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批,能诚
心认个错儿就行,啊?快,排队抢饭去。”
看着李承光离去后,容馨玲轻扫欧阳致远一眼,敛了眼帘:“……小致,你
坐……嗯,生我的气么?”
欧阳致远并没坐到那张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边捏弄
着衣角:“你是我的老师,我有什么权利生气?”
“可你也叫过我‘馨姐’。”
“一个月以前我是叫过你半天时间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后唤你的那次你
没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一个月………那何尝不是令自己辗转难眠的三十
天……容馨玲暗叹一闷气。“不说这个了,反正你还是我心里的小致,要你还
认这个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个饭去,这时侯恐怕饭堂也没什么嚼了。”
说是“小店”,里面的富丽堂皇却让欧阳致远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
身子,幸亏这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亲让你转过来的么?”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举
动,忙胡找了些话题。
提起母亲,欧阳致远也豁然开朗起来,滔滔不绝的言语间尽是对母亲的眷恋
和向往。容馨玲皓臂着桌子支在腮帮子旁,微笑着眼前这位弟弟在那里指手划
脚,末了还不忘递过一方手绢:“看你,在这些冷气房里也能出汗,擦擦……你
留着用,我还有。”只消三言两语,两仿佛已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快乐的半天
时光。
“馨姐,你那条手绢我还留着呢,妈妈替我叠好好的就放抽屉里。”
“开闭
妈妈长妈妈短的,看得出你和母亲的感
真不赖。”
“什么‘不赖’,本来我们就是俩……朋友。”欧阳致远暗暗吐了吐舌,
差“俩夫妻”的冒出个大馅来。
“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亲也是俩——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
的。”容馨玲说完,意味长地看着欧阳致远,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欧阳致远咧了咧嘴,却没感觉到关键所在:“那安啦,我们不就仨朋友了
嘛。”
“可……可是……,”容馨玲有些恼火,心烦意地选择着字句:“那我见
着你母亲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不能这边厢叫着‘怡姐姐’,那边儿唤你‘欧
阳弟弟’……”说至后句,声音已如蚊呐几不可闻,低下来用长发把彤红的脸
颊遮了,尾指甲酌着茶水在桌布上划。
欧阳致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板了板身子,细细咀
嚼那话中有话的词句。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帘铺在这位老师姐姐的肩膀上,甚至还
透过了她项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莹白的肌肤上,那润玉般的颜色,直教
有一抚为快的冲动。
容馨玲半晌不见对面有动静,忍不住抬首,随即又满脸绯红的低了去。
欧阳致远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她脑海里闪现
出一个月前在试衣镜旁那失魂落魄的小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脚尖在桌子
底下飘了这失魂鱼一下:“上菜啦。”
面对自己的失礼之处,馨姐姐却只羞不怒,令欧阳致远对事似乎又明白了
三分。苦于这光天化之处的场合,总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验证这看来只隔了
一层窗户纸的事。欧阳致远皱了皱眉,放下咬了半
的青椒:“馨姐,你喜欢
吃辣的啊?”
“嗯,怎么?”
“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给你好不?”
“好。”
欧阳致远眼看着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的青椒,看着她把那半棵青椒
送了嘴里,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似乎这对于她和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欧阳致远感觉到那窗户纸已经捅了,起码对于他来说是
了。
晚自修后的宿舍,欧阳致远躺在床上眼盯帐,耳边时有伙伴们议论着些班
花校的轶事,脑里
替着蓝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靓丽,心中欲念横
生。只恨那心的母亲,为了不让他的学业荒废于这调调上,坚持要他寄宿。
对于他这个初尝风月的毛小伙而言,一个月只能在家中过三两天即使可以
算得上是帝王般的子,亦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恨恨地扯咬着被角,盘恒着明天
怎么找些可以算计母亲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她趴下求饶才解心之火。
然而现实总能证实“事与愿违”一词的道理是有出处的。母亲往往只能和他
匆匆打个照面,便袅袅地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且别说让母亲“趴下”,连打骂
俏的机会都没有,欧阳致远开始把算计母亲的心思收了回来,似乎,那已成了遥
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庆慰的是,容馨玲对他还是那么的关体贴,还是那么乐于吃他咬
了半的豆腐青菜,还是那么彤红着脸让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几乎每天的
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饭的地也慢慢的离学校越来越远。两的关系
似乎也渐渐转了地下党模式,连出
校门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的错开了。
月如梭?
月如梭。
眼见就是国庆长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呢。欧阳致远心
愉
快地在小湖边踱着方步,身后是晚自修后依然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喧闹声渐渐远
离耳边,周围尽是小虫的秋鸣和清新的晚风。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容馨玲的语调听起来软绵绵的,似乎有那么
闷闷不乐的味道,语毕还一脚把旁边的小石块踢到湖里去,更是她平时没有的行
为。
“嗯啊,终于可以和妈妈聚一聚了,想着就开心咧。”欧阳致远单手攀着旁
边的单杠柱子绕了几圈,兴奋之溢于言表。
“可我呐?你怎么就没想……没想和我聚…一聚啊……”容馨玲鼓足了勇气
说出这话,掩饰着往上轻轻一跳,吊着单杠轻盈地做了个引体向上,任由身子在
杠下来
去。
欧阳致远一愣,眯眼朝这可儿瞄去。夜色下的容馨玲还是穿着那袭浅鹅黄
色的连衣长裙,在
漾,裙摆在飘舞,一如风中的蝴蝶。
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后,举手扶住了的纤腰。
容馨玲松手让自己从单杠上跌下,双手扯着欧阳致远的手往前环住自己的
腰,向后仰,顺顺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与自然,可能
他们俩都没意识到,其实这是他们间的第一次拥抱。
容馨玲比欧阳致远还高了半,这么地一靠,她那醉
的体香整个儿地从胸
间袭上欧阳致远的附在她项边的鼻。欧阳致远双手兴奋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
那温温的感,脑子里几乎就一片空白了。
“第禾农章,纤手得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