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这样的长发。我感到这是一个漂亮的在引诱一个男。
“谈一谈你和
子吧。”我无话找话。
“喂，你不是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吗？”她笑了。
“可是，现在我想说话啊。”
“又是男的臭毛病，出尔反尔。”
“说一说吗，你们认识应该有些年
吧？”我忽然对这个和子的故事感了兴趣。
“有啥好说的，恋
六七年了，你说还能说什么？
，欲望，这些东西都平淡无味，能过着
子就不错了，子就是子，生活也本该如此。”她说着，用几个发卡把发挽起。“有风筒没有？”
“陈家默那里有。”
“哦，应该说说你和陈家默的关系，这别具一格。”说着微笑地看着我。
“这更没什么好说的，男和罢了。你该明白的。”我学她的
气。
“男和？这就是你的观？你们男太卑鄙了吧。”尚客卿近似尖刻地叫起来。
我立即后悔了，怎么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实际我们就算是男和的关系，可是都希望男之间不仅仅是男关系，应该有更高尚更密切的成份。
“我是说男和好比一双手，总会一对一对的。”
“一双手，不能分开，丢一个就是残废。”尚客卿想了一下，随后说：“这还像个话。”
就是这样纯粹，仅仅一个比方，她们似乎从中看到哲学问题，仿佛用哲学来阐释男关系，男之间就不是赤
的
关系了。
我正准备说些愉快的话，尚客卿又说：“说也是，不外乎男和。”说着叹气，神色黯然，随后沉默地呆在那里，死死地看镜中的自己。
我笑了笑。“是啊，不外乎男和，一个男总会有一个自己适意的，这就是注定。他们
打不开，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是吗？”她扭盯着我看。
“你和子就是这样的一对。前些时候，子喝醉酒，睡着了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那也不代表什么，也许那恰是感倦怠的开始。”尚客卿不信我的话。
“你们恋六七年就不曾分开，为什么这次这样认真，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实际那没什么，并不意味他是一个坏。”我是男，所以体谅男。
“确切说我们恋有十多年了，我们在学校就在一起。当然分手也不是一次，只不过这次来真的。”尚客卿看上去很哀艳。
“为什么不结婚？”我感到意外，很少听说坚持十年的恋。
“他从没有结婚的意思。”尚客卿叹气。
“男大多喜欢得过且过，你可以提醒他啊。”
“可说实在，我自己也怕结婚。跟他这么多年，没有安全感，当年他在政府工作得好好的，说辞职就辞职。我原以为他与领导闹了矛盾，经了解不是这样。那领导对他很好，刚刚提他做副科长。”她低着。
“男这样决定总会有他们的理由。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自由惯了的大多不愿意失去自由，你应该理解的。”
“可现今他又打算回故乡隐居，你说他实在吗。大家都在努力奋斗，他倒好，躲在山窝窝里求自在，太不现实吧。在这个城市好好的，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连我都不明白他。当年我可以为了辞职和他一起南来，现在我还能为了把握不住的，别的什么都不要和他回到乡下吗？我到那里能做什么？做他百分之百的婆姨？连我自己也不信。你想我做保险才起色，有了这么多的客户，该坐享其成了，却要离开，能说服自己吗？哪能这样折腾啊，这个城市比我故乡还像故乡，我已经
地上它了，还哪里能离开。”言语间，她滚了眼泪。
子啊，在你征求别理解你时，你是否去理解别？我感到子不可思议。隐居？简直是笑话，这个世界哪里有可以隐居的地方？即使有也该隐于市。
“实际乡下也好，至少让少了五根杂念，能真真实实地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也许因我来自乡下，便有了乡下结。
“你也有这样的想法，那你毕业为什么来这个城市？”尚客卿不客气地问。
是啊，我为什么来这个城市？只是脑一热，就来了？为了哥哥的死？这么久，我对哥哥的死一眉目也没有，甚至我忘了他曾经在这个城市存在过。
“我也说不明白，决定来这里时，对这里一无所知。也许曾冀望我会在这个城市中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我叹气。
“子比你强，他还知道自己来这里
什么。他说到这里来仅仅想看看。可看什么呢？他没有说。他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也没看明白什么。”她有些激动。
我想起子那天的话。
“这个城市不属于你我的。”
“为什么？”我不解。那时我们喝醉了，隔了窗看这个城市妖艳的夜景。
“不为什么。这个城市应该属于那些有钱的，或者属于那些无知的。所有的城市都是这样。”他睁着大眼看着我，仿佛我不信他话似的。我一时无语，想他话中的具体意思。也许他说得对。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隔窗可以看到外面车川流不息。他庄严地站着，像一尊革命者塑像。也在那时，我分明地体会到他内心存在的孤寂，我们似乎又是一类。
“那我们可以挣钱，也可以故装无知。”我说。
“你不会有钱，你也不会故装无知，这是我们这群的悲哀。我们是为灵魂活着，可是我们也活得很苍白，很憔悴。”随后他又讥笑我。“就像你，为了一座房子拼上二三十年，到那时年过半百，要那房子什么？还不如退休，回了故乡，天高云淡，月冷风清，就此了却残生多好。”
似乎有道理，可又感到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城市的许多，不都是为了一座房子拼上几十年？
尚客卿叹气说：“实际，子多少也喜欢这个城市，要不他早离开了。这个城市如此冷漠，没有一个熟，他便不会活得太累，也不需要带什么面具。你要知，子很要面子的，不甘后。那时我说他不到二十六就做了副科长，该很有前途。他却说，有些当副科长一辈子，即使后来者也在他上踩一脚。他要活成他自己，不是为别脸色活着的。”
又是要活成自己，有许多为了活成自己，付出沉重代价后仍然不是自己。我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南方，也是为了活成自己。可是现今，我是活成自己还是没有？我自己该是什么样呢？没有明确的样本，活成自己，就是孤身一，没有他纷扰，也不为他分忧，每天自私地为自己计量？这就是自己吗？
尚客卿喋喋不休地说着不相的话，漫无边际。但我明白她与子之间的感，多年的磨合，怎可能一下子割舍开来？她仍然着子，这东西，虚无飘渺，可又真真切切地存在，能摸到而看不到。她忧伤正说明她在乎子，子在她的脑海中烙了印。
我想该去找子，我们应该去喝酒。可是子现在是否珍惜这个呢？我们相处那么久，他不曾正式地提到她。这个在他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