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将来局势发生什么变化,有人注意到咱们的货物就很可能敲诈、威逼咱们,你的嫁妆店卖布料是帮她呢,明白了?”
“对不起王爷,臣妾想得太狭隘了。”
“你还是有顾虑啊,董家的老二在西城那边,离这里远着呢,谁能知道他和咱们有什么联系?就像瑞谦少爷那样,和大清的布混在一起卖。”
“是,臣妾想太多了。”
“你是怕董二出什么纰漏,咱们府上不是还有那些亲兵吗?给他当伙计,还能保护他。”
“多谢王爷体恤。”
“你呀,太过谨慎了。不过嘛,谨慎一些还是必要的。”
玉龙布庄的生意很是红火,花样翻新的小玩意吸引了众多的少男少女在柜台前面流连忘返。特别是鱼儿水儿用几种绣花缝纫机绣出来的平绣、珠绣、绒绣的绣品上架的时候,纳兰百货店都成了斗牛竞技场。谁力气大、胳膊粗才能买到这样的绣品,干脆就不站排了,很多十几岁的女孩被气得直哭。
要说动手做,那些小姑娘都能做,就是没材料。有敢说话的就问了:“陈掌柜的,您店里怎么不卖一些做香囊荷包的那些小物什呢?亮晶晶的小圆片啊、大小不同的彩珠啊,我们很想买一点。”
“在下的店里只卖成品,没有您说的那些。?”
“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些东西是什么地方出产的?”
“在外国,老远了。”
“掌柜的,您那个带毛的布料还有没有了?”今天新奇,来了一位很绅士的先生买布料,那个派头,贝勒爷也赶不上。
“还有两块,您看好了想买在下让伙计给您拿下来。”
“拿吧,我想仔细看看是什么材料织就的。”
大张拿了凳子上去把毛涤布拿下来了,递给瑞谦,瑞谦掸了几下不存在的灰尘,递给绅士先生。这位,看布料比下棋还认真呢,还拿了一柄西洋出产的放大镜,一点一滴地观察着。就连最有耐性的瑞谦也受不了他的认真劲头了。看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说:“掌柜的,您这块布料是哪里出产的?”
“这是我亲戚从外边带回来的,什么地方出产在下不清楚。”瑞谦才不和他说什么石油、化纤的说出来就被准问个没完。
“外边是什么地方?”这人还真不含糊,一追到底。
“就是外国。”
“哪个国家?西方还是西域?”
“更远的地方,您这位先生是不是也想经营这种布料啊,问这么细做什么?”
“掌柜的爽快!在下就是经营布料的,三十多年时间里没有见过您店里这种布料。同行是冤家,这个我知道,但是您放心,在下绝对没有把您挤兑黄铺儿的打算,虽然您的店面很小。”
瑞谦心里说:“你还真没那个本事。”便笑呵呵地说:“这位同仁见笑了,哪里说到挤兑的份儿上了?在下不怕您挤兑。”
“这话当真?您真不怕的话回头我就把您隔壁的店面盘下来,给您当个邻居,也好跟您长个见识。”
“这话言重了,当邻居倒是可以,长见识就困难了,因为在下也没什么见识。”
“您说笑了,那么就一言为定?”
瑞谦无奈地摇摇头,这人,存心是找茬儿的,他早就想往跟前凑合了。那有什么办法,也不能不让人家在隔壁做生意啊。
还别说,这位绅士模样的布庄掌柜还真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了,稍稍收拾收拾就把他的布匹倒腾过来,仅仅三四天的时间就开张了。瑞谦猜测着这个人可能有很硬的后台,不光是财大气粗的样子,满脸都是自信、一副老神在在的气派
绅士掌柜的布庄开了没半个月就起幺蛾子了,降价。他店里的布匹降下来三成的价,想用这个挤兑瑞谦,拉走顾客。
瑞谦连一文都不降,客人照样来。因为瑞谦的布幅面宽,满京城就这么一家。不但幅面宽,还结实。隔壁掌柜的布是价格低,却好像是十年以前的布,一戳就能出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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