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才不会让她痛上加痛。
“不对,我在嘲笑自己能力不行的子宫。”
“你想怀孕?”
“很想,超想。”如果她的子宫和她的考试能力一样强,她们家的育幼院就能顺利到手。
“小姐,容我提醒,嫁给同恋,是生不出小孩的。”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们的公寓窗户太小,送子鸟飞不进来。”问问的气刻意愉悦,生孩子不应该是沉重的事。
“问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阅阅,我没过问你的事,没追问孩子的爸是流氓还是临时劳工,你也不能供,我们说好了,目标一致,只要能买回育幼院,谁就当老大。”问问还在耍宝,企图让阅阅放轻松。
“我不是过问,我是担心。”
她们没有父母亲为她们担心,她们只有姐妹,只有从小到大的伙伴。
“阅阅,你知道吗?我最骄傲自己哪一?”
“哪一?”
“我是育幼院的院董,但我的成就让很骄傲,阅阅,不管有没有爸爸,你的孩子都不会比别
差。”
“你在鼓励我把孩子生下来?”
“我们都是别不要的孩子,你没有权利不要自己的小孩。”
问问痛恨自己的父母亲,认定家庭是狗,所以她不在乎嫁给谁,不在乎和谁共组家庭,更不相信无聊的
神话,只要老公给她吃好穿好,提供她舒适的生活,其他的,她不介意。
但是她在乎小孩,在乎一条不被期盼的生命。
“我还真是找对商量了。”阅阅苦笑。
现在医学科技发达,她愿意的话,预约、解决,从到尾,只不过是睡一觉的时间,可是,她居然找到一个
把小孩生下来的问问。
“你问,闪闪,她也会告诉你同样的话。”
“了不起。”
真是,她还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把麻烦解决掉,没想到,所有想到的都不是麻烦而是
权。
“厚,你也会用成语,了不起,给你拍拍手。”问问笑道。
“要不要听我摞英文?”
问问吸气,郑重开,“阅阅,不管那个男
如何伤害你,孩子都不该承受父母亲多余的
绪。”
挂掉电话,阅阅把脸埋进掌心,她知道,问问是对的。
她上网,键“岳仲岗”三个字,好长一串
衔跳出来,难怪胡律师说他看不上偏远地区的土地,像他这么优秀出色的男
,不管是哪个
都很欢迎吧。
这次胡律师并没有胡说,他真的有个未婚妻,叫做程莉潇,她是时尚界名,懂得穿着打扮,是社
圈里知名度很高的名流淑媛,网站上面没写他们上面时候结婚,但她找到了照片,程莉潇的确很迷
。
了不起吗?好歹她也是小偷界的林志玲,摊贩界的刘嘉玲。只是这个有什么用,与其探听一个再不会和自己有集的男
,她更该担心接下来要怎么办。
打手机通知他——喂,你的津虫能力不坏,恭喜,我怀孕了!
如果她这样说,会不会隔天他就吓得手机号码换掉?也许他已经换了,不然怎么再次接手机的,都是那位英语小姐。
他刻意想和她断了音讯?
她不愿意把岳仲岗想得这么恶劣,但她和他……认真想想,还真的不很熟。
她熟悉的是那个十四岁的叛逆少年,是那个她把他从弱训练成猛男的小男生,是
袋里永远麦克麦克……
阅阅霍地想起,可不是吗,他还是好有钱,还是一登场就以弱身份出现,还是一离开台湾这块土地,就遗忘这块土地上所有的
,他没变啊,他仍旧是那个登记在案的恶劣岳岳。
对,他没变,难怪她老是觉得熟悉,在他三不五时赏她栗,在他知道她的过敏,在他老是用钱拐她上勾时,就该认出他的。
难怪他不表明自己是岳岳,明知道她把他当成第一任男朋友,明知道她的记忆力好得惊,他打死不提。
他肯定知道,她是个懂得自我反省的男,如果认出他是说话不算话的岳岳,她绝不会容许自己
陷。
呼吸,呼吸。
不想哭的,但心脏压缩得很厉害,一阵阵怞痛着,仿佛正被用一把锯子在慢慢切割,偏又不一
气切碎,缓缓划过,缓缓疼痛。
她郑重否认,这不是伤心,不是无聊的伤春悲秋,而是、而是……是怀孕的初期征兆。
对,她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哭泣,没有因为网站上面那个妆化得比歌仔戏更浓、称岳仲岗未婚妻的
掉泪,她了不起是泪腺收缩不良引发的水分过剩症。
她发慌,她狂,她不由自主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并不是因为失去
心焦心郁,而是因为住在都市少了运动的机会而要锻炼身体。
她把衣服拿出来,叠整齐,把净得找不到半根
发的地板抹过三回合,试着在床单上抖落几颗小灰尘……她发疯似地把洁癖表现到淋漓尽致。
她一面做一面告诉自己,她根本不在乎他,不管他是岳岳或岳仲岗都一样,他只是一个外地来的观光客,就算拥有几笔土地又如何。
她拼命说服自己,岳岳会让她牢牢记取,是因为他手上有很多的蛋冰,至于长大后的岳仲岗,他有胃溃疡,买不了多少
蛋冰。
所以她会忘记他,忘得比蛋冰融化得更快,她只要采用闪闪的做法,一天三次,在心底不断回想他的缺,慢慢的她就会弄清楚,分手是最好的决定。
阅阅否认又否认,否认三百次,否认她和岳仲岗之间有,融化,一个不小心,她在刷洗洗脸盆时抬起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被定身。
如果那个不是,为什么胸
会灼出一个大
?
如果只是怀孕绪不稳定,为什么失去他,她顿然觉得无助?
她是个独立自主的,她习惯事事靠自己,为什么他不在,便怞去她所有的自信心?
她脱掉橡皮手套,走到电话旁,生气的拨出他的手机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接听的还是一个说着英文的生,她才不理对方听不听得懂,张开嘴便不停说话。
“岳岳,你有自由来来去去,你有权利到处放下,你
怎么做都由你,但是你怎么可以影响我的心
?”
电话那,早就被挂断了,但她坚持往下说。
“岳岳,身为男不可以没肩膀,你要伤害别
是件错误的事,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可是让一个
哭泣,不是正确的道理……”
阅阅不停说话,她滑坐在墙边,把埋
膝间,仍拿着话筒控诉。
“我不过吃了你的蛋冰,就欠你那么多啊?那你回来啊,我还你三百枝、五百枝,我乘以几十倍还给你,
到你来欠我……”
泪水滑到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水珠子,下一个水珠碰碎上一个,每碎掉一颗,她的心就多了一道裂痕。
一道、两道……无数道,直到心脏再也负荷不了,碎成千千万万片……
这天,她在电话旁边待了六个小时看着她碎了满地的心,六个小时之后,她又花十分钟,才让自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