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提在别手里,线
一牵便举手投足的傀儡玩偶么?
还是说这身子骨,生来就合该陷在泥塘里,只配装盛这些个污秽?
那个在天华剑宗青石板路上蹦蹦跳跳、没心没肺练着花架式的丫片子,和眼下这个鬓发散
、被邪火烧晕了
、任
搓圆捏扁的自己,在眼前
胡
拼凑,来回地晃,晃得她脑仁生疼,五内俱焚。
从前那个没愁没忧的你,是假的不成?
难不成,如今这个滚在烂泥里、骨
都轻了的,才是你脱了壳露出的真面目?
一想到陈卓的名字,她的心窝子便疼得她气都喘不匀,眼前发黑。
陈卓……他若看到……不,他永远也不会看到……
就凭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拿什么脸面去见他?
又凭哪一点,还敢去想他那双净透亮的眼睛?
她死死闭紧了眼皮子。
那点子绝望,就同化不开的墨汁子似的,咕嘟嘟从心底最黑的地方冒出来,眨眼间就把浸透了。
脏!太脏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
为什么她摆脱不了这个恶魔?!
而在这极致的恶心与恐惧之后,一个更加尖锐的念,狠狠刺痛了她——
噬骨的后悔。
如果傍晚陈卓来时,她没有推开他……
如果她没有说那些伤的话……
如果她鼓起勇气向他求助……那现在……此刻在她身边的,会不会就是陈卓?!
她会不会正依偎在那个真正她、怜惜她、即使知道她的一切不堪也依旧守护她的男
怀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一次落这恶魔掌中?!
这悔恨带来的痛苦如此尖锐,彻底碾碎了她最后挣扎的力气。
她觉得自己活该!罪有应得!
是她自己一次次推开陈卓!是她自己选择沉沦!是她自己将自己到这任
宰割、反抗都显可笑的境地!
反正……已被他玷污过一次……再来一次……又有何不同?
她早已脏了,配不上陈卓了……
那么,被周珣再次玷污,仿佛成了某种应得的惩罚?
正是这噬骨的悔恨与强烈的自我厌弃,连同蛊毒侵蚀带来的虚软无力,终于催生出一种罐
摔、自
自弃的放纵。
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不再呕,不再哭喊,也不再遮掩
露的身体。
就在何薇薇神堤坝彻底崩塌的瞬间,“蜃楼幻
蛊”那蛰伏的力量,一下子
发出更加凶猛的冲击。
那被短暂撕裂的幻境裂痕,竟似汲取了她崩溃时逸散的绝望与自我厌弃为养分,以惊的速度弥合、膨胀……
转瞬间,一更加
冷粘稠的寒流,无声地漫溢开来,渗透她意识的每一道缝隙,侵蚀、瓦解着残存的理
壁垒。
周珣那张带着残忍笑意的脸,如同浸水中的墨迹般晕开、扭曲……
最终,廓重组,再次凝固成她心中唯一渴求的光影——
“陈卓”的模样。
这一次的幻象,质地更加真实,触感更加温柔。
“陈卓”的怜惜与自责几乎要溢出眼眶,仿佛在为他方才的失控痛悔不已。
“薇薇……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浸满了懊悔的苦涩。
何薇薇哪里晓得,这“对不住”三个字从“陈卓”嘴里吐出来的当,连“他”自个儿心
都掠过一丝荒唐。
周珣瞧着何薇薇那张因这假模假式的慈悲而稍缓了神色、泪痕犹在的脸,心底那点狎玩的心思底下,竟没来由地空落落了一小块。
他这是在扮那陈卓?
还是在作践当年那个痴心妄想、以为凭着点温存小意就能捂热她心肠的蠢货自己?
又或者是他竟是妒了?
妒那陈卓,便是顶着个空壳名,也能用这副假仁假义的腔调,轻易就探进她心窝子里最末一层、最软和的那块
?
哪怕眼下这点子软和,全是他周珣亲手喂下去的迷魂汤,硬灌出来的!
这滋味,倒比真刀子割还硌硬。
他本就虚拢着她下的手指,在意识到这丝“硌硬”的瞬间,不由得微微收紧了一线。ltx`sdz.x`yz
那指节不经意碾压过她下边缘薄弱的骨骼,虽未用力,却已然像个开关。
“唔……”
何薇薇的意识,就借着那点骤然锐化的细微痛感,终于绷断成两半。
一半是冰冷的现实。
她清晰地知道,眼前这温柔低语的,是周珣!是那个将她拖
渊的恶魔!
理智在颅腔内尖啸,命令她推开他,逃离他!
另一半却沉溺于灼热的幻梦。
她的感官、她的身体、她那颗被绝望蛀空的心,正贪婪地汲取着“陈卓”幻影带来的每一丝虚假暖意与怜,不由自主地迎合着。
她太渴望被了,太渴望被救赎了……
哪怕这温暖是裹着蜜糖的砒霜,这救赎是通往更地狱的幻桥!
周珣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最后一丝清明的湮灭,以及那被幻觉彻底俘获后、带着病态依恋的迷蒙。
他知道,她彻底垮了。
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随之肆意蔓延。
时机已到。
周珣俯身,双臂撑在她身躯两侧,将她全然笼罩于自己的影之下。
他分开她的双腿。
这一次,几乎未曾遭遇抵抗,唯有她躯体本能的、细微的战栗。
他引着自己蓄势待发、灼热如铁的阳具,抵住了那片早已湿濡、微微翕动、亟待侵占的幽秘。
当那份灼热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迫近她湿滑的,何薇薇的身体,因着根植于记忆
处的恐惧和对熟悉剧痛的预兆,猛地痉挛了一下。
残存的意识里,或许有一丝清明在挣扎,想要并拢双腿,做最后的抵御。
然而,体内被蛊毒催至顶点的空乏与渴望,连同那“既已如此,何必挣扎”的自弃,终究吞噬了所有微弱的意志。
她不再抗拒。
在周珣沉腰挺进、那坚硬的顶端带着再次被强行拓开的痛楚,撑曾被伤过的
时,她只是逸出一声混合着锐痛、绝望与被扭曲的得偿所愿般的哀鸣。
双手无力地滑落身侧,任他彻底填满。
被强行侵的尖锐痛楚,夹杂着旧伤被粗
揭开的刺痛,瞬间贯穿了她。
虽然并非初经事,但那份过于熟悉的、此刻更显粗粝的占有,依然让她痛呼失声,泪水决堤。
身体刻录着初次被粗对待的记忆,在那熟稔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绷紧、抽搐,本能地抗拒着噩梦重临。
“呃……痛……”
然而蛊毒诡谲,竟将这混着新创旧痛的剧烈刺激,再次扭曲成一种强烈的信号,与那被强行撑满的饱胀感织,酿成一种既饱含痛楚又掺杂异样躁动的矛盾体感。
在蛊毒支配的迷障中,这感受被扭曲地解读着——
是“陈卓”……他正在笨拙地尝试……
他还在为“上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