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产没有说话,只是拽住我。
「你干什么?!」
我眼看女孩有些不行了,急的满头大汗:「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黑无常冷冷的。
「救她!还能救谁!」
我发火的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坚如磐石。
「救她?凭什么救她?」
「凭什么?凭我看见了,凭我还是个人………」
我怒吼着,到最后,我忽然醒悟过来,背后一阵冷汗,寒若冰窟的望向黑无
常。
「你总算还明白,我们是鬼差。」
黑无常淡淡的说,脸上毫无同情或痛心的表情,「我们只管冥界的事。活人,
我们不管,也管不了。」
我忽然觉得所有的力气瞬间被从四肢抽了出去,几乎站立不稳要瘫软在地上,
不远处,3个男子已发现了女孩的不对劲,开始拍打她的脸,开始叫她,开始做
人工呼吸,但一切都是徒劳,看眼着女孩慢慢的,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一个虚灵的影子从已失去生机的女孩身上慢慢的站起来,我万万没想
到一个鲜活美丽的生命就这样在我面前凋谢,无论如何难以接受,这时,一对黑
白无常凭空出现,准备带她离开。
「你什么意思?!」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得站了起来,「你他妈明知道她今天会死,会怎
么死,你还带我来看戏!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我狠狠的拽着他的衣襟,怒吼着。
「你又搞不清身份了,我什么时候是人了。」
我一愣,又马上怒吼道:「鬼差了不起吗?就可以这样作践人吗?操你大爷
的,老子还是夜巡,官比你大,你这个王八蛋,见死不救,老子要去告你,要撤
你的职,要把你关进地狱!」
我气疯了,但强自控制住自己不去扇他的耳光。
「撤我的职?」
黑无常冷哼一声,脸上是如此的无情和陌生,「老子是上千年的鬼差,你一
个临时工,想撤我的职?做梦吧。」
「我操你大爷!」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黑无常的脸上。
一旁的小黑白无常大吃一惊,赶紧过来劝架,却被我一手抓住了一个,再一
脚踩在黑无常的身上,对另一旁已开始意识到自己已变作鬼了的女孩怒吼道:
「还不快跑!」
女孩凄美的脸茫然的看向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身子没动。
「你他妈的快跑啊!想被黑白无常给抓走吗!快跑啊!」
我流着泪对她大喊。
女孩,不,女鬼这才似乎反应过来,慌乱的跑了出去。
直到新生女鬼跑了许久,我才有些虚脱的松开了3个鬼差,我明白,就凭我,
根本别想拖住他们3个这么长时间,但似乎,他们并没有怎么挣扎,而显得平静
的有些异常。
「你小子胆子不小。」
黑无常呸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这又是我的新发现:身为灵体,我是可以
对鬼魂产生真真切切伤害的,跟人无益。
「你他妈敢打我。」
黑无常淡淡的看看我,对一旁的鬼差挥挥手,「把这位大爷带上,让城隍好
好看看,现在的临时工胆子都翻天了。」
我被鬼差压住了,临离开前,我深深的朝女孩逃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
默的道:「我能帮到的只能是这些了,希望你能顺利的报仇。」
然后1人3鬼化作了一股浓浓的黑烟,卷裹着消失在地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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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敏在出租屋里头枕着双手双目无神的躺着,口里叼着颗烟。
身边一个半翻开的红色存折很随意的扔在那里,隐约可以看见上面有个6位
数得余额,那是华少给的封口费。
想起华少,他就有些心烦意乱,虽然华少家室显赫,早已把那件事给摆平了,
可他心里总还是感觉七上八下得没有底。
曾经答应过许妍,得到的钱要给她患病的母亲寄一部分过去,但人都死了,
这样的承诺还算个屁啊,有这点钱可以让他装逼好久,起码可以再泡几个妞了,
说到妞,他还是觉得可惜,毕竟像许妍这样的美女即使在海戏也不多见,就这样
死了,让他感觉有些浪费,早知道死前该多干几炮。
想到这,他也有些心烦意乱。
忍不住爬了起来,走到厕所里想洗把脸。
胡乱的将水浇在脸上,乱抹了几下,他抬起头,忽然发现镜子里,一袭白衣,
批头散发,脸色发青的许妍正冷冷的看着他。
「啊——!」
他吓得一声大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倒退到墙根,再看过去
时,什么都没有。
「草!」
真的是有些心虚啊,自己吓自己。
他骂了一句娘,爬起来回到房间换上衣服走出了家门。
作为一个无业游民,他又开始开着他那辆二手宝马X5,准备外出去狩猎了:
在他的生活里,怎么能没有女人?开着车,他准备去向大学城的酒吧一条街。
开到半道的时候,天已渐渐黑了,他点开了广播,里面正播放着带劲的DJ,
随着旋律有节奏的打着拍子,他感觉有些复杂的心也开始活络起来,就在一个十
字路口准备拐弯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后视镜,却看见后排,还是白衣青
面的许妍正冰冷的看着他。
「噶——!」
刘贺敏一个急刹车,几乎是跳下了车,身后接连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你妈的作死啊!」
身后传来其他司机的怒吼,也惊动了不远处的交警,赶紧走了过来。
「先生,你怎么回事?!」
见人多了,刘贺敏才敢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车,后排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又是自己的幻觉?」
刘贺敏决定去医院看看。
在去医院的路上,看上去一切正常,而医生的检查也告诉他他的身体一切正
常,没有什么毛病。
这让他安心之余,又有些骂骂咧咧。
看完病出来,他准备乘电梯下去,此时的医院除了急症已没什么人了,电梯
里只有他一个人,或许是为了防止电梯色狼,医院电梯的角落上方装了一块小小
的反光镜。
电梯下到18楼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电梯里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让
他吓了一跳,好在只闪几下后,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他长吁了一口气,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