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展开、脚爪还没离开屋梁之前,我已经后仰身子,倏地拉开了弹弓。
飒的一声,怪蝉振翅离开了屋梁。它的下冲之势极快,而且是正对着我扑过来,眨眼间进我的四米
击范围之内。
我右手拇指、食指一张,玻璃珠空而去。
普通的蝉是没有思维意识的,绝不可能躲开我的霹雳一击。我甚至能想到,高速迎上去的玻璃珠会把它的身体瞬间砸碎,不留后患。可是,我的判断出现了可怕的失误,怪蝉竟然向右闪开,划出一个小巧的弧形,避开玻璃珠,继续俯冲。
我立刻扣上了第二颗玻璃珠,但已经来不及了,弹弓还没举起,怪蝉便到了脸前。
“咻——”官大娘蓦地发出尖锐的哨声,声音刺耳,连绵不绝。
怪蝉被哨声吸引,贴着我的发梢掠过,半空拐弯,飞向官大娘。
我把握机会,二次拉开弹弓,出第二颗玻璃珠。
这一次,苦练十几年的功夫没白费,玻璃珠准确地中了怪蝉,连珠带蝉,一起嵌
了西墙之内,比官大娘的
只高出半米。
我冲过去,解开绳扣,把官大娘放下来。
“石,大事不好,赶紧走!”官大娘并没有松
气,脸色反而更加紧张。
“滋啦滋啦”两声,玻璃珠嵌之处的墙皮冒起了暗绿色的烟雾,一
刺鼻的怪味也从那里弥散开来。
要想逃走,只能走门,但现在殷九爷和另外三
全都堵在那里,木愣愣地站着,如同中了邪一般。
我拉着官大娘冲进西屋,跃上窗前的木桌,一脚踹飞了窗户。
“大娘,你先走!”我把官大娘拉过来,从窗中推出去。
从窗中,我能看到院里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灵棚旁边又出现了一个
。那是一个穿着黑皮风衣的男
,
发梳得整整齐齐,脚下的皮鞋闪闪发亮,第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他是个非常体面、养尊处优的有钱
。
他站在灵棚的东面,嘴角斜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烟,双手在风衣
袋里,不屑地看着北屋门
。
这样一个出现在
旧的老宅中极不协调,但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专程为今晚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