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很想和张琼亲热一下再走，只是不
好意思说出来。张琼看出比尔忍得很辛苦，於是她伸过头动地亲吻了他，还拉
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摸了摸，然后才让他发动车子。比尔红着脸说了声：
「谢谢。」
张琼终於见到了比尔的爸爸，老比尔（美国人父子同名的很多）。老比尔其
实还不到四十岁，但是已经头发花白了。比尔的 妈妈并没有跟他结婚，她给他生
了两个孩子后就自己跑了。老比尔 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把两个孩子带大。儿子很听
话，女儿也生得极为美丽，可惜她天生智力有问题。
按说像老比尔这样愿意吃苦的黑人在美国是应该有许多机会的，他只有稍微
努力就应该可以摆脱贫困，成为中产阶级的一员。联邦政府州政府还有各大企业
都有照顾少数族裔的各项措施，这些措施的受益人要是黑人和说西班牙语的南
美移民。可是老比尔的运气极差，从小到大有不少机会都和他擦肩而过，最后他
终於因杀人罪而入狱。
老比尔也有令人羨慕的地方。虽然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却长得一表堂
堂，身体极为健壮，充满了男性之美。若不是被两个孩子拖累。他完全可以娶一
个既漂亮又家境好的女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不再去过贫困的日子了。
张琼一见老比尔眼睛就离不开他了。和儿子紧紧地拥抱过后，老比尔握住了
她的手，说：「你就是张琼吧？比尔每次都在电话里提起你。你真是个好人，非
常感谢你对我儿子的关照。」
张琼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握着他的手不想松开，眼前这个黑人男子像磁石
吸引铁钉一样吸引着她。她发现自己身上发热，脑子里不时冒出一些香艳的 画面
来，眼睛也往老比尔两腿间凸起的地方瞄。幸亏比尔见了爸爸极为高兴，嘴里说
个不停，这才掩盖了她的窘态。她暗骂自己：我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
老比尔从来不缺女人，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得很。他觉察了张琼看过来的热辣
辣的眼光，不过他没有太在意。他听儿子说过张琼是公司里的一个经理，对他很
关心。这年头像她这样关心帮助下面的员工的经理几乎都要绝迹了。
他们三人先去一家快餐店吃饱了肚子，然后开车家。去的路上还是比尔
在开车，爸爸坐在他边上，两人心情很愉快，一直都在聊些有趣的事儿。张琼一
个人坐在后座上想心事。他们父子俩不想冷落了张琼，时不时跟她聊上几句。因
为家不用赶时间，他们路上很轻松，除了吃喝外，还在一个小镇的电影院里看
了一部恐怖片。
看电影是张琼提出来的。比尔和他爸爸闲聊时忆起小时候他们一家人出去
看电影的温馨，他脸上都是幸福的表情。张琼发现他们停车休息的小镇子里就有
一间电影院，於是她就强拉着他们父子俩进去了。比尔挣钱不多，老比尔刚出狱
也没有什么钱，一路上的花销自然都是张琼掏的钱。他
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
是充满了感激之情的。
看完电影天已经快黑了，他们继续赶路。张琼仍然坐在后座上，她脸上发烫。刚才看那部恐怖电影时老比尔坐在中间，她和小比尔坐在他的两边。自始至终
小比尔都在像孩子那样大呼小叫，她没有吭声，却一直都抱着老比尔强壮的胳膊
，紧紧地贴在自己的乳房上。老比尔什么都没说。
终於到了小比尔的住处。这是一间窄小的 公寓，只有一室一厅，外带一个
小浴室。卧室里除了一张大床，几乎没有其他东西。客厅是和厨房餐厅在一起
的，摆着一个很旧沙发，还有餐桌和几把椅子，不过好在屋子里收拾得还算乾净。
张琼像家庭妇那样挽起袖子开始做晚饭，小比尔兴致勃勃地给她帮忙。冰
箱里吃的东西不多，有的她也没见过，自然不知该怎么做。她只能做一个炒鸡蛋
，一个西红柿汤，还有就是通心粉。她先把通心粉煮熟了，再加上油盐和碎牛肉
在锅里炒过，上面还撒了些粉状的奶酪。
她平时做饭的时候不多，但是技术还过得去。今天她是用典型的做中餐的办
法做的西餐。没想到比尔父子都非常喜欢吃她做的这种不中不西的东西，三人一
起吃得满头冒汗，还喝了不少啤酒。
小比尔昨天白天上了一整天班，晚上又要开车，很晚才睡下。今天家的路
上也是他开的车，若不是见了爸爸他心里特别高兴，他可能早就累趴下了。晚饭
时他 一个人喝了三瓶啤酒，饭后很快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老比尔将他儿子扛进里屋床上去睡，张琼则开始洗刷碗碟收拾桌子。她想：
「现在我该去了。」但是心里却舍不得离开。
刚才和比尔父子一起吃饭，她坐得离他们很近。她虽然啤酒喝得不多，但是
被他们身上的男人气息给熏醉了。小比尔比较单瘦，似乎还没有发育成熟。他的
优点是性格活泼开朗，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值得信任的人。他爸爸却是个
铁打的汉子，全身肌肉发达，脸上也棱角分明，岁月在他身上脸上留下的痕迹反
而使他增加了对女人的魅力。
张琼心里想着强壮的老比尔，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也红了。忽然，她
发现老比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用审视的眼光默默地打量着她。她
的心狂跳起来。她很希望他马上扑过来将她全身的衣服剥光，然后狠狠地强奸她。当然，这样的心愿她无法说出口。
她对老比尔说，她给他找到了一个在公司里收发邮件的工作，每小时的工资
是十五美元，公司会提供医疗保险等基本福利，节假日工资照发。要是他愿意的
话下星期一就可以去上班了。华盛顿地区生活费用高，十五美元的工资一点儿也
不多。但是这类工作一般都是临时性的，根本享受不到什么任何福利，刚出狱的
老比尔是没有可能全靠自己就找到有这么好的福利的工作的。
为了让妹妹能够获得更多的管理经验以便她将来接掌公司的大权，王天齐派
她到公司的几乎每一个部门都当过一段时间的负责人。不过她在公司内部的职务
变动一般都很低调，从来没有发过公开的通知，所以连库玛都不知道。最近一段
时间她负责的部门是后勤保安和通讯，安排一个普通的职工是她的职权范围内的
事。
老比尔知道，作为一个刑满释放犯，要找个像样的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美
国监狱里关的犯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有过前科的，这跟出狱之后就业难有很大的关
系。老比尔出狱前一直在想自己出去后该怎么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