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半壁五十州!
端木重阳突然皱眉说道:“如果有朝一魔
洛阳来到敦煌城,怎么办?”
端木庆生松开手指,摆了摆手,说道:“无需杞忧天,当时老城主拼得重伤致死仍要出城一战,可以说是拿命去换取
盟约,这都是北凉方面的布局,要给敦煌城换来一尊奇大的供奉菩萨。”
端木重阳一脸敬佩道:“北凉陈芝豹,魔洛阳,都是喜欢穿白衣,嘿嘿,害得我遇上烦心事就去出门杀马贼,也喜欢穿上白袍子。”
端木庆生有些无奈,心也放松一些,调侃说道:“白衣有洛阳,青衣有西楚曹长卿,你小子争取出息一些,以后弄一件大红袍什么的。”
端木重阳有自知之明,摇道:“可不敢想啊。”
虽说江山代有才枭雄出,各领百年风骚,颜色就那么多种,不是白衣就是青衣,要么红衣紫衣,可是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一袭白衣,所到之处,见神杀神,佛挡杀佛,他第一次初到江湖,死在他手上的不下千
,其中有拦在路上的无辜百姓,可能只是多瞧了他一眼,更有闻讯赶至拦截的豪侠
侠,而这位白衣魔
脚步不停,辗转八州,最后杀至北莽王庭,中途不乏有十大宗门里的高手,像提兵山的一位副山主,甚至连采矶佛窟的一位扫窟老僧都出面,更有道德宗的一位嫡传真
,结果无一例外都给杀得死无全尸。
杀如麻,杀
不眨眼。这两个说法放在魔
洛阳身上,实在是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
端木重阳突然说道:“那天然嘴唇艳如胭脂的小姑娘,其实挺适合跟洛阳在一起的,要是再撞上那个一杀退五百骑的年轻好汉,就有好戏看了。”
端木庆生皱眉道:“想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端木重阳讪讪一笑。
端木庆生唏嘘道:“我跟宇文亮,撑死了就是图谋一城一州本事的老狐狸,比起徐骁这条吞天大蟒,实在差得太远。”
老继续说道:“这并非为父妄自菲薄。徐骁,只是直呼这个名字,就有些胆战心惊啊。”
马车缓缓停下,所谋远胜宇文父子的端木二一起走下车,端木重阳披蓑衣而行,怎么看都像是个混吃等死的
子,没有规矩地抢在老爹身前,大步走
府邸。
撑伞而行的端木庆生自言自语道:“夜气清明,扪心自问,最能知道良心有几斤,学问有几两。”
他跨过门槛,面带自嘲,“可惜了,是白天。”
————这一,依旧大雨,白衣才
城门,就遇上了走向酒铺子的一行三
。
在敦煌城隐姓埋名许多年的徐璞挡在两身前,充沛气机勃发。
一对陌生高手相逢,吃饱了撑着抖搂威风,这是行走江湖极为忌讳的事,不过徐璞也顾不上这些。若说他对晚辈徐凤年有了臣服之心,滑稽荒诞,徐璞身为当年的轻骑十二营大都督,麾下七八万骑兵,不仅跟先锋军大都统吴起平起平坐,不说李义山这位知己,就算是赵长陵这位当时当之无愧的北凉首席谋士,对徐璞这位儒将也十分敬重,徐璞什么样的
物没有见过?只是徐璞行事严谨,恪守本分,既然心甘
愿做了敦煌城的死士棋子,况且连世子殿下都敢单身赴北莽,他就有在这座城内死在徐凤年前
的觉悟。天下劲旅无数支,可敢说能够彻彻底底死战到底不剩一兵一卒的,只有北凉军,以及拓跋菩萨的亲卫军。徐璞以北凉老卒自居,岂会怯战!
你是魔道第一又如何,能让我徐璞多死上几回?
