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门的名声,我那些冤死在九泉之下的爹爹,师门兄弟,全都等着我洗清周天门呢!现在没有了,我的一魄也还在上清里。我一天不完成这个任务,就会多一天成不了仙。我爹爹临死前,全部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了。我还能怎麽做啊!”
“我们还可以去找其他的法宝,不一定只有神鼎的。”叶真雨躺在地上,青丝散乱,却也任由她放肆。
“说起来轻松,你能找出来吗?我们下山那麽久,好不容才找到的神鼎。再找下去,怕是一百年也不会有结果!”她哭得惨惨戚戚,毫无生气的坐到他的腰上,小手揪着他的衣领,发泄的捶打着。
可怜的叶真雨,陪她一起受苦受累不说,到最後一无所获时还得被她痛殴一场。他叹着气把她搂着,“你忘了,我们还要向侍郎大人请命麽。有了朝廷的帮助,我们找其他的法宝,会容易很多。不要担心了,无论找到什麽时候,我都会陪着你。叶真雨便是你的法宝,好麽?”
此时,公孙翾翎有了很深刻的感觉,就算她一无所有,他还是给她作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她抬头睇着他,把他的深情映在眸子里,铭刻进心底。
叶真雨伸手轻拭去她的泪珠,“别伤心了,万大的事,还会有我在你身边。”
公孙翾翎头,闭上眼睛,红着鼻子嘟起了小嘴。她急需他温热的抚慰,真切的感受他的气息,才会感觉很安稳。叶真雨受宠若惊,很快覆盖住柔软的唇瓣。
哭过之後的口腔有些咸涩,叶真雨喂哺了自己的津液与她,两人忘情的缠绵着。
两人御剑花了半个月时间,赶到了晋州处寻找侍郎大人。
两人在客厅里喝茶等候,下人说大人要天黑才会回来。於是,两人一边吃着糕,一边闲聊着:
“真雨,我不喜欢你师傅,我真不想再回来上清了。唉,想到以後,会很难过的。”
“师傅对我很好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却……”
“对,是我把你抢走了。好,我不要说这个了,扫兴。”
“真雨,我刚才觉得你师傅有奇怪。”
“不是说不说我师傅了吗?”
“难道你没有察觉她这回看到我,和以前都不同吗?好像和缓了一,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她。”
“她应该是认可我们在一起了吧,这些日子来,也看开了吧。”
两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公孙翾翎还把侍郎大人家的糕吃了两大篮子,活像是和叶真雨在一起後,就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侍郎大人一身官气的绸锦时服,满脸春风的走进来,身後只跟了一名护卫。“两位来了。”
公孙翾翎还在吃得满嘴鼓鼓的,连忙站了起来,侍郎大人轻轻的一笑。“无妨,若是不够唤下人再添。”
公孙翾翎欣喜的头,叶真雨在一旁行礼道:“大人,草民此番前来,已决定追随大人左右,为朝廷效力。”
侍郎大人把眼神挪回,非常的好商量,笑道:“好好,本官手下尤缺能人异士。两位本人过人,能替本官分忧最好不过。”
本来叶真雨不想自家娘子在外跑荡的,加上她的模样总是会招歹人的意,但是公孙翾翎的性子是闲不住,她明确的申明,她不想留在家里,等着那未知的变数。
叶真雨想,两个人一起,多少有个照应,更何况,自己去出工,又见不到她,还不得牵挂死了。於是,便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跟在了侍郎大人身边,两人一起做事。
两人开始跟着侍郎大人东奔西跑,去各处各地寻找一些奇珍异宝。这一个月下来,费劲了心机,确实搜索了好些宝贝。分拣出来,侍郎大人却是摇头不满。
所谓的宝物,不过是未见过世面的老百姓们,添油加醋的金银珠宝。皇宫里多的是这样的宝贝,并不稀罕。就算有真正的宝物,谁会张扬出去,怕不是藏在家里收着敛着了。像上次那样的神鼎,那才叫宝物。可惜奇珍易寻,神物难找。
公孙翾翎也没有想过会这麽难,以为能在世间找到一个法宝,岂料找出来的全是俗物。这些人又不是修仙养道的,哪会去管什麽神物啊。
不过,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发现。有一日,侍郎大人就搜刮出了一些消息:柳州有一大户商人,经营布庄,进了一批货後,染坊发生怪事不断,猫会说话,鞋子会跑,衣服会箍得人难以呼吸……疑是鬼怪所为,偷偷请了不少道士到来,可全都不疾而终。
侍郎大人派遣叶真雨和兆启长老一起前去,把公孙翾翎留在了府内做事。
公孙翾翎在府里四处走动,用罗盘探测风水方位。正专注着,忽地要撞上一堵肉墙。她没好气的抬头,见是侍郎大人,才压下怒火。
侍郎大人微微一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近日来,这个大人总是会不时出现在眼前,和她聊天赏景。工作上会备受照顾,私下也对她关切备怀,再迟钝也感觉到了这种刻意。
公孙翾翎有些懊恼,婉转的想要打发他走。
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成了纠缠不清的画面。一道女声插入:“夫君,这是?”
侍郎大人面色微变,很快又回复正常。“夫人怎来了,京城可不好待麽?”
一名穿着锦蓝华袍,妆容精细的女人款款的走过来,眼角瞥了公孙翾翎一眼,嘴里笑着说:“夫君远门在外许久,妾身放不下心,特意来此看望的。晋州虽比不得京城的物质丰富,可这里的景致另有一番看头,人物亦是端得极是美好啊,难怪夫君流连忘返了。”
公孙翾翎没留意到她话下的隐晦,不想打扰别人两夫妻的团聚,拜了别便走开了。走远了停下来,脑海里浮现一张清秀的容颜。竟然──忽然很想他,她家的夫君。话说,她从来没有这麽称呼过他呢。
她绝对没想到,这个夫人的出现,往後会在她的人生里,作了一番坎坷的推澜。
作家的话:
看了开头那什麽的,是不是很熟悉的感觉,那是我故意误导的。
☆、第四十章:神鼎仪式博转机
叶珩羽站敲了门,大声叫道:“衾渊,我来了。”
“进来。”
门自动打开,叶珩羽走入室内。衾渊没穿外服,仅着黑色的单衣,坐在椅塌上闭目养神。
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问道:“衾渊,你今天去锁妖岭吗?”
衾渊睁开眼,紫色的眸子深深沈沈,看不出情绪。“近日我还有诸事要忙,要是去的话,我自然会让人传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知道了衾渊的身份後,再相处时,她总觉得他非常的不对劲。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只会困惑的盘旋心底不放。特别是衾渊以镇锁妖岭的名义来到上清後,却不见其有所行动。每次过来找他,都是这样的一种打坐的状态。
“这样的话,明日十五,我可没空了呢。希望你不要挑在明日才好。”
他随意一问:“小羽也会有事抽不开身的时候?”
“对不住了,此事不得对人言。”
衾渊不再言语,心内的城府在运转。她从来不是会藏事的人,这回让他生了疑了。
一片葱郁的树林过後,是广袤的场地,二十八根巨大的石柱雕纹大气,放眼看去,会有天立地的错觉,正中夯筑了一座灰白的石台。通到边界,是一处万丈悬崖,白天会云彩飘萦,夜晚则是浓雾深重。
叶珩羽在一根柱子後,找到了一个高大的青铜鼎,她大声问道:“师傅,就是这个神鼎了吗?”
“确是。”
叶珩羽跑回了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