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句话:「老于,我们要个孩子
吧。」于妈妈就算立刻怀孕生子,小孩也不可能迅速长大接班,但这会严重锁定
于妈妈和孩子的地位与相应的财产份额从而防范未来可能的图穷匕见的纠纷。
我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好像自顾自看手机嗑瓜子的舅妈,不知道舅妈到底
是这个局里最清楚还是最不清楚的那个人,但我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知道各方不
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人。
正事谈过,于妈妈开始关心我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
是说有个学校的小女朋友们,一般地在处着。于妈妈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
但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态度,她故作惊奇地问学校不是严令禁止师生恋爱吗?我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发声。好像舅妈非常不被人注意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于妈妈和舅妈隔着一层,显然不能直接问,于伯伯像是在劝说,又像是在自
言自语地说,莉莉离婚自己带个刚断奶的孩子,这个对象恐怕不太好找啊,现在
未婚的条件好的姑娘都一大把,我们家莉莉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不愿意往下
看的。舅妈哼了一声,说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能嫁就嫁了,实在嫁不了就一个
人过,也没什么不好。于妈妈摇摇头,说一个人过日子的难处是很多很多方面的,
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
我觉得今天下午大家的聊天风格很奇怪,仿佛都是恨不得要把这个天聊死的
意思,难以为继。好在这时于伯伯的司机到了,大家开始往外走,于伯伯招呼舅
妈把我送一下,就和于妈妈上车回了。
舅妈在送我回去的路上一直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开心,
也是暗自着急,没有法子。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下高架后在左转道等红灯的时候,我们的车被一辆迈
腾给追尾了,舅妈下车查看了车损,感觉问题不大就打算上车走了,但后车上的
一对小夫妻,不仅没有丝毫感恩之情,反而指指点点,无端指责舅妈开车太猛导
致它们追尾,因为他们的所谓神车损失有点厉害。舅妈坐在驾驶座上很生气,但
又一副不愿意和他们计较的样子,咬着牙等红灯亮可以摆脱这两个孙子。
我心头却是一股无名邪火升起,我下了车走到后车前,让他们少说几句。那
个整容和打扮得像个网红似的女人,轻蔑地看着我,嘴上意思我舅妈开个破P
l,竟然也养小白脸。我见她说得难听,又不愿动手打女人,警告她闭嘴,这
时车上两个男人下来了,奇装异服像杀马特。三个人在马路上扭打推搡,一对二
真的很被动,虽然两个货都不是什么强壮的主儿,但我打倒他们的代价是挨了不
少拳脚,额头也被一个孙子的戒指还不知什么给刮破了。
我们几个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故意晾着我们,先找舅妈和那个女司机问话。
我们三个蹲了足有两个小时,才被叫过去做笔录。警察问什么工作单位,我
老实回答了,两个逼货都回答的无业或个体。警察当着我们三个回放了监控录像,
宣布是双方互殴,但都没受伤,所以交通事故后车全责,斗殴事件双方对等责任,
医药费各自承担。
那两个货出去后,那个女警察问我和司机什么关系,我几乎脱口而出那是我
舅妈,不过话没出口,看了他们一眼说,这个我可以不回答么?警察点点头说,
当然可以,处理已经结束了,我只是了解一下。对方司机处理完就有事先走了,
你车司机还在外面等你呢,你去吧。另一个男警察却开玩笑地跟我说,看你高高
大大,浑身肌肉的,打起架来不如两个小混混,按你的身板两拳就把他们打趴下,
你这半天把自己弄得窝囊死了。我脸红了一下,没有回答,心里想要么改天去上
个跆拳道还是散打拳击的班补习一下打架技巧得了。
发还了手机给我,一看时间已经快7点了,兰姐在半小时前给我发了个咖啡
馆地址。我算了下,这个时间点过去得一个多小时,如果回家绕一趟,得多花一
个小时以上。我出派出所看到舅妈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舅妈看我出来了,拿了
个大概是刚买的创可贴,细心地把我额头上破皮的地方贴上。舅妈问要么去哪儿
吃个晚饭?我支吾了一下,说我晚上约了同学,时间也差不多,就不过去了,要
么你自己回吧,我打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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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的眼神有点黯淡,她没有再多问什么,把我的背包从车上拿下来递给我,
自己开车走了。这一瞬间我心里有点难受,觉得对不起舅妈专程送我回来,还苦
苦等了两个小时。但手上这狗屁倒灶的事,它也是个事儿,我赶紧打了一辆车,
直奔目的地而去。
兰姐找了一个在旧式上海洋房里开的一间小型茶馆,整个装饰十分精致细微,
一个不大的院子里,种了些简单的花花草草,一楼大厅里一名古装的姑娘在焚香
弹琴。我迎到了楼上,一间面积还挺大的包厢,包括兰姐,里面已经有四个少妇
在了。里面一位相当汉服中国风的少女在给四位少妇沏茶。大家对我的到来没有
太大的震动,都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兰姐向大家介绍我是她的表弟,大家一起起哄表示不信,意思是认识这么久
知根知底的闺蜜了,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什么所谓的表弟。兰姐懒洋洋地说,反
正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就算是表弟,也是很远房指不定沾不沾亲的,可以随
意推倒的那种。大家都大笑,华姐抿着嘴在笑。
华姐今天穿一件蜡染青花的旗袍,身体裹得紧紧的,显得身段很苗条,但脖
子以下部分都不露,很保守的样子。我偷偷观察了下旗袍的分叉,也不算很高,
只开到大腿一半的地方。
其实我对这种偏小资,矫情的场合是无感的,尤其是这种所谓的闺蜜聚会,
我觉得我完全是个多余的人,我讪讪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正好坐在了敏华的身边,
闻到一股淡淡的如少女般的清香袭来。
桌上除了敏华,其他三个都挺能聊的,敏华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地听着,偶
尔加入话题说两句。从聊天里知道敏华父母家在郊区,工作也在郊区,结婚后买
了市区的房子住着,但每天还是要到郊区去上班,家里人劝她辞职在家做全职太
太,但敏华自己似乎不愿意,觉得太年轻了坐在家里无趣,就这么每天来回奔忙。
兰姐把话题引到我身上,说我也是住市区去郊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