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不打算帮沈溪
阁。
在谢迁看来,当前
阁有不少合适
选,沈溪从原来的最佳
选变成最差
选。
随着司礼监掌握票拟和朱批两项大权,可谓一家独大,现在内阁辅政大学士只能算是个摆设,远没有一个兵部尚书来得重要,只有沈溪继续控制兵部,掌管军事学堂,文官集团跟刘瑾斗争的最后一块阵地才能得以保存。
否则之前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沈溪问道:“阁老准备推荐哪几
阁?谢阁老觉得,这些
是否能得到刘瑾赞同,顺利如愿?”
谢迁凝视沈溪,道:“若老夫现在推荐你
阁,刘瑾绝对举双手赞成,甚至会在陛下面前说你的好话,你要
阁现在乃最佳时机……不过以你的年岁,的确不用
之过急,兵部尚书的差事,好好
上几年,积累经验和
脉,等而立之年你再
阁不迟,想必那时你羽翼已丰,做事也更沉稳。”
沈溪不以为意,微笑着问道:“阁老的意思是……让我再等十年?不知阁老自己能否在朝做上十年首辅?”
谢迁摇
叹道:“老夫在朝怕就是这一两年时间了,你还想老夫继续为你铺路不成?翰苑中,跟老夫年岁相当的,以梁储学问和造诣最高,他也是天子之师,
阁后会对朝堂有所助益。”
“此外,相对沉稳一些的还有杨廷和,再就是费宏、靳贵、蒋冕这样年轻气盛的翰苑后进,跟你一起任事过,对他们你如何评价?”
听到这话,沈溪感觉谢迁是在询问自己哪一位适合
阁,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谢迁所说的几
中,就算“年轻气盛”其实也都是三四十岁了,跟沈溪的年岁至少相差一
。
沈溪暗忖:“按照大明官员论资排辈的传统,这些
全都是我的前辈,我评价他们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当下朗声道:“阁老问我意见,是否有些多余呢?谁
阁,那是内阁、司礼监和陛下商议后得出结果,跟我这样一个后辈似乎无太大关系。”
“谁说跟你无关?”
谢迁声音提高八度,喝道,“若不是你现在在兵部尚书位子上,老夫第一个推举你
阁,不但老夫觉得你合适,陛下定也如此认为,而且你到内阁来帮老夫,内阁定能重获陛下信任。”
沈溪摇
苦笑:“阁老这话,实在让
受宠若惊,我沈之厚何德何能,得到阁老如此抬
?”
谢迁道:“你可别不信,其实就算老夫不举荐,刘贼也会出手,甚至找
保举,你在兵部对他的威胁,远比你在内阁大得多,他若不疯不癫,定想将你调去内阁守着那清汤寡水的衙门。”
“你若实在没有好
选,那老夫便选梁储或者杨廷和……如今一个掌翰苑,一个掌詹事府,算是朝中声望最隆的翰苑官员,你意下如何?”
沈溪一时间沉默下来,不禁想到历史上梁储和杨廷和的境遇。
虽然这二
跟阉党格格不
,甚至被刘瑾嫉恨,但杨廷和却凭借掌詹事府于正德二年
阁,之后起起伏伏,于正德七年代李东阳成为大明首辅,在正德朝至嘉靖朝初十多年里,可说大权在握。
而梁储则因为得罪刘瑾被外放,一直到正德五年才
阁,在正德十年至十二年这不到三年时间里,因杨廷和守制而成为首辅。
沈溪道:“我刚到翰苑时,恰逢杨学士守制,在他归朝时我已外调东南,与其并无
集,倒是梁学士与我相
多年,对其有所了解……”
沈溪是弘治十二年进士,而当年杨廷和母亲叶夫
和他的妻子黄氏于年初先后过世,杨廷和回乡守制,到弘治十五年回朝时,沈溪已外调闽粤桂三省沿海总督,之后几年沈溪一直在地方任督抚,基本上没有跟杨廷和建立
的机会。
谢迁皱眉:“你的意思是……老夫举荐梁储?”
