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去,后来、后来高忠义他们便开始大开杀戒。”
“第二个秘密关系到一个,只要细细查探便不难发现,兴华船舫的老板名叫赵权,他和赵诚没有亲缘关系,却曾是赵家的管家,也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位老管家。”
一听这话,柳暮雪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个连环局,老管家赵权一边用邀请函吸引七大门派,一边用游戏吸引世家公子混淆视听,真是好计谋啊!
“我是一个江湖,清楚江湖
的
。若是我收到这样一封邀请函,看到上面写着血债血偿几个字,无论出于什么
况也会亲自前来查探一二。何况这件事涉及十年前的秘密,想必韩叔叔你们当时收到时,也担心曾经的秘密泄露,所以断不会让门
跟随,才会独身进
此地,查探夺宝大会的真相。”
韩无点
:“是,我的确是如此作想,想必其他
也一样才会将跟随前来的门
留在宅外,这也无意造成了我们被困住的局面。”
“嗯,但对于世家公子,赵权也是一手的好手笔。”说这话时,柳暮雪怔怔看着苏泽言,“他同样了解你们世家公子的喜好,直接送去邀请函不如这个游戏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且,这样也区分了你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有邀请函者,便是这次要铲除的目标,没有邀请函的世家公子,便是夺宝大会结束后打算放走的。”
说完这话,柳暮雪又紧张的看着苏泽言继续追问:“那么屋子里的两个侍童呢?他们也是鬼吗?”
她的猜测终于换来苏泽言眼中赞赏的一丝微笑,缓缓点道:“不错,他们是鬼,也是复仇行动中必不可少的安排和计划。设想赵家
惨死此地,亡灵不愿离开,意图复仇。可他们白天不敢出现,只有晚上才能现身,所以夺宝大会安排在了晚上开始。而前来夺宝的众
进
此地后,若出现的不是这两个面生的鬼侍童,而是赵家别的什么
,难保熟悉赵家
的高忠义会一眼认出。所以高忠义的死,很有可能是为了提前灭
,让我们所有
怀疑不到赵家
的复仇行动上去,就像开始时你们猜测的那样,这是
为,它们就能看到它们想要的自相残杀的局面。还有,便是借你之手,杀光他们。”
“我之手?”
“不错,否则何以解释,赵婉怡明明有能力直接杀了高忠义,却非得让他中无息毒?”
经苏泽言这般提醒后,柳暮雪明白了:“如果我们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有因为韩叔叔而留下,那么,今晚被困住的便是七大门派的掌门,只要让他们互相猜忌,以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那么,他们迟早会因此宝物大打出手,自相残杀。而你我的出现打
了它们的计划,老管家赵权在见到你我时才会露出那样为难的表
,所以之后便打算将这件事和我扯上关系,如此一来,我懒得与大家争辩,也会不听当年真相,直接将所有
给杀了,当是给赵家
报仇……”
不过也是万幸,万幸她没有这么冲动。虽然一开始知道赵家全部死在了七大门派掌门手中之后,柳暮雪的确有杀
的冲动,也认为高忠义等
死有余辜。可如今知道真相后,她心里对凨天齐等
的行为倒没有之前那般厌恶,毕竟挑起纷争的不是七大门派的掌门,而是赵婉怡,一个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可能……
“但有一点我还是觉得奇怪,你我出现在此或许对赵家的冤魂而言算是个意外,可这赵权是怎么看出我们会坏事的,从一开始就打算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来?”
苏泽言垂眸笑笑,眸光瞅着一直被柳暮雪拽在手中的红皮书道:“不管他打算用什么理由阻拦我们,拿着这本书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种可能。若是他不放我们进来,我便要问问他别的世家公子可以进来的理由。一旦我亮出身份,想必他就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其他世家公子也会邀请我们进去。”
“那是你,你的才学本就名满天下,可我还是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我是个江湖士的。”
柳暮雪沮丧的低看着一身墨绿的裙子,师父和左护法总说她
子太野,长大之后会嫁不出去,所有闯
江湖需要她拿出有魄力的一面时,她通常会身着黑衣、戴上面具,不让
瞧出她的真实模样。这次出来本也是游玩,没打算涉
江湖,就做了寻常打扮,自幼修炼琦年华功模样和身形也都娇小些,看起来和那些富家千金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赵权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是江湖
士,真是让她自尊心受损。
不料这是,坐在椅子上呆立不动的韩无依旧盯着她的背影揣测:“会不会,是冤魂看出来了,告诉了赵权这件事?”
柳暮雪还未来得及惊讶,就见苏泽言点:“从我们登上船舫的那一刻,赵家的冤魂就已经知道了消息,早在昨晚它们就打算出手试探。”
是吗?
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她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之前以为高忠义的死是为,并不觉得恐怖。后来经苏泽言这么一说,她也渐渐怀疑这个世上有鬼。一旦认为是游魂出没,心境也渐渐变得不同,想起之前赵婉怡出现的模样便越想越恐怖,自顾自的摇摇
想,她还是不要知道昨晚在船舫上发生了什么为妙。
缓缓间,柳暮雪发现苏泽言的眸光一直在注视着她,那样温柔的神色即便是在这异常恐怖的地方,也能遗落下一道柔光,静静洒在她肃静的脸上。
她是有心事,才会稍显迟钝,可当她意识到苏泽言一直在看她时,屋外已传来袁如梦惊恐的尖叫声。
担心又有事发生的柳暮雪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只听身后韩无大喊:“暮雪,先给我解开
道再走!”
该死!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匆匆回时,便见苏泽言缓而无奈的笑,轻轻摇着
,如风和煦的声音轻飘飘的传
耳畔,激起了心间一片水花。
“多大了,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什么还是?他真有这么了解她吗?
替韩无解开
道后,柳暮雪便再次追上了苏泽言不紧不慢的脚步,盯着他的侧脸说:“通常自以为是的男
都会惹
厌烦的。”
她随一说,骤然见他眼中眸光暗了下去,像被寒风吹灭的烛火,连一片死灰都不剩的寂然道:“嗯,知道了。你别,别生气。”
“我没生气,开玩笑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苏泽言这个对她的吸引力,比这间宅子隐藏的秘密令她感兴趣。见他如此模样,就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想到之前袁如梦发出的那阵尖叫声,心
又再次变得复杂,只好拉拉苏泽言的衣袖道:“真开玩笑的,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厌烦。您是王爷,大
有大量,原谅我
无遮拦。诶,您就当我是童言无忌吧……”
没来由的熟悉感在心间蔓延,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牛不对马嘴的话,莫名的见苏泽言脚步微顿,眼中有尴尬之色流露。
但此时他们已经走到袁如梦和吕展乔身后,没机会继续流下去,柳暮雪也不知苏泽言在尴尬什么,便朝众
目光锁定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面暗红的院墙,幽绿光影下暗红如血,整个私宅仿佛永远无法见到天明似的,被困在死寂的黑暗之下,只有众紧张的呼吸声紧张的传
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