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出去。小乔叹口气道:“我看你靠着这座冰山,只怕春雷一响,难保不消。我这污轫之身,自然不能再奉苏郎巾栉,天可怜再见一面,也就死而无怨了。”
必元惭忿走出,见过老赫。老赫问他道:“你去劝他,他怎么说?”必元连忙跪下道:“生了这等不肖女儿,都是卑职的罪孽,求大人格外宽恩,暂时饶恕罢。”老赫道:“他原没有什么不是,不过是不讨人喜欢。迂拙孩子,我也不忍凌虐他,且过几时再处。”必元谢了站起。老赫又问道:“我们应收税项,各处都有缺额,将来复命之时,我那里赔偿得起,你须替我想个法儿。”必元道:“这事卑职也曾同包大爷议过,大人还须传他进来,通同商议。”老赫即唤进包进才,问道:“那税项缺额,你同乌老爷怎样商量?”进才回道:“小的仔细想来,那税银是明明因洋匪太多、商贾少了收不起,并不是那个侵渔的。此刻屈大人因报了‘贼匪歼除,海洋宁谧’,加了一级,人家得了好处,我们倒代人受过,将来赔补额税,屈大人难道帮我们不成?依小的意思,老爷将这洋匪充斥、商贾不通的情形奏上一本。现在各处禀报劫掠案件,不下五十余处,去春董材的被劫自经,今春姚副将又因不能剿办洋匪,督抚参了,这都是证据,不是我们扯谎。”老赫道:“这主意很好。那姓屈的本来任性,不懂事,我也顾不得许多。你分付郝先生写下奏稿,拿来我看。”说毕,两人退下。
老赫踱至里边,来到西院,见品娃等同着阿钱说话,老赫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难道也想拜活佛求子么?只怕轮你不到。”品娃道:“是我挑中了他,叫他过来的,老爷就这么动气,我要亩他伺候我呢!”因分付阿钱道:“以后不许过去了,老爷喜欢你,难道不许我们也喜欢么!”品经笑道:“我们这心下的同心上的搭在一块儿,恐怕他心里嫌不厮称。”老赫笑道:“我倒没有什么偏心,只怕你们倒有儿寻气。我与活佛说话去。”品娃一晚同阿钱在床,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学了些什么法,后来与摩刺对垒,四位女元帅也就战翻了一个贼光头。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