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了汽车。
 顺着公路来到了城北的那片树林,我猛一打方向,汽车颠簸着沿着土路拐了进去,在距小院门 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把车停稳,车灯照
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把车停稳,车灯照 下的红色铁门依然紧闭着,我抬
下的红色铁门依然紧闭着,我抬 望向院内的二层小楼,二层的窗户上