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温柔的微
笑。
「你又跑到哪裡去了，一身都是伤。」
白栗栗突然想要哭出声，但是强忍住这个愿望。
周墨绫跑过积水，扑到白栗栗身上，不顾她又湿又髒的衣物，紧紧抱住她。
白栗栗轻轻地推开她的身体。
「对不起，我这次回来是来拿行李的。我离开的话，你应该会更安全——」
啪。
白栗栗捂着自己的脸，周墨绫的一掌火辣辣地抽在她的面颊上，像烙铁一样
火热。
周墨绫咬着下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傻
。」
白栗栗低下
，
吸一
气。
「我是认真的。我……我只能给你带来危险，我暂时离开是最好的——」
啪。
周墨绫反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正当她的手要打下第三下的时候，白栗栗一
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是魔
！你知道我不离开的话究竟有多危险吗！我是会带来灾害的，诱
惑
犯罪的魔——」
「白栗栗，你不是魔，你是个笨蛋！」
周墨绫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语速越来越快。
「你是从小就和我住在一起的笨蛋，是和我上同一所小学的笨蛋，是和我一
起放学回家的笨蛋，是总是捉弄我的笨蛋，是在其他男生欺负我的时候保护我的
笨蛋……」
「这些都不重要！你不明白，我曾经是魔，在和你相遇之前，我自己都没
有记忆的时候，曾经做过很可怕的事……」
周墨绫挣脱她的束缚，用手抓住她的脸，声嘶力竭得要叫出血来。
「看着我！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魔巫！我用自己眼睛和手确认过的，
你是一直待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会无法
睡的，无论何时
都不曾放弃坚持的事
的！这才是你，白栗栗！」
白栗栗没办法直视她认真的脸。
「可是……我没法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千、一百万，绝对相信你——」
周墨绫把她拥怀中，紧紧地把脸贴在她的肩。
白栗栗模煳的泪眼中，看见远处站着的黑衣。娜拉纳微笑着看着她。
「我也相信你哦。」
「娜拉纳小姐也……相信我……」
「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你呢，不过经过那么多事后……我决定相信你。」
娜拉纳走上来，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脖颈，咔哒一声，她的黑色项圈被取了
下来。
死亡的项圈，娜拉纳不信任她的超自然能力的证明。
「白栗栗和黑栗栗，我相信你们是站在类这一侧的。」
白栗栗点点，紧紧抱着怀中的密友。那纤细的肩膀用巨大的力量紧紧抱着
她，牢牢地抓住她。
「栗栗……抱歉呐。有些不合时机，不过，有些事一直瞒着你……可以上
来听我讲一会吗？」
向白栗栗道歉的站在娜拉纳身旁，是周墨绫的父亲，周山海。他饱经风霜
的脸上神严肃。
※※※
「我原本是打算把这些事带进坟墓的，但现在应该有必要把这些事告诉
你了吧。虽然都是些无聊的往事，不过说不定会对你有些帮助……」
众坐在客厅中，一言不发，居中的周山海攥着手，似乎在斟酌如何开。
白栗栗有些忐忑，不知道周父会说出些什么惊的秘密来，但她决定不再逃
避了。
「首先……我要向你谢罪，白栗栗。」
周父罕见地称呼白栗栗的全名，他神严肃，目光低
垂。
「你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每年正月他们打你的银行账户的钱，其实都是我
打的。那些在外国工作的话，也都不是真的。」
「爸爸！为什么现在才……」
周墨绫握紧白栗栗的手，脱而出。
「可以先听我说完吗？」周父没有责怪的意味，更像是恳求，「事要从三
十多年前说起……」
他将一件往事娓娓道来。
周山海出生于一个东南亚国家的华侨家庭。成年后，他无法忍受家庭压抑的
氛围，选择外出打拼，经过一番辗转，同他合伙组建了一家商贸公司，进出
茶叶、咖啡、烟
等商品。
要想做好生意，免不了与各色等打
道，更需要寻找当地的靠山，打点生
意各关节通畅。一次官商宴会中，周山海结实了位姓山的
本。周父熟知多
国外语，很快就和山成为了好友。
「山家族明明是本，不知为何在当地有很大的势力……总而言之，和
他们打好关係后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我财运最顺的时候……」
90年代末，金融风
席捲了东南亚地区，周父的生意也自然受了很大的影响。
他虽然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在一次失败的投资中几乎失去了一切。为了挽回局势，
他不惜铤而走险。
「那时候也是昏了，结果犯了大错。」
周父没有明说自己就是犯了什么大错。东窗事发，他在那个国家不仅再无立
锥之地，还惹上了麻烦，有
命危险。
关键时刻，他求助于山家。山家出手，将周父送往本。在本避了一
段时间风后，他便以华侨的身份回到了中国，认识了周墨绫的母亲，结婚，并
在几年后生下了周墨绫。
但事没有这样结束，或者说，接下来才是重点。
「受恩，自然要报答。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山家族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
厚。他们家似乎在大正时代是很有影响力的西化贵族，在大战期间也与德国关
係密切。就算在战后，他们的势力也没有完全衰落，所以在那个国家才能呼风唤
雨。我结婚以后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来找我的麻烦……」
直到某一天，有敲开了周山海家的门。
「虽然没有明说，我立刻明白他们是山家的。不过，他们提了一个非常
奇怪的要求……他们要求我收养一个孩子，而且有很多古怪的限制。他们会提供
所有的抚养费用，但是我不能把消息洩露出去。我得假扮成和孩没有血缘关係
的邻居，伪造孩的身份。我只能一一答应，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个孩子就是……」
「他们没有告诉我孩子的任何背景：父母，出生地，生……我只知道孩子
的名字。」
周山海苦笑，说出所有都意识到的答桉。
「叫白栗栗，洁白的白，栗子的栗。」
大家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