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我说不上,我是看房的。”燕西道:“这冷家是哪一天搬走的,你总知道吧?”那老
道:“我是昨天来看房的,以前的事,我全不知道。”说着,他两手就要来关上门。燕西一看,这个倔老
子,似乎无甚话可对他说了。心想,这里关了门,隔壁自己作诗社的那所房子,以前让给邱惜珍家赁下去了,不如到邱家去问问。于是不坐车子,步行绕到圈子胡同来。胡同
上停着的
力车,那些车夫,是常年停着车在这里,作老主顾生意的。这时看到燕西步行过来,两三个
呀了一声,有个多嘴的,还抢着上前,向燕西请了一个安,笑道:“七爷,好久不见你啦,你好?”燕西了一
,走过去几步,又回转身来,问道:“我们亲戚搬家,是你们拉的车吗?”车夫道:“坐汽车走的,用不着我们啦。那天搬家,我们没瞧见你。”
燕西本想再打听,然而明知这些车夫嘴快,让他们知道了所以然,也是不好,于是走开。燕西转到了圈子胡同这边,一看邱家的大门,也是紧紧的关上。原来这大门
,有灿亮的一块铜牌,刻着邱寓两个字,现在牌子没有了。只是那牌子原钉的地方,还有个钉牌子的印迹,在那印迹之下,也是照样的贴了一张红字招租贴子。这样看来当然也是一所空屋子,不用得上前去敲门了。自己打算将车夫找来问一问,然而又怕车夫看
了
形,消息外漏起来,更是与体面有关。踌躇了一会子,汽车已由隔壁胡同追了过来。燕西想着,当了汽车夫的面,胡
打听,也是不好。他分付汽车开到胡同
去等着,自己一
缓步而行,只是出神。后面忽然有
叫七爷,叫了过来,看时,却是看房
王得胜。他抢上前请了个安,笑道:“老见不着你。”燕西皱了眉道:“我家运不好,总理去世了,不大出门。房子让给邱家以后,他们不短房钱吗?”王得胜笑道:“七爷介绍过来的,那还错得了吗?怎么上个月,邱家说是回南,就全家都走了?”燕西这才知道邱惜珍家回南了。便笑道:“他们走的时候,我正不便出门,为了什么,我也不大清楚。”王得胜道:“怎么你外老太太,也是走得很忙?第一天辞房,到第二天就搬走了呢?”燕西听他的话音,也是不知道底细,便装出故意反问,让他猜的样子,因道:“你知道他们搬上哪儿?”王得胜道:“说是搬出大城去住了,我想不能吧?”燕西和他说话,却见街旁停的
力车夫,很是注意,又怕露出什么马脚,只笑着
。王得胜也摸不清他是什么用意。跟着说了几句话,告辞去了。燕西一
在胡同里转了一阵子,并不能得有什么结果,只好转出胡同
,坐上汽车,垂
丧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