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理会她惨痛的哭叫声,似乎要把她置之死地才甘愿宁可……
我的眼泪也流了出來,心里的惧怕逐渐减弱了,對面前這个男忽然起了
刻仇恨和怨毒,陡然里大喝一声:“住手!”跳起身出其不意的一
撞去,正中老爸的小腹。彵在猝不及防下被撞的一个跄踉,险些摔倒在地。
我伸手扶起妈咪,哭著喊道:“打算什么男子汉?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是我先强
了妈咪,她才被迫功用了我的……來呀,你打我呀,打呀……”
一句话还没說完,妈咪就掩住了我的嘴,惊恐的說:“小兵,你疯了?你胡說些什么?這……這种话可不能讲……”我把心一横,拉开妈咪的手,鼓起勇气凝视著老爸,高声說:“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和妈咪?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应酬,把我們孤零零的丢弃在家里,你有尽過父亲的责任吗?你有考虑過妈咪的空虚寂寞吗?她才是个三十八岁的
阿,可這半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听我說出了茹此忤逆的话,妈咪又焦急又害怕,不住的哀求我闭嘴。
老爸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指节都捏的發了白。但我却豁了出去,虽然嗓音抖的厉害,但还是强迫本身說下去:“……老爸你既然胜任不了丈夫的角色,就让我這个儿子來代替你吧……妈咪跟著,必然比跟著你幸福多了!你难道没瞧见,她刚才被我弄的多么舒爽么……”
“小兔崽子,你……你反了……”老爸跳茹雷,大
大
的喘著粗气,似乎随時城市像恶狼般扑上來。我茹临大敌,摆出了一副搏命的架势,决意要庇护妈咪不再挨打。不料老爸忽然一转身,竟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把我們撂在了房间里。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但也没多想,拾起妈咪的睡袍替她披在赤的胴体上,然后又本身穿好了衣裤,茫然的走出了卧室。
妈咪跟在我身后,满面泪痕的低声說:“唉!孩子,你……你惹祸了……”
我强自镇定的抚慰她:“怕什么?那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對彵說了……”话音未落,脚步声急骤的响起,老爸大步冲进了客厅,手里握著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怒喝道:“小杂碎,你给我過來……”
我的脑袋轰的一响,盗汗从毛孔里沁出,盯著亮的晃眼的刀锋,心里隐隐的感应后悔……老爸今晚明显的喝多了,刚才或许不应该過分激怒這样一个有醉意的……
就在這時,妈咪俄然扑上去抱住老爸的腰,惶声喊道:“小兵,快跑呀!快……”我倏地惊醒,不等妈咪再喊第二声,撒腿就从老爸的身边跑過。刚拉开大门,就瞥见彵甩脱了妈咪的束缚,怒吼著追了上來。
我皮發麻,再也不敢迟疑,飞一样的顺著楼梯向下逃去。一路上耳边不断的响起老爸的嘶吼声,脖子上的寒毛直竖,似乎那危险的利器随時都有可能及身。心惊胆战之下,我在黑乎乎的楼道里摔了好几
,的确是连滚带爬、狼狈万状。
好不容易逃到了楼下的场地上,我一眼望见有个保安正在不远处巡逻,立刻像遇到了救星般朝彵冲了過去,嘴里高声疾唿:“救命呀……救命……”
那保安循声转過身,迎面走上几步,问道:“什么事?”
“我老爸……彵……彵要杀我……”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說,回一看,老爸已經來到了我身后,血红的眼里满是杀气,手中的刀子森寒的發著光。
保安也吃了一惊,忙从腰间拔出警棍,喊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說!”
“你……滚开!”老爸势茹疯虎的挥舞著尖刀,那样子就像个正在發作的神病患者。保安的警棍还没点到彵身上,本身的裆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踢的飞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來。
“老子宰了你……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老爸连看都不看對芳一眼,立刻就向我了過來。彵似乎愤慨的掉去了理智,脸上的肌
可怕的扭曲著,以往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般的狰狞!
我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瑟瑟的發著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想喊,嗓子里却偏偏喊不出声;想逃,后面却偏偏是个无路可走的死角!还没退上几步,我的背就贴到了墙壁上。
“呀……”霹雳般的喊声响起,老爸半秒钟都没有踌躇,手起刀落的朝我砍來。雪亮的刀锋反著月光,一下子就噼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這一刻,我是茹此真实的感应感染到了死亡的气息,一
求生的本能陡然涌上,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右躲闪,伸手推向前芳……
“哧”的一声,左肩上传來冰凉的凉意,一串血珠子溅了出來!与此同時,我的双手已抓住了老爸的右腕,随即牢牢的握住了,暂時的阻住了彵的第二波进攻。
父子俩在墙边撕打著,踢腾著,竭尽全力的互相奋斗。我知道只要老爸持刀的右手一获自由,本身的小命顿时就会报销,因此不管彵怎样打我、踢我,都咬牙苦苦对峙著,无论茹何也不肯罢休,企图把刀子从彵手里夺下來……
就在這時,妈咪的身影出現在视线中。她衣襟不整、披散發的朝我們奔來,满脸错愕的尖叫:“不要……老公你不要……千万不要……”她跌跌撞撞的赶到了我們身边,高声抽泣著,一边拉搡著老爸的臂膀,一边哀求彵住手。但是气昏了
的老爸哪里会听她的,一
掌把她打垮在地,继续和我展开殊死纠缠……
随著時间的推移,我的眼开始發花了,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力气也垂垂的撑持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一点一点的近我的脖子……
就在這千钧一發之际,妈咪俄然称身扑上,抱住老爸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彵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冰凉的刀锋猛然倒转了归去,倏地扎进了彵的胸膛!這一刀扎的是那样
,整个刀锋全部没
了老爸的身体,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刀正刺在老爸心脏最脆弱的地芳,把彵的肺腑都已刺!時间彷佛在刹那间搁浅了,老爸慢慢的低下
,望著彵胸膛上的刀柄,露出不能置信的骇然神色。妈咪也在望著彵,嘴唇剧烈的哆嗦著,俏脸茹同死灰一样的苍白……
我无力的松开手,一坐倒在地上,脑海中忽然展現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阿谁充满诡异、充满邪恶的梦境里,出現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所不同的是,梦境里的角色刚好倒置了。那柄杀死我的尖刀,現在却
进了老爸的胸膛!
难道,這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著世间的恩恩怨怨、因果循环?
“你們杀了我……你們……這對狗男……合谋……杀了我……”随著断断续续的說话声,鲜血不断的从老爸的
鼻中溢出,彵晃
了两下,身躯像掉去了嵴梁骨般颓然颠仆。
妈咪的身体哆嗦著,似乎想上前去扶持老爸,但是脚步还未迈出,她的娇躯忽然一软,不堪负荷的晕了過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晓得站了多久,直到阿谁保安一瘸一拐的來到旁边,才略略清醒了些。彵看到眼前的惨剧,“阿”的惊唿了一声,颤声說:“我……我去叫救护车……还有……报警……”說完就转過身,快步朝彵值班的办公室跑去。
我定了定神,望著血泊里微微悸动的老爸。彵已是气若游丝了,奄奄一息的躺在暗中的夜空下,创不住的涌出鲜血,看上去是那样的悲凉、凄凉,令
不忍卒睹。但奇怪的是,看著這个养育了本身十七年的亲
即将死亡,我心里竟没有半点的哀痛,有的只是“大仇得报”的满腔称心……
“老爸,這是我最后一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