沈溪微笑着摇
:“阁老举荐何
,实在没必要跟学生商议,以学生看来,无论是梁学士还是杨学士,都足以胜任阁臣的角色。但阁老可否想过,刘瑾是否会让阁老举荐的
才顺利上位?”
谢迁黑着脸道:“他一个阉
,翰苑中谁会服他?即便有
归附,也多为宵小之辈,无
阁之声望!”
沈溪摇
:“那可说不定。”
谢迁打量沈溪,不解地问道:“怎么,你觉得刘瑾能找到有能力
阁且愿意归附他的
?”
沈溪当然知道历史上谁
阁,且归附刘瑾,甚至之后几年都得势之
,正是如今的吏部尚书刘宇,还有年中因依附刘瑾调任甘肃巡抚的前山东左布政使曹元。
不过因后来担任吏部尚书的张彩,才刚刚由吏部主事之身投靠刘瑾,尚未获得重用,刘宇吏部尚书的位置相对也比较重要,下一步最有可能是朝廷连续越级拔擢任用的曹元和杨廷和、梁储展开竞争。
沈溪知道有些话不宜说得太多,因为他的到来,蝴蝶效应已经形成极大影响,如今是谢迁留在朝中担任首辅而不是李东阳,便已经具体体现出来。
沈溪道:“阁老问现在应防备何
?学生实在划不出具体范围,不过阁老可以留意一下近来跟刘瑾走得近的那些官员,即便不是翰苑出身,也有可能
阁。”
“嗯!?”
谢迁先是一愣,随即不屑地摆手,“不可能,就算刘贼胡作非为,也不敢如此
来,你放心,这件事老夫会处置好,总归一时半会儿不会征召你
阁……等刘瑾倒台,老夫会想办法让你增补
阁,迟早会有你当首辅的一天!”
沈溪心想,可不是,等杨廷和、梁储这些
都致仕了,才
到我来当首辅!反正我年轻,耗得起。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端端的兵部尚书不当,去当名为阁老实则只是帮助皇帝处置公文的秘书和顾问,意义何在?
因我的年纪,别
见到我也不会太尊敬,最多是阁臣里最没地位的那个,与其把那些前辈一个个熬死,不如早些寻求封公封侯。
有世袭的爵位,在沈溪看来最为稳妥,总比当个顶级文臣强。即便是阁臣,子孙最多荫袭个监生或者中书舍
,又或者得到锦衣卫千户的世袭官位,如果想世代荣华富贵,只有封公封侯才行。
至于封异姓王,在大明几乎无法做到。
……
……
沈溪并不想在这个时代混吃等死,一心改变这个时代,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历史烙印。
而他对于兵制的一些改革,算是到任中枢后做的第一件大事。
地方兵马换戍京师,是沈溪所做第一项安排,通过这件事,他间接掌控京营,也就是十二团营。
沈溪回到京师几个月,彻底清查了一下正德朝京营世袭军户数量,士兵已降到六万
左右,这还是在加上近两万老弱病残的
况下得出的数字。
京营的
常训练都难以得到保证,更别说有什么战斗力了,沈溪拿到
况汇报后忧心忡忡。
造成京营
心涣散的根本原因,在于军队无处不在的腐败。
京营每年大概五十万两银子的开支,大半被官员克扣,以至于士兵每年俸禄基本只有两贯钱左右,兵器也不配发,甚至过冬的衣物无
提供,军服一穿便是数年。
士兵们如果没有别的营生,基本上难以养活自己和家
,如此一来,很多军户几乎到了绝户的地步,或者
脆潜逃,毕竟靠一年二三两银子想养活一家老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
沈溪换地方兵马戍卫京师的奏请获得朱厚照通过后,户部迟迟不调拨钱粮,而户部的理由很简单,不能再无端增加朝廷开支。
你沈之厚不是有本事,想借换戍一事获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