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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林太太鸳帏再战 如意儿茎露独尝(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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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接毡包进去,良久抱出来,与应宝,说道:“里面两套上色段子织金衣服,大小五件面,一双环儿。”应宝接的去了。西门庆陪伯爵吃茶,说道:“今薛内相又请我门外看春,怎么得工夫去?吴亲家庙里又送贴儿,初九年例打醮,也是去不成,教小婿去罢了。这两不知酒多了也怎的,只害腰疼,懒待动旦。” 伯爵道:“哥,你还是酒之过,湿痰流注在这下部,也还该忌忌。”西门庆道:“这节间到家,谁肯轻放了你,怎么忌的住?”

正说着,只见玳安拿进盒儿来,说道:“何老爹家差送请贴儿来,初九请吃节酒。”西门庆道:“早是你看着,家来请,你怎不去?”于是看盒儿内,放着三个请贴儿,一个双红佥儿,写着“大寅丈四泉翁老先生大”,一个写“大都阃吴老先生大”,一个写着“大乡望应老先生大”,俱是“侍教生何永寿顿首拜”。玳安说:“他说不认的,教咱这里转送送儿去。”伯爵一见便说:“这个却怎样儿的?我还没送礼儿去与他,怎好去?”西门庆道:“我这里替你封上分帕礼儿,你差应宝早送去就是了。”一面令王经:“你封二钱银子,一方手帕,写你应二爹名字,与你应二爹。”因说:“你把这请贴儿袖了去,省的我又教送。”只把吴大舅的差来安儿送去了。须臾,王经封了帕礼递与伯爵。伯爵打恭说道:“又多谢哥,我后早来会你,咱一同起身。”说毕,作辞去了。午间,吴月娘等打扮停当,一大轿,三小轿,后面又带着来爵媳儿惠元,收叠衣服,一小轿儿,四名排军喝道,琴童、春鸿、棋童、来安四个跟随,往云指挥家来吃酒。正是:

翠眉云鬓画中,袅娜宫腰迥出尘。

天上嫦娥元有种,娇羞酿出十分春。

不说月娘众吃酒去了。且说西门庆分付大门上平安儿:“随问甚么,只说我不在。有贴儿接了就是了。”那平安经过一遭,那里再敢离了左右,只在门首坐的。但有客来望,只回不在家。西门庆因害腿疼,猛然想起任医官与他延寿丹,用吃。于是来到李瓶儿房中,叫迎春拿菜儿,筛酒来吃。迎春打发了,就走过隔壁,和春梅下棋去了。要茶要水,自有如意儿打发。西门庆见丫鬟不在屋里,就在炕上斜靠着。露出那话,带着银托子,教他用吮咂。一面斟酒自饮,因呼道:“章四儿,我的儿,你用心替达达咂,我到明,寻出件好妆花段子比甲儿来,你正月十二穿。”老婆道:“看他可怜见。”咂弄勾一顿饭时,西门庆道:“我儿,我心里要在你身上烧炷香儿。”老婆道:“随爹拣着烧。”西门庆令他关上房门,把裙子脱了,仰卧在炕上。西门庆袖内还有烧林氏剩下的三个烧酒浸的香马儿,撇去他抹胸儿,一个坐在他心内,一个坐在他小肚儿底下,一个安在他盖子上,用安息香一齐着,那话下边便进牝中,低着看着拽,只顾没棱露脑,往来迭进不已。又取过镜台来旁边照看,须臾,那香烧到根前,蹙眉啮齿,忍其疼痛,里颤声柔语,哼成一块,没子叫:“达达,爹爹,罢了我了,好难忍他。”西门庆便叫道:“章四儿,你是谁的老婆?”道:“我是爹的老婆。”西门庆教与他:“你说是熊旺的老婆,今属了我的亲达达了。”那回应道:“原是熊旺的老婆,今属了我的亲达达了。”西门庆又问道:“我会()不会?”道:“达达会()。”两个声艳语,无般言语不说出来。西门庆那话粗大,撑得牝中满满,往来出,带的花心红如鹦鹉舌,黑似蝙蝠翅,翻复可。西门庆于是把他两扳拘在怀内,四体匝,两厢迎凑,那话尽没至根,不容毫发,瞪目失声,yín水流下,西门庆浓乐极,邈如泉涌。正是:

