘,庄主有令,您不能进去。」
「那我的侍卫有来吗?」
「有,在处刑房内。」
也好,有小翔进去探听就行,「好吧,我在这儿等。」
语落,後方立刻传来一抹清朗的声音,「鸢儿。」
循声望去,苍栩墨和苍冥皆站在後方,似乎等了好段时间。
「你们也来了?」
「嗯,」他走近她,牵起女子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想知道是不是那女人。」
想到此,男子如水般的黑眸逐渐黯下,若真是她,那该是让御影门清扫垃圾之时,敢对鸢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手,就别怪他无情。
「是麽。」凌紫鸢任由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反正也挣不开。
「鸢儿,我和你一起去南阳城可好?」
「不然?」女子下意识脱口而出,她早把苍栩墨、幽影痕及风绝殇算了进去。
小狐狸心底一喜,高兴之情显於面上,二话不说抱住对方,不忘用那清丽的脸蛋对女子展颜一笑:「就知道鸢儿对我最好了!」
苍栩墨将注意力全然放在女子身上,导致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家兄长的小小变化。
苍冥不知怎地,见自家弟弟与她亲腻的模样,要换做以前,大多都会装没看见或随他喜欢,说也奇怪,为何这几天愈看愈不顺眼?
男子眉挑起,大掌一伸,轻松把二人分开。
「哥?」
「守卫在看,」他下巴微扬,淡淡道:「你无所谓,总得替她想想。」
自家兄长说的不无道理,苍栩墨耸耸肩,乖乖与她拉开适当距离。
「苍冥,你呢,一起去南阳城吗?」
他勾起笑,「我能去麽,不嫌人多?」
「人都这麽多了,不差你一个。」
她明明是可有可无的语气,但听在苍冥耳里,有种莫名的欣喜,他说不上来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麽,唯一能够肯定的,经过山庄这段日子,他对她的看法已不似以往。
迷恋一个女人,可以是因为她的美貌、内涵、谈吐举止…众多原因;但若是迷恋一个青楼女子、甚至是从未在众人面前露出真面目的青楼女子时,其中原由更是会让人匪夷所思。
听闻自家弟弟貌似对鸳鸯阁楼主上心时,他原以为是对方用了什麽不堪的手段,否则从小到大从不为任何女人动情的栩墨,为何会独独锺情於一名青楼女子?却不想当他询问时,自家弟弟却极力维护她,甚至不准他对她下手。
为什麽?
他不能理解,随着时间过去,心底的疑问不减反增;她到底多麽特别,居然能让江湖上有着一定地位的男人绕在她身边,甚至一个接一个。
当暗卫传来她让幽影痕劫去的消息,他亲自沿着暗卫留下的暗号追踪过去,果然让他寻到女子所在的马车。
『怎麽,皇子也被绑架了?』
马车内的她,全然没有让人掳走的紧张,甚至连半分恐惧之意都不存在…不,与其说不害怕,不如说她非常处之泰然。
记得自己当时对她的评语添了一笔:有胆识。
☆、第一百五十章 眷恋
因为皇甫熙不在场,他恢复原有的耐心与她交谈,想藉此了解她有多”特别”;也想趁机进一步了解她吸引人的地方究竟为何。
『你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一堆男人围在你身边打转?』
记得当时他对她提出这麽个问题。
『有男人在我身边打转?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女子如此回答他。
明知故问,他内心不住嗤笑,再如何迟钝也该有个限度,更遑论堂堂一位青楼女子,他可不信她会这麽单纯,想装傻,行,他偏要让她再也拿不出任何理由来装。
『我弟、皇甫熙、樊亦离、风绝殇,现在…或许我该将幽影痕算进去?』
『不知皇子是以什麽做为…哈啾……』
突如其来的喷嚏,让他回过神来,对啊,她紧紧裹着棉被做什麽?……莫不是…。
『怎麽,没穿衣裳?』
『洗澡洗到一半就被绑架,您觉得我有时间…哈啾!』
他看不惯女子束手束脚的模样,换做别人,或许趁这机会把她面具揭下,但很可惜,他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扫过马车一圈,他在里头四处翻找,直到打开某个箱子,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帘那刻,不知为何他脑袋闪过一个念头───
她,不适合红色。
只是这个想法并没有停留在脑海里太久,瞬转即逝。
他背对着她,等待她更衣完毕,怎知女子连自己都敢捉弄,不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不牵扯到皇甫熙,他有的是耐性陪她耗。
『你怎麽连头发都湿的?』看着很是碍眼。
『被绑时我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头发要不湿才奇怪呢。』
见她抬手欲拿衣袖擦发,他心底更是不舒坦,『你这麽想穿着湿淋淋的衣裳?过来。』
因为这句话,他头次见到她疑惑的神情,面具後那双微睁的黑瞳,使他联想到夜空,既美丽、却又无比神秘。
他承认,想看她的真容,不为其它,仅为满足心底的好奇,不过现下最碍眼的,莫过於女子湿漉漉的长发。
再三思索後,他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我不掀你面具总行了吧,赶紧过来。』
反正以後时间多得是,他何必着急,更何况先解除她的心防,这样也方便往後谈条件不是?
现在想来,经过那次之後,他才肯定,不拿下面具并非她故弄玄虚,而是打从心底不愿让人瞧见自己的真容。
与女子接触并不是一两次,论起经验来,他绝对要比自家弟弟丰富许多,不过为女子擦发…倒确确实实是头一遭,碰巧他对穴位按摩稍有研究,索性为女子擦乾长发的同时,顺带为她按摩。
没多久,女子丢出一个突兀的问题。
『方才皇子您说不掀面具之事,不知时效为多久?』
略为思考後,他才道:『一日。』
『是麽,知道了。』短短五字,让苍冥摸不着头绪。
唯一知道的是,原浑身紧绷的她,突然间全身放松;再然後,她开始打盹。
头次见到女子毫无防备的模样,他一方面感到新鲜、一方面又有些哭笑不得;他遇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千方百计想与他攀谈、为求拉近两人关系,但换做她…自己怎麽好似成了床铺,说睡就睡?
马车内宁静至极,他将女子环在怀中,替她擦着发。
说也奇怪,自此之後,每逢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那日宁静至极的马车内,他是如何将女子环在怀中、为她擦发;女子又是如何安静、安稳地窝在自己怀中熟睡,想到此,心底都会没来由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受。
直至後来,他才猛然醒悟,原来那是种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