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的祖父的确是军官,纳/粹军官。”伊芙琳落落大方地说道,丝毫没有掩饰。德国人总是愿意直接面对他们的历史,反省、检讨,并且改进,“他一直都在战场上,最远的话,去过俄罗斯。噢,不,最远去过中/国。不过,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回来了。”
“在战场上牺牲了?”陆离不记得德国有加入中/国战场,倒是在二战之前,德国始终是中/国最主要的武器提供国,并且在定期会派遣代表团前往中/国。
伊芙琳摇了摇头,否定了陆离的猜测,“他被抓到集中营去了。”陆离愣了愣,他从来不知道,德国军官居然也会进入集中营?“官方的说法是,他包庇了犹太人,这在当时是绝对违法的。”
犹太人,陆离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阿尔伯特-科恩,外婆的老师好像就是一个犹太人。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陆离的猜测,即使是袁清竹也没有办法给予确认了。毕竟,阿尔伯特去世的时候,袁清竹还是太年幼了,了解的信息并不多。
“他最后死在了集中营里。”伊芙琳说完之后,有瞬间的愣神,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她这才甩了甩头,把杂乱的思绪甩了出去,“祖母去世的时候,我整理了他们的物品,找到了他留下来的那些画作。他画的东西很杂乱,有静物,有人物,有建筑,还有模仿的画作,大部分都是模仿那些名家的画作。”
“老实说,他不是一名优秀的画家,笔触都太稚嫩了,只能说是一个爱好者。但这一幅克莱斯勒大厦,却可以看到他对色彩的运用,线条也很成熟,即使它还没有完成,所以,我把这幅画框了起来。”伊芙琳耸了耸肩,语气唏嘘地说道,“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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