不知已透春消息,但觉形骸骨节熔。

西门庆烧了老婆身上三处春,开门寻了一件玄色段子妆花比甲儿与他。至晚,月娘众来家,对西门庆说:“原来云二嫂也怀着个大身子,俺两今酒席上都递了酒,说过,到明两家若分娩了,若是一男一,两家结亲做亲家;若都是男子,同堂攻书;若是儿,拜做姐妹,一处做针指,来往亲戚耍子。应二嫂做保证。”西门庆听的笑了。

话休饶舌。到第二,却是潘金莲上寿。西门庆早起往衙门中去了,分付小厮每抬出灯来,收拾揩抹净,各处张挂。叫来兴买鲜果,叫小优晚夕上寿。潘金莲早辰打扮出来,花妆抹,翠袖朱唇,走来大厅上。看见玳安与琴童站在高凳上挂灯,因笑嘻嘻说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原来是你每挂灯哩。”琴童道:“今是五娘上寿,爹分付叫俺每挂了灯,明娘生好摆酒。晚夕小的每与娘磕,娘已定赏俺每哩。”道:“要打便有,要赏可没有。”琴童道:“耶(乐),娘怎的没打不说话,行动只把打放在里,小的每是娘的儿,娘看顾看顾儿便好,如何只说打起来。”道:“贼囚,别要说嘴,你好生仔细挂那灯,没的例儿(扌奢)儿的,拿不牢吊将下来。前年里,为崔本来,说你爹大白里不见了,险了险赦了一顿打,没曾打,这遭儿可打的成了。”琴童道:“娘只说话,小的命儿薄薄的,又唬小的。”玳安道:“娘也会打听,这个话儿娘怎得知?”道:“宫外有株松,宫内有钟。钟的声儿,树的影儿,我怎么有个不知道的?昨可是你爹对你大娘说,去年有贲四在家,还扎了几架烟火放,今年他不在家,就没会扎。吃我说了两句:‘他不在家,左右有他老婆会扎,教他扎不是!’”玳安道:“娘说的甚么话,一个伙计家,那里有此事!”道:“甚么话?檀木靶,有此事,真个的。画一道儿,只怕()过界儿去了。”琴童道:“娘也休听说,只怕贲四来家知道。”道:“可不瞒那王八哩。我只说那王八也是明王八,怪不的他往东京去的放心,丢下老婆在家,料莫他也不肯把(毛必)闲着。贼囚根子们,别要说嘴,打伙儿替你爹做牵,引上了道儿,你每好图(足丽)狗尾儿。说的是也不是?敢说我知道?嗔道贼买礼来,与我也罢了,又送蒸酥与他大娘,另外又送一大盒瓜子儿与我,要买住我的嘴子,他是会养汉儿。我就猜没别,就知道是玳安这贼囚根子,替他铺谋定计。”玳安道:“娘屈杀小的。小的平白管他这勾当怎的?小的等闲也不往他屋里去。娘也少听韩回子老婆说话,他两个为孩子好不嚷。常言‘要好不能勾,要歹登时就’,‘房倒压不杀,舌倒压’,‘听者有,不听者无’。论起来,贲四娘子为和气,在咱门首住着,家中大小没曾恶识了一个。谁不在他屋里讨茶吃,莫不都养着?倒没处放。”金莲道:“我见那水眼,矮着个靶子,像个半砖儿也是的,把那水济济眼挤着,七八拿杓儿舀。好个怪!他和那韩道国老婆,那长大摔瓜的,我不知怎的,掐了眼儿不待见他。”正说着,只见小玉走来说:“俺娘请五娘,潘姥姥来了,要轿子钱哩。”金莲道:“我在这里站着,他从多咱进去了?”琴童道:“姥姥打夹道里进去的。一来的轿子,该他六分银子。”金莲道:“我那得银子?来家来,怎不带轿子钱儿走!”一面走到后边,见了他娘,只顾不与他轿子钱,只说没有。月娘道:“你与姥姥一钱银子,写帐就是了。”金莲道:“我是不惹他,他的银子都有数儿,只教我买东西,没教我打发轿子钱。”坐了一回,大眼看小眼,外边挨轿的催着要去。玉楼见不是事,向袖中拿出一钱银子来,打发抬轿的去了。不一时,大妗子、二妗子、大师父来了,月娘摆茶吃了。潘姥姥归到前边他儿房内来,被金莲尽力数落了一顿,说道:“你没轿子钱,谁教你来?恁出丑划划的,教家小看!”潘姥姥道:“姐姐,你没与我个钱儿,老身那讨个钱儿来?好容易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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