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
“秦霖,闭嘴。”
“爸,别生气。”沈磬磬拿起餐巾细细地擦了擦嘴唇,对季妈妈说,“这些八卦杂志很不健康的,我们公司建议所有艺人不要看,以免有害身心。所以,妈,你也少看这种东西,对你没好处。”
“什么?”季妈妈气得满脸通红,“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
沈磬磬根本没理会季妈妈在那说什么,她对季爸爸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最近真的很忙。”
“哦,好,注意身体。”季爸爸推了季浛一把,“送送去。”
两个人沉默无言地坐电梯下楼,沈磬磬的白色奥迪就停在外面,她对后面的人说:“上去吧。”
季浛没动。
沈磬磬回过头,她知道他有话要说。
季浛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沈磬磬一直觉得听他说话感觉很像喝下上品龙井,怡然清爽,但现在听上去倒像是把最次品的茶叶末一口咽下去,涩得嗓子冒烟。
“你每天都这么装,不辛苦吗?”
“在你面前我可没装,这就是我。”
季浛从鼻腔里发出轻笑:“是啊,我就是被以前装模做样的你骗了,现在的沈磬磬才是沈磬磬。”
沈磬磬低声道:“废话少说。”
“我想问你,”季浛转过头看她,清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手术台上尸体,“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这句话就像是根针一下子扎到沈磬磬心上。
“结婚时我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记得,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说过,我们不配。”
“我也说过,配不配,我说了算。”
季浛的眼里出现类似于可悲的神情:“有意思吗,这种婚姻,根本就是没有灵魂的腐肉。”
“很高兴听到你对我们婚姻的评价。但对你来说是腐肉,对我来说是享受不完的美味牛排。”沈磬磬话音一转,语气陡然冷了几分,“别忘了你父亲现在还能和你一起吃饭是谁的功劳。所以,在我享受完之前,你就耐心等着。”
季浛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血色猛地冲上脸,但很快,他又恢复到他苍白的肤色。
“宁末离。”
沈磬磬拉开车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季浛对着沈磬磬的背影冷漠地说:“要把他的功劳归为自己的吗?”
“宁先生帮了我,而我,救了你父亲。”
季浛忍住冷笑的冲动:“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沈磬磬不再理他,把油门踩到最大,转眼间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季浛,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遇到的初恋,纯洁美好得就像一块无诟的冰,她不想让它融化,却仍然阻止不了它化成水从指间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