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荀慧生、杨小楼等名角从戏院出来，正好看到周赫煊他们上黄包车。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杨小楼惊讶道：“周先生身边那位，好像是婉容吧！”
“哪个婉容？”荀慧生问。
“前清皇后啊！”
杨小楼说：“去年溥仪生
大宴宾客，还请我去唱过堂会。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婉容就坐在溥仪旁边，应该不会认错。”
“你没认错，那就是婉容皇后。”程砚秋说。他是满洲正黄旗出身，虽然家族早已没落，但成名后却很受遗老遗少欢迎，经常出
清贵门庭唱戏，曾见过婉容好几次。
管兴权也是快满50岁的
了，此刻居然八卦之魂燃烧起来，嘀咕道：“周先生不会把皇后勾搭上了吧，啧啧，有本事！”
“慎言，慎言！”程砚秋摆手道，“背后议，终非君子所为。”
“说得也是，”管兴权哈哈一笑，说道，“走，咱们去吃饭。大清朝早没了，管他皇后贵妃，不过是寻常
子而已。”
程砚秋笑着摇摇
，他虽为满，而且还是正黄旗，但对清朝没有半分好感。
晚清时候的底层满，子过得比汉还惨。因为朝廷禁止满从事工农商贸易行当，以此显得高贵特殊，但铁杆庄稼又养不活那么许多，这就导致底层满没有任何生计来源。
特别到了辛亥革命后，连铁杆庄稼都彻底完蛋。无数满沦为乞丐、娼
，北平的那些黄包车夫，里面有很多都是满族。
程砚秋便是如此，他因为家贫，六岁就卖身学艺，能有今天的风光，完全是靠自己苦出来的。
众此时不说，但难免有憋不住。管兴权后来在跟朋友喝酒时，便借着酒兴大舌道：“嘿，你是不知道啊。周先生绝非一般，写文章厉害，撩更厉害，连皇后都被他勾到手了！”
周赫煊和婉容的绯闻，先是在青帮小圈子里流传，到年底时，已经变得街知巷闻，成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娱乐八卦。
……
黄包车在小洋楼前停下，一共五辆车，周赫煊给了1元让车夫们自己分，结果愣是被找补回来8角。
周赫煊诧异道：“从城北到租界，这么远的路，你们每辆车只收4分钱？”
一个车夫回答说：“别坐车至少要6分，周先生不给钱都坐得。”
“哈哈，我又不是当兵的，哪能坐车不给钱。”周赫煊大笑。
周赫煊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说道：“都自己吃吧，别忙活了。”
孟小冬得意一笑，又给婉容夹菜说：“婉容姐姐，你也吃。你太瘦了，多吃点才能长
。”
“谢谢。”婉容勉强笑道。
那种若有若无的火药味，让周赫煊极为别扭。才两个便如此难搞，张宗昌20多个姨太太，后宅得
成啥样子？
用餐完毕，
到婉容出风了，她拿来重新画好的《三毛流
记》说：“周大哥，你再帮我看看，这次的味道对不对？”
周赫煊翻开画稿，发现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物面孔不再千篇一律，里面各种角色都颇具代表
。比如
商，婉容就画得尖嘴猴腮，加上一撇小胡子，形象立马就鲜明起来了。
“不错，这个水平可以在报纸上连载。”周赫煊点赞赏。
婉容得意道：“那我明天就送去报社投稿。”
周赫煊说：“不用，我帮你带去。我打算在《大众》副刊新开两个版面，专门用来连载漫画。”
“我觉得有些地方还是画得不好，周大哥你再帮我讲讲。”婉容凑到周赫煊身边，翻开画稿中的某页细细请教。
两聊得很投，孟小冬却感觉颇为无趣，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读起来。她的心思没在书中，不时抬看向旁边两，然后又望望柜子上的时钟，希望时间过得越快越好。
“哈！”
孟小冬捂嘴打了个哈欠，起身说：“你们忙吧，我睡觉去了。”
婉容笑言道：“小冬晚安。”
“晚安。”孟小冬也在笑，不过转身的瞬间却翻了个白眼。
周赫煊夹在中间无比大，他发现自己错了，就不该让这两个见面。
一直盘桓到凌晨，婉容终于告别离开，周赫煊把她送到家才折返而归。
回到自己卧室，周赫煊正准备脱衣服睡觉，房门突然开了。
孟小冬从身后将他抱住，俏脸贴在周赫煊背心，语气热切地说：“周大哥，你要了我吧。我不图你什么，做外室做小妾都可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