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色。这人正是M16失踪的少校,他们俩曾怀疑过他。
“沃尔夫是怎样从史密斯那里得到情报的?”
“桑迪在午饭时刻到船上去,当我和他上床后,沃尔夫就翻他的公文包。”
天哪,事情竟然如此简单!范德姆想到这里感到有些疲倦。史密斯是秘密情报局(代号M16)与英军司令部之间的联络官。因为M16需要了解陆军的具体作战行动,以便让他们的情报人员搜集有关情报,所以史密斯需要参与一些重大战略计划的讨论和制定会议。史密斯是在参加了上午的司令部的例行会议后带着装有机密的公文包直接就去索吉还那里的。范德姆早就知道史密斯告诉司令部的人说他要回军情局吃午饭,而对军情局的上司则说他已在司令部吃过午饭,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利用这段空隙与一个舞女在一起鬼混。
范德姆问:“史密斯现在在哪里?”
“沃尔夫在看他公文包里的东西时被他发觉了,所以沃尔夫就杀死了他。”
“尸体呢?”
“沉到船旁边的河底去了。”
范德姆朝杰克斯了一下头,杰克斯马上出去了。
她现在已是全面崩溃,抗拒的心理彻底消失,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以便面前这几个人对待她好一。
范德姆又说:“把柯米尔的事对我讲一讲。”
“他到我那里去说你让他监视那条船,如果我能安排沃尔夫和萨达特会面的话他就可以向你报假情况,不让你知道船上的事。”
“沃尔夫和谁?”
“安瓦尔·萨达特,是个陆军上尉。”
“他为何要见沃尔夫?”
“因为自由军官组织要给隆美尔发报。”
范德姆想: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插曲,我从来也没想到。
他问:“萨达特住在哪里?”
“库勃哈。
“具体住址。
“我不知道。”
范德姆对女军官说:“去把安瓦尔·萨达特上尉的详细住址查出来。”
“是,长官。”女军官微微一笑,显得很文雅。说完她就出去了。
范德姆说:“沃尔夫是不是一直把电台放在你的船上。”
“是。”
“他发报使用密码?”
“是的,他有一本英文小说,就是用它来加密的。”
“《雷别卡》。”
“是。”
“他还有一份密钥。”
“什么?密钥?”
“就是一张纸,上面记着怎样利用那本书加密的方法。”
她慢慢地了头。说:“是的,我想他有那东西。”
“现在那部电台、那本书、那份密钥都不见了,你知道它们在哪里吗?”
“不知道,”她说。她内心显然很恐惧,赶忙说:“我敢对天发誓,真的不知道。我讲的都是实话。”
“好了,我们相信你。你知道沃尔夫可能去哪里吗?”
“他有一个家……在橄榄街。”
“想得对,还会去哪里?”
“阿卜杜拉家,他有可能去了阿卜杜拉家。”
“知道了。还有呢?”
“他的堂哥们那里,他们住在沙漠里。”
“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他们?”
“没人知道,他们是游牧民。”
“也许沃尔夫会知道他们的活动区域。”
“我想这有可能。”
范德姆眼睛紧盯着索吉娅。她这会儿不再像个演员,想装也装不出来。她完全垮了,不仅意志垮了,而且背叛了她的朋友。她讲出了她知道的所有秘密,那些全是实话。
“回头见。”范德姆说完就出去了。
那位女军官将写有萨达特详细住址的一张纸交给范德姆后就进了关索吉娅的小四室。范德姆接过那张纸后就急忙进了一间办公室,杰克斯正在那里等着他。
“海军给我们派了几名潜水员来,过不多久他们就会赶到。”杰克斯说。
“很好。”范德姆上一支烟接着说,“我命令你去袭击阿卜杜拉的寓所,我去逮捕萨达特。为防万一,派几个人去橄榄街沃尔夫的房子里搜查一下,不过我想那里查不出什么来的,你对参加这次行动的人讲过话了吗?”
“讲过了。我对他们说我们找的东西是一部无线电发报机、一本《雷别卡》和一份介绍加密的材料。”
范德姆看了看在场的人,发现里面有埃及警察。
“为什么让这些没见的阿拉伯人参与搜捕小队,”范德姆气乎乎地问。
“这是博格中校的主张,是出于礼仪考虑,长官。”杰克斯很正经地回答说。
范德姆只得把气压在心里。他对杰克斯说:“你搜查完阿卜杜拉家后立即到索吉娅的船上与我会面。”
“是,长官。”
范德姆将烟蒂熄灭说:“走吧。”
外面阳光灿烂,太阳已升得很高,十几辆吉普车排在一条线上。杰克斯简明扼要地向参加行动的人作了指示,然后又朝范德姆了头,那些人马上登上吉普车就出发了。
萨达特的家离开罗市郊约3英里,住房很普通,院内有个小花园。4辆吉普在他家门前嘎然而止,士兵们跳下车来就把房子包围住,并开始在院子里搜查。范德姆敲响了前门,只听一只狗汪汪乱叫。范德姆又使劲敲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了。
“你是萨达特上尉?”
“是的。”
萨达特很瘦,中等身材,留着小胡子,身穿一身上尉服装,好像是准备外出。
“你被捕了,”范德姆说。他把萨达特推回到屋里,这时又一位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他是什么人?”范德姆问。
“是我弟弟塔拉特,”萨达特说。
范德姆看了看萨达特,看到这位阿拉伯人很镇静,仍保持着一副尊严,但也可以看出他内心有紧张。他害怕了,他怕的不是我范德姆,而是怕蹲大牢,还怕别的什么?
今天凌晨柯米尔和萨达特是怎么商量的呢?起义军需要沃尔夫帮助他们与隆美尔取得联系。他们会不会把沃尔夫藏起来了呢?
范德姆问:“哪间是你的卧室?”
萨达特指了指,范德姆进去了。这是个很简陋的卧室,地板上有一张睡觉用的垫子,衣架上挂着一件阿拉伯长袍。范德拇指着两个英国士兵和一位埃及警察说:“行动吧。那几个人立即开始搜寻。
“这是什么意思?”萨达特心平气和地说。
“你认识亚历山大·沃尔夫?”范德姆问。
“不认识。”
“他还有个名字叫阿哈米德·拉哈曼,但他是个欧洲人。”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很显然,萨达特是个意志坚强,难以对付的人,不会轻易就被攻破并交待出他所知道的情况。几个人把这间卧室翻了个乱七八糟,什么也没发现。范德拇指着隔壁说:“那间屋是干什么用的?
“我的学习室……”
范德姆走到门前伸手就要开门。
萨达特说:“不过家中的女人都在里面,你得让我先对她们打个招呼……”
“她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打开门。”
范德姆让萨达特先进屋,随后他也进去了。屋里根本就没什么大人,只是后门开着,像是有人刚从那里溜出去。这样很好,院子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