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狠狠的拍了拍脸,沈黎打消了方才那邪恶的念头,啊啊的嚎叫了几声,直接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翻滚。
裴远珩发誓,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沈黎,他打死也不会干这事儿。给女人买姨妈巾?说出去笑掉大牙好吗?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女人竟然会这么麻烦?光是姨妈巾就好多品牌,还分日夜用,还跟超薄还是棉柔……看得人眼花缭乱。
裴远珩抿着唇,左右打量,在接触到几双探究的眼时,裴远珩才意识到,被人当变态了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拿了几包去结账。
等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沈黎已经睡着了。只是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一直在呓语。额前涔涔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
裴远珩心一紧,大步走过去将沈黎捞起来抱在怀里。
“小黎?小黎?”
“不要,妈妈不要走,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妈妈……”
“小黎?”
裴远珩将沈黎抱在怀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轻轻的叫醒她。可她似乎睡得很沉,尽管一直在说梦话,可她似乎更愿意在梦里。
“妈妈别走,妈妈……”
沈黎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赫然一惊,目光怔怔的看着裴远珩。
“我……”
她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可以,裴远珩倒了杯水给她,等她缓过劲儿来,他才打量着她,“做恶梦了?”
沈黎不说话,只呆呆的看着他,面色依旧苍白。
“东西买回来了,你看你要用哪种?”
他把东西都倒在床上,几个牌子的,还有好几种类型的。
沈黎嘴角抽了抽,抬眼就看见男人认真严肃的脸,他盯着她看,“我不知道你要用哪种,然后一个牌子也有好几种……”
他有些尴尬的解释,俊逸深沉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红色。沈黎像是发现了新大6一般,盯着他瞧,面上却笑嘻嘻的道,“哦,这个是夜用,这个是日用,然后这个是棉柔,这个是丝薄,用处都不一样,不过也不用买这么多,我一次也用不完……”
“不对,是我好几次也用不完。”
“……”
他怎么听着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狭长的眼眸扫过她,沈黎一惊,夹紧了身子,呵呵的笑了笑,“我去换,马上去换,裴大爷,您真是好人。”
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剩下露出一抹无奈的男人,满眼都是宠溺。
因为沈黎大姨妈来了,裴远珩自然就不能对她做什么,所以沈黎原本紧绷的经也稍稍的松懈下来了。
看裴远珩过去隔壁房间,沈黎也知道这几天她应该安全了,所以也就放心的睡下了。
而这边,裴远珩有火没地方泻,只能冲了几个冷水澡,这才压制住浑身的火气。沈黎那小东西倒是一夜好眠,可苦了裴远珩,一整夜没睡,大清早还被沈黎吵醒。
“大爷,裴大爷。”
沈黎在外面拍门,拍了好久,门才从里面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大片春光外泄。
沈黎猛的咽了咽口水,将视线移开,却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妈蛋啊,身材怎么这么好,面上却一片冷静,“裴大爷,您饿了么?”
“嗯?”
他因为晚上没睡,大清早才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却被沈黎给吵醒。这会儿眯着眼看沈黎,在看到她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时,唇角浮现出笑意。
“饿?”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的确是饿了,你也饿了吗?”
“额,饿了,饿了。”沈黎讨好的笑了笑,其实她是想说,既然你也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因为碍于昨天跟服务生的交流,所以她觉得跟着裴远珩一定有肉吃。
而裴远珩则是想着,大清早的这就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
“既然饿了,那我们准备一下……”
“好好好。”沈黎猛的点头表示同意,“你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额,裴远珩,你干嘛?”
沈黎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堵住了。
唔唔!
她竟然又被裴远珩给强吻了。混蛋。
她的唇很软,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轻轻的咬上一口,只一下,裴远珩就沉沦了。
“嗯。”沈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却是下一秒狠狠的推开他,“裴远珩,你大爷。”
竟然大清早的就吃她豆腐。
大清早就得到这么好的福利,裴远珩心情好,自然也就不跟沈黎计较了,他单手撑在墙上,将沈黎禁锢在怀里,呈壁咚的姿势,笑的好不得意,“是不是你自己问我饿不饿?”
“对,我是问你饿不饿,可是我没让你,没让你亲我啊。”
“嗯,我是饿了,所以我吃了你。”他说的一本正经,没皮没脸。
沈黎整个脸却像是冲了血一样,红的跟什么似得,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恶劣啊。
“害羞什么,昨晚还不是亲了,要不是这该死的姨妈,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
沈黎叹了口气,被裴远珩这么环在胸前,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压迫着,难受的紧。
“裴远珩,我沈黎不是随便的人。所以……”夹巨欢弟。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他打断她,眸子变得深沉,声音里却透露出温柔,“我这样对你,紧紧只是我要你,不论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不在乎,但是我裴远珩认定的人,她就只能是我的。”
“你……”
沈黎吓到了,若是裴远珩吊儿郎当的跟她说,就像是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样,她都能打马虎眼,而且以前她还有理由拒绝。可现在呢?她离婚了,跟裴远珩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戚关系,她还能那么果断的拒绝他吗?
“不是所有人都跟贺岑东一样。”
“可是我结过婚啊,而且我很坏很坏,你没听到贺岑东说吗?我蛇蝎心肠,而且我还欺负我姐,真的,我坏事做尽了。”
“那正好。”他笑了笑,“我也坏事做尽了,我们正好凑一对,能祸害一对是一对。”
“额……裴远珩。”她无语,她是在拒绝他啊,这个男人搞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坏人么?我怎么没看见你整死那些人啊?还是你太弱了?根本就是人家在整你?”
“呸。”沈黎啐了一口,狠狠的瞪了裴远珩一眼,“你才太弱,谁整不死人了,你别小看我。”
“那你就整给我看,跑什么?还跑到泰国来了。”他正色道,“要是我,我就哪儿也不走,我要整的那些不顺眼的人跪着给我唱征服。”
“……”
沈黎服了,这裴远珩就是个呲牙必报的人。谁要是得罪了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我一个人呐,他们那么多人,我打不过还不跑啊。”她也想整死他们啊。可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她又不傻,干嘛送过去挨枪子儿啊。
“有我呢,跑什么?”他恨铁不成钢的捏着她的鼻子,无奈叹道,“小黎,看着我。”他摆正她的身子,强迫她与他对视,“记住,人若犯我,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