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嘴角有若隐若现的酒窝,真像岑君西。
尚芝挽着她的手,两个人穿过纸醉金迷的宴会厅来到盥洗室,尚芝进去了,留她一个人站在奢华的露天庭院,吹着清醒的晚风。
她是面朝竹从站的,而这里道路四通八达,她才闻得脚步声匆匆,就被人一手攥住了手腕,未及惊呼便有什么东西温热的堵上她的嘴,她很使劲的挣扎,对方的力气也大的惊人,就那样堵着她的嘴推着她的人,躲到了幽谧寂静的竹林深处,那人手下的动作才突然轻起来,两只手环着她的腰,轻轻的喘息着。她这才明白,堵住她嘴的也是唇齿,甚至还有……对方的舌头。
同样熟悉的男人气息,却不是岑君西的,纵使他再像,身上的气息满是皂角的清香,她也知道这不是岑君西。她一时惊恐的五脏六腑都快跳出来了,窒息的心肺都要炸裂,死命的抵挡着奋力反抗,可沈静北都没有放手,他亲吻着她,呼吸间腾出一空间,喃喃低语着唤她:“心悦……没有人晓得……我多想你……”
窒息,她只渴望新鲜空气,几乎是求他:“静北你冷静一!”
没有冷静,回答他的依然是炽热的激吻,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扬起手来打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
掌声骤响,在这幽幽竹篁从中更显清脆,沈静北的激情果然如一盆炭火被冷雪浇灭了。
“对不起。我喝多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其实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喝多,可看着她挽着别的男人走进宴会大厅,看着她和他金童玉女一般燕燕双飞,他只觉得自己像病入膏肓的人,只剩下一颗心还是跳动的,不甘心,还渴望长眠前最后一搏。
“我要走了。”她提着裙子如同一支受惊的小鹿,就要夺路而逃,他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只是拦住她的腰,将她环抱在怀里,下巴磕在她肩头上:“我带你走心悦,我带你走,我们不做了,你把儿子带出来,其他的交给我,咱们走!”
她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无言以对,低低的哀求他:“这里人多,你快放手!”
他依然固执的问她:“你跟不跟我走?”
她神色黯淡:“我不能走。”
他近乎抓狂的摇晃着她:“看着我,告诉我,你愿意回到比利时那样的天堂,还是愿意留在这个地狱?”他眼睛里有怒火隐约喷薄而出:“在这里做卧底,在暗处担惊受怕,在明处受他□?”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管是不是为了报复,岑君西曾经那样的对她好,现在同样的对她好,他们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可爱的小宝宝了,会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不是么?
她摇着头,低声说:“不是……我不走,要走都一起走,君西一起走……”
他是哑然了,声音都像是死灰,带着尘霾:“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静北盯着她,手掐得她很痛:“你不知道?你耍我?你看着我!”他怒意重重:“周心悦你什么意思?!你要一个丈夫,我就给你儿子当了爸爸,你要回国报仇,我舍弃了梦想,现在你告诉我,你反悔了,你不知道?!”
她悲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所说的一切她都无言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