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弄脏她的手呢?如果她嫌那样会弄脏手
的话,那我就跪在她的面前,让她亲自下令命令我抽自己的脸好了,她亲眼看着
我把脸抽肿好了。
心里这样作践着自己,我反而感到好受一点。
下一个任务是刻字。
大腿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于是我拿出刀子对准自己左边的大腿,先开始刻
「M」最左边的那一竖。
起初,我只是用出拿刀子裁纸时的力气;刀尖在我的皮肤上反复划过,却只
是把皮肤划得红肿起来,并没有流出半点血。
 我于是 吸一
吸一 气,加大力气,用力按着刀子在自己的皮
气,加大力气,用力按着刀子在自己的皮 上切割。
上切割。 
 这一下,疼痛的感觉明显强烈了很多,我忍不住倒吸了一 凉气。
凉气。 
 刀尖完全划 了我的皮肤,进到
了我的皮肤,进到 里了;我拖动着刀子,让刀尖切出线来—
里了;我拖动着刀子,让刀尖切出线来— 
 —此时我竟感到到挺大的阻力,且阻力还并不均匀,时大时小,像是 里面有一
里面有一 
条条丝线需要割断一样。
 划完这一竖,鲜血开始从刀尖的伤 里流出,我拿来纸把血擦
里流出,我拿来纸把血擦 后,又开始
后,又开始 
划竖右边的那一捺。
 皮 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
的刺痛让我指尖开始颤抖。实话说,这种疼痛并不是让 一刻也无法忍
一刻也无法忍 
受——但忍受几秒钟甚至十几秒钟尚可,连续几分钟的痛苦,还是让我难以招架。
我停下来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紧牙一鼓作气,把接下来两笔也刻完了。
刻完这几笔,我拿来的那张面巾纸已经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鲜红的「M」字,似乎还挺漂亮。
 但还是应该把伤痕再刻 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
一点,才能证明自己吧——我于是又用力地将刀尖 
 按在伤 的最
的最 处拖跩,试图把伤
处拖跩,试图把伤 划得更
划得更 。
。 
手一直颤抖着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但整个「M」都重新描了一遍后,似乎只是多流出来不少血而已,伤痕并没
 有 眼可见的加
眼可见的加 ——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
——难道说,是我买的美工刀太钝了? 
我还是不愿放弃,拿起刀子,放在最左边那一竖里,咬紧牙,用上最大的力
气,不停反复切拉。
 我加大压力,刀尖行进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感觉到的刺痛也越来越 
 
  ;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
;在我都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终于,那一竖画看起来是变 了些。
了些。 
 我缓了一会儿,又咬紧牙,把剩下几笔也都描 。
。 
大腿上不停流出的鲜血,竟让我感到格外的轻松和舒畅。
看着桌上的电脑壁纸里吴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小涵学姐,我
为了你流血了呢。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我他妈真是个恶心的变态。
 刻完这个M字,我也就放心地进 最后一个任务——磕
最后一个任务——磕 。
。 
我脱光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这一次,我没再敢对着吴小涵的照片来磕 ——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
——那样实在太像是在祭祖了; 
 我只是在心里想象着吴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三个 。
。 
 磕完 ,我还跪着对着摄像
,我还跪着对着摄像 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
说了一段话:「小涵学姐,我知道,这样你会 
瞧不起我,你会失落。可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想做你的M。我只想做你的
M,是因为我只配做你的M。请你给我一个作为你的M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吧」。
拍完这视频,我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我用纱布把腿上那个「M」小心地盖住,以免伤 粘连到裤子上;然后又才
粘连到裤子上;然后又才 
穿上裤子。
我丝毫没有耽搁,就把这三个视频拷到电脑里,用PremierePro
稍作剪辑后,准备发给吴小涵。
这时我才尴尬地发现——除了手机号码,我竟然没有任何联系吴小涵的方式,
因此,竟没有办法发送文件给她。
 好在这样的事 难不倒我,我先把视频传到网盘上,然后又把网盘的链接用
难不倒我,我先把视频传到网盘上,然后又把网盘的链接用 
短信发给了给吴小涵。
 短信里,我写道:「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对于每个想做你的M的 都会先有
都会先有 
几个考验,我都做完了,视频就在上面那个链接里。只求你能至少先看一下,给
我一个表现和证明的机会,好吗?」。
 鼓起勇气发完短信后,我又进 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强迫症一样地不停检查
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强迫症一样地不停检查 
手机。
只是,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我想:能做的我都做了,再等等看吧。
因为夜里没怎么睡好,我已经困得快不行了;爬回床上,我很快就昏睡了过
去。
 快到 落的时候,我才醒来。
落的时候,我才醒来。 
魏麒已经回到宿舍,坐在了桌前;他见我醒来便问我:「怎么样?视频拍完
了?」。
「嗯。拍完了,发给她了」。
「她回复了吗?」。
「没有啊。你说,她会不会是直接把我屏蔽了呀?」。
 话一出 ,我才发现,我心思脆弱得像个小
,我才发现,我心思脆弱得像个小 生。
生。 
 「不会吧,她没必要那么 。可能单纯就是无视你而已」。魏麒现在竟然还
。可能单纯就是无视你而已」。魏麒现在竟然还 
嘲笑起我来了。
  艰不拆啊。
艰不拆啊。 
周一、周二,我又在实验室呆了两整天。
只是,吴小涵依然没有给我半个字的回应。
从她家离开已经一星期多了,连我腿上的那个「M」字都已经结痂,不须再
用纱布遮盖了。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终于,在周二的晚上魏麒先开 了:「东哥……要不,我帮你把视频再发一
了:「东哥……要不,我帮你把视频再发一 
 遍给我主 吧?」。
吧?」。 
这提议不太靠谱,我反驳说:「我发给她她不理我,你发就有用吗?搞不好
把她惹生气了,以后连你都不理了,我可承担不起」。
「她也许只是换手机号了,没收到你的短信,或者就是,她也许压根不看短
信」。
 「这……可能 也太小了吧」。
也太小了吧」。 
「还是试试吧」。
「你就这么想帮我呀?」。我有一点点感动。
魏麒没好气地说:「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神经质下去了,天天都跟热锅
上的蚂蚁似的,你再这样,我都会被你弄疯的」。
 「好吧,那多谢啦。我把我的短信截图给你,你帮我改改措辞吧。我这 是
是 
 确实不懂该怎么跟 生说话」。
生说话」。 
魏麒把我自拍的视频地址用微信发给了吴小涵——还加上了他写的一段话,
 大意就是说我真的很想要这个机会,他也觉得我 真意切,斗胆支持我一次。
真意切,斗胆支持我一次。 
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还是没用啊」。我嘴上那么说着,可潜意识里还是期盼奇迹的发生。
半小时过去了,我悬着的心又一次渐渐放下,脑子也渐渐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