红薯呼吸一
。
才要踏出一步,就被徐凤年拉住。
白衣洛阳了城,眼中没有徐璞和红薯,只是眼神玩味望向换了一张生根面皮的徐凤年。
徐凤年走出雨伞,苦笑着走到徐璞身前,“原来是你。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只是心底一直不敢相信。”
北莽魔道唯我独尊的枭雄伸了个懒腰,缓缓走来,任由雨砸在衣衫上,尽显那具不算十分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材,说道:“黄宝妆终于死了。”
徐凤年站在原地,抿起嘴唇不言语。只是心中有些想抽自己嘴,让你乌鸦嘴!更加悔恨没有带出春秋和春雷!
两相距不到二十步,红薯是第一次见到这名大魔
,早已视死如归。徐璞则是第二次,当时敦煌城主“二王”即红薯的姑姑与洛阳一战,他曾在城
远远观看,但瞧不清面孔,但洛阳身上的那
势,换做谁都假装不来,就算是拓跋菩萨都不行,这位白衣魔
的那
子杀气,独一无二,江湖百年独一份!
就算近观洛阳,有些子面相,但徐璞仍是打死不信他是一名
子。
只有在飞狐城挂剑阁那边吃过苦的徐凤年心知肚明,她的确是
子,兼具天
相和龙妃相,
衔骊珠,而且的确是年轻得很,该死的是她的卓绝天赋足可与李淳罡媲美。
徐凤年问道:“黄宝妆怎么死了?你的骊珠呢?”
既是洛阳也是黄宝妆的棋剑乐府子没有答复,只是摸了摸肚子,“又饿了。”
徐凤年知道这疯婆娘说过一饿就要杀,比起那个善良无辜的黄宝妆实在是天壤之别。
这尊当之无愧的魔道巨擘突然笑起来,连徐璞都有些眼花,她轻声笑道:“黄宝妆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却知道她做了什么。”
红薯和徐璞不需淋雨,就已经是一雾水。
徐凤年正要开,该称呼洛阳的
子终于肯正眼看向如临大敌的红薯和徐璞,皱了皱眉
,“你怎么长得跟那老婆娘如此相似,难怪你姑姑要我留你一命。我不杀你,滚回紫金宫,此生不许踏足掖庭宫半步!”
红薯妩媚笑了笑,纹丝不动。
洛阳一步就到了红薯身后,轻轻一掌拍向她心,几乎同时,洛阳这只右手变拍作撩,拨去红薯一踢,左手黏住徐璞的鞭腿,一旋就将他丢出去,徐凤年虽然站在原地,成胎最多的金缕朝露两柄飞剑却都已经出袖,可金缕到了洛阳眉心两寸,就悬停轻颤,不得再近,朝露更是在她心
三寸外停顿不前,红薯和徐璞正要联手扑杀过来,给徐凤年蓄势驭剑的时机,骤然间,天地变色,雨丝如千万柄飞剑,两
仅是抵挡剑势,就苦不堪言,拼着千剑万剐才前进些许。
要知道,洛阳是近百年以来进天象境界的最年轻一
。这一,比武榜前三甲的王仙芝拓跋菩萨和邓太阿都要来得惊世骇俗。
徐凤年完全放开对二剑的驾驭,神平静,分别看了一眼两
,然后注视着一袭白衣的魔
洛阳,摇
道:“红薯,徐璞,你们先走,不要管我。”
红薯率先转身,徐璞犹豫了一下,也往后撤退。
洛阳例并未追杀。大概是觉着眼前那柄金缕飞剑有些意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下坠的金黄色飞剑,不去理睬心
附近坠地的朝露,说道:“姓徐的,你有些道行啊,越来越出息了,怎么
的金刚境,又怎么受的伤?”
无所凭依的朝露直直掉落地面,被水槽倾泻不尽的雨水遮掩。
徐凤年不去看朝露和金缕,问道:“一定要杀我?”
洛阳手指微微用力,金缕弯出一个弧度,笑道:“给个不杀的由,说说看。算了,反正你怎么都得死,我更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徐凤年直截了当说道:“徐凤年。”
洛阳面无表说道:“没有徐殿匣好听。”
徐凤年笑了笑,不见任何气机牵引,朝露起,再度刺向白衣魔
的心
,这一击,足够
险刁钻,时机把握也天衣无缝,恐怕像是目盲琴师薛宋官都要措手不及。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