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姐莫怪。」
陆嘉静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裴语涵走到陆嘉静身后,手搭在她断崖般秀丽的肩膀上,轻轻锤弄了几下,
接着手指轻轻滑到脖颈下后方的位置,五指微微发力,为她按揉起来。
裴语涵按得自然极其舒服,连陆嘉静都不由地闭上眼轻轻哼了两声,可她依
旧冷冷道:「别以为锤锤肩就能讨好我了。更多小说 01bz.cc」
裴语涵凑到陆嘉静脸颊边,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然后亲了一下。陆嘉静对
于这种亲昵的动作也不反感,只是微微地侧过了脸,有些傲气地撇了撇嘴。
陆嘉静戳了戳她的额头,有些不满道:「你个小蹄子,在别人面前装的这么
乖,姐姐长姐姐短的,私底下却明目张胆地欺负我?嗯?」
林玄言在一边听得似笑非笑。
裴语涵一脸无辜道:「我怎么欺负你了呀?」
陆嘉静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裴语涵在她背后帮她拢了拢秀发,发丝在指间
缠啊缠啊的,陆嘉静也由着她玩着自己的头发,她靠在椅子上,瞥了林玄言一眼。
「你出去一下,我想和语涵妹妹单独说些话。」
林玄言狐疑道:「有什么私房话是我不能听的?」
陆嘉静道:「你不出去还要我赶你出去吗?」
林玄言离开之后,陆嘉静才轻轻叹了口气,她仰起头,深青色的秀发流泻而
下,穿过裴语涵的指间,像是溪水。
陆嘉静忽然问:「语涵,你和他这么多个晚上,真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吗?」
方才她让他动静小一点,其实是故意刺刺他,事实上,每天夜晚他都安分得
反常,她也私下问过裴语涵,裴语涵给的答复也是他安分异常。
裴语涵手指软了软,道:「师父和我睡在一起,嗯……只是睡在一起。」
陆嘉静气笑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修禅了?」
裴语涵弱弱地问:「是不是师父不喜欢我啊,还是,嗯……师父其实喜欢你,
所以他都不忍心碰我?」
陆嘉静心中微颤,旋即笑了笑,摇头道:「不会的,因为这些天,他来找我
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裴语涵想了想,眼睛一亮:「难道是他对那个未婚妻心存愧疚?」
陆嘉静也狐疑道:「怎么会?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大不了娶过来做小
的呀。」
陆嘉静声音越来越弱,反倒是把裴语涵说笑了,裴语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道:「陆姐姐什么时候这么不知羞了?如果她真敢再来抢人,我们一定要同仇敌
忾,知道吗?」
陆嘉静竟是反常地嗯了一声,裴语涵像个小女孩一样伸手想要去抱抱她:「
陆姐姐这么漂亮,如果到时候再输了,我可就看不起你啦。」
陆嘉静拍开了她的手,冷笑道:「你也好意思?白长了这好看的脸蛋,每天
和你师父睡在一起,结果连人都勾引不到?」
裴语涵气馁道,伸出手不怀好意地探了过去:「我要是有陆姐姐这样的胸,
恐怕就勾引到了。」
后来林玄言一脸诧异地发现两人竟然聊着聊着聊到了床上去。
在窗子外树林掩映之后,林玄言隐匿了所有的气息,抬目望去,却见两个绝
色佳人在床榻上互相撕扯着衣物,陆嘉静脸上依旧带着纸老虎一般的傲气,而裴
语涵则是柔柔地笑着,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片刻之后一阵嬉笑。
两个几乎剥了个精光的美人在一张床上香艳纠缠,这幅场景,仍由谁看了都
会受不了。
林玄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
两个月过去了,他知道她们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像圣人一般。而他也很无
奈,因为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尤其是每日和裴语涵睡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
下山见到她的情景,那时的惊鸿一瞥和之后的香艳窥见都在他心头留下了难以抹
去的痕迹。
發鈽444.cом
4V4v.ō
于是每天睡觉都成了他最难熬的时候,他抱着裴语涵软软的身子,看着她清
澈的眼睛,有时候她眼睛眯起的时候,便自然清媚。
他也很想每天夜晚与裴语涵翻云覆雨,然后带着倦意和满足入睡,也算是苦
尽甘来。
但是他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看的有些欲火难耐,于是更不敢再看,生怕情不自已。
等到林玄言离开,陆嘉静和裴语涵依旧在床上「缠绵不已」。
陆嘉静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打死你个小浪货,又要耽误姐姐一天的时
间。」
裴语涵枕在她的胸口,笑容柔和而满足:「少一天又没什么关系的。姐姐不
也很开心么?」
……
而更南边的一座城中,俞小塘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渐渐苍凉的暮色,神色微怨
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呀。」
……
初冬,皇城落下了片雪,接着便是纷纷扬扬一片茫茫。
陆嘉静在清暮宫中摘下了一片雪花,握在手心,雪花久久不化,竟似徘徊在
她掌心的晶莹蝴蝶。
美人立雪,自古便是绝景。
林玄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柔声道:「恭喜静儿化虚炼简,大道将成。」
陆嘉静轻轻抖了抖手,那片雪花竟然真的飞起,顺着漫天悠悠的白雪一路逆
势而上,消散在寒凉雪色里。
见到林玄言,她也没有冷着脸,破天荒地笑了笑,说了句:「还不错,我如
今离化境,真的只有一线了。」
林玄言笑道:「这一线对于你来说不就是可有可无的么?」
陆嘉静不置可否,她可以立刻迈过去,但是她没有这么选,只是因为今天的
雪还不够大。如今铅云聚拢,层叠积厚,想必明日会是一场鹅毛大雪。
陆嘉静又伸手摘下一片雪,握在掌心,如仙人拈花。她看着指间的雪,柔声
道:
「次入化境,少年轻狂,只觉得自己还能再高更高,直至同辈无敌。后
来偶遇变故,根骨受损,苦修百年入不得通圣,意渐消沉。第二次入化境,那时
已是极为勉强,磕磕碰碰才过化境,自己修行的天花板也好像随时都能触到头顶,
对修行没了执念之后,便只能去找些其他事情消遣时间。这是第三次入化境了,
明明眼前大道所指处处通坦,但是我却生不出什么太多感触。毕竟这个世界修行
不易,跌境却像喝水一样简单,心中没什么期盼或许才最好吧。」
林玄言道:「事不过三,你这一次一定走的很远,我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