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啊?”
过了一会,小伙子又忍不住问道。
“杂?你不愿意?”
老头子一看他的嘴瞥的老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熊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职时就要有当职的样子,不能受苦就唧唧歪哇的,这样东家心里才会喜欢,发工资才会发的高啊你看爹在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从来没说过一句埋怨话。要不是爹干活踏实不偷懒,咱家能过这么好吗?能盖上那三间敞亮的大瓦房,你说,干这活不比在工地提灰出息多了?”
“还不如提灰呢”小伙子小声咕嘟道。
“你——”
老头子气得要拍他。
小伙子马上咧嘴傻笑道:“爹,俺说着玩呢,这里吃的好工资还高,东家对下人又和善,俺乐意着呢。”
说着,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斗,抽了下鼻涕道:“就是这天就有冷,难熬啊!”
“唉!”
老头子叹道:“你难受,东家的心里更难受,人家儿子失踪了,生不死人死不见尸,女儿又被人绑了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这么好的东家,杂就没个好报应?”
说着,老头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老芒山,放在鼻子吸了吸,却没有上。
当班的人不能抽烟,这是安家定的规矩,老头子可是尽忠职守的典范,可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听了他的话,小伙子被得紫青的脸上顿时露出伤心难过的神色,连鼻涕也顾不上抽了,骂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二小姐那么好的姑娘,绑谁不好,为啥就绑了她呢?别被我碰到,不然非得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就你?得了吧!”
老头子斜了他一眼,道:“连东家请的保镖都被他们杀了,你还能打得过他们?”
听到这里,小伙子顿时蔫吧了,嘴里不服气地哼哧着,却没有吱声。
“唉,说起来,这二小姐也够命苦的。人长得跟画儿的仙女似的,人又善良,就是这脑子”老头子叹着气摇了摇头。
一提到“二小姐”小伙子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有些害怕地说道:“爹,我上午巡逻时,听到安老板他们商量,好像说绑匪要赎金一个亿,不给就撕票,你说,他们会不会真杀了二小姐?”
“一个亿?”
老头子吓得一缩舌头。
他无法想像一个亿是什么概念,他家的大瓦房盖起来才用了十万不到,一个亿,那得盖多少小洋楼啊?
没有听到父亲的回答,小伙子自言自语道:“二小姐长那么漂亮,落在绑匪手里,就算不杀她,也保不准会被那伙人给——”
“嘘——”
老头子马上捂祝蝴的嘴,向四周紧张地看了看,十分严厉地提醒道:“不该说的话别说,你想惹麻烦啊!”
正在这时,山下的盘山道上,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紧接着,一道雪亮的灯柱由远至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