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安然关系好,常常同进同出,安然到他任教的学校来找他或者他去安然的学校找安然都是经常的事。已经有几个同事对他旁敲侧击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认出了他是照片中的主角……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成志恒就坐立难安。他开始后悔,应该坚持和安然一起去才对。
“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拿到证据?”安然一直不说话,成志恒不由得生出几分急躁。
安然摇摇头,把经过简略的告诉成志恒。
成志恒也沉默了。只有一个停用的电话号码,其余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安然阴沉着脸,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脸色憔悴,不复平日的光彩。再一次受到打击,他神色恹恹,连出门前的那期待的光芒都没有了,成志恒看到这样的安然心疼不已,忍不住将他涌入怀中,呢喃道:“别怕,安然,你还有我。”
有你什么用?!安然在心里冷笑。你除了说这些空话之外能什么?安然越想表情越阴沉。他和成志恒在一起差不多两三年了,新鲜感早没了。成志恒样貌不错,脾气好,对情人还算大方,带出去能给他挣不少面子,最重要的是,虽然成志恒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大学教授,但是他的人脉关系却是安然这样的学生远远不及的。这些原因造成他拖拖拉拉,一直不能干脆的说分手。或许,也存着准备一个备胎的心理。明面上他们好好的,实际上他背着成志恒偷吃不是一次两次。酒吧认识的男人比成志恒玩得开,比成志恒更能哄人。他一直比较注意,自认做得隐蔽,没行到会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下。
安然伸手环住成志恒的身子,把头埋在成志恒怀里。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备胎会变成救命稻草!
☆、61
许小文和原卓阳着实过了一段悠闲日子。刚开学功课较轻,社团也没什么活动,许小文有大把的时间和原卓阳谈情说爱。
说谈情说爱似乎有肉麻。但是许小文找不出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他们这段时间的生活。
最初,许小文和原卓阳走到一起很有莫名其妙,发生关系莫名奇妙,住到一起莫名其妙。难道爱真的是做出来的?许小文有时候会生出这个荒谬的想法。他不敢深思,这年头太……太……太伤风败俗了。可是,当初他对蒋毅生出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愫……
不,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不愿意让自己的行为模式往伤风败俗方向发展的许小文果断的下定论。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果断过。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情。要不然怎么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没有智商的。
活了两辈子,许小文第一次尝试到传说中那种甜到心里的滋味。只要原卓阳在他视线里,他的眼珠就不停的跟着原卓阳的身影转动,原卓阳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情绪。看到原卓阳笑他会开心,看到原卓阳皱眉他会苦恼,原卓阳凝视他,他的心就砰砰砰的跳,每时每刻都想看到原卓阳,想和他处在同一空间下,呼吸同一片空气,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的存在。如果原卓阳不在,那他心里就怅然若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好像魂儿飞走了似的。原卓阳一出现,他又开始精力充沛,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
这种被他人主宰的感觉曾经让他恐慌过,他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被蒋毅操纵生死的日子,他试图挣脱原卓阳对他的影响,却徒劳无功。原卓阳和蒋毅毕竟是两种人,渐渐地,他开始享受这种滋味,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天长地久的过下去没什么不好的。
不是许小文意志软弱,这种转变,和原卓阳的配合是分不开的。许小文能够感觉到原卓阳和他有相似的感觉。以前原卓阳每天回公寓更多像例行公事,要不然就是手**的支配。他们谈话不多,互动基本体现在床上。现在他们当然也有情事,甚至频率比以前更强,但是感觉却不一样了,每一场情事都是那么的酣畅淋漓,好像没有比这一次更美的,却在下一次做到了比上一次更快活的感觉……
每天的电话短信是少不了的。有时候许小文早上没课,原卓阳上班后十钟一个摸rningcall提醒许小文起来吃早饭,最夸张的一天,平均一个钟头一个电话。高额的电话费成了许小文甜蜜的烦恼。
二人世界一开始就像决堤的水一发不可收拾,找也腻在一起,晚也腻在一起。每天说的情话能把一大片人肉麻死,如果量化的话,估计他家一个月都不用买糖了。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就不用说了,连买菜做饭洗衣服拖地抹灰这等事都能被两人做出情趣来。家政公司固定给他俩打扫房子的大姐请假回老家了,俩人也不要代工的。许小文自觉承担起了家庭主妇这一职能,把家务大包大揽,力求为原卓阳创造一个“没有顾虑的大后方”。他还对各个频道的美食节目产生兴趣,往往看得目不转睛,有些简单的,他学了来做给原卓阳品尝。好在从没有发生过错把白糖当盐放的事故。虽然有时候眼稍微多了一,有时候煮过头了一,有时候焦了一,总体来说,还过得去,多练几天就从吃不死人的上升到尚能入口的程度,可喜可贺。
美好的生活使人腐化堕落,许小文没到这个程度,不过这样充实而甜蜜的日子也让他把在老家制定的赚钱计划无限期押后。有时候坐在餐桌前打量自己做出来一桌子美食,浓浓的成就感让他还没吃饭就已经饱了。
六二十,原卓阳下班回家。许小文一听见钥匙声就迎上去,贤惠的接过原卓阳的公事包,外套。两人交换一个吻,然后坐在餐桌前吃饭。饭后一起洗碗,一个洗一个擦,收拾完家务之后坐一会儿,看看电视,聊聊天,拉拉手,亲个嘴,在擦枪走火之前转移阵地,可能是浴室可能是卧室里的大床……
这小日子,除了差个孩子似乎和普通家庭没什么不一样了。
这一天许小文头搁在原卓阳大腿上,突然冒出这句话,把原卓阳吓了一跳。他们吃过饭洗过碗,例行的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应该说原卓阳坐着,许小文坐着坐着为了躲避原卓阳不规矩的手慢慢的变成了躺着。原卓阳一只手抚摸许小文的头发,软软的挺舒服,一缕绕在指尖把玩。突然听见许小文冒出这么一句话,手指无意识的用力险些把一缕头发生生扯下来。
“啊——”许小文痛呼。原卓阳赶紧放开手,扶他坐起来。
“好疼……”许小文没怪原卓阳,只是委屈的目光盯着原卓阳犯错的手——几根头发丝还绕在指间,□裸的罪证。原卓阳讪讪的在许小文的目光下把头发丝取下来,听见许小文小声的喊疼,痛得眼圈都红了心疼得不得了。一边按摩一边哄小孩子似的呼气。
一件小事而已,那天原卓阳呼着呼着目标就从头转移到许小文的嘴巴。
不料第二天,原卓阳专程买了赔罪的礼物,是块挺贵的手表。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两个人太恩爱了,运动过于频繁。许小文老是觉得腰疼,买了两张膏药贴上好了很多。他也就没当回事。晚上原卓阳兴致一如既往的好,姿势换了两遍,折腾得许小文差露洋相。晚上爽够了,第二天几乎直不起腰来。
想了想,许小文抑制住羞赧拿了钱去医院。
许小文和原卓阳都属于身体特别健康的那种人,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很少。在B市待了两年,哪个医院好哪个医院擅长哪方面许小文不清楚,他招了辆车只说去附近的医院,结果司机开了四十多分钟才把他放下。许小文气得不行,这司机摆明了把他当不认路的外地人宰,他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当没发现。和司机吵了一阵车费减半,要不是医院门口人多,许小文不喜欢被围观对这个结果只能接受。
和司机争执浪费了时间,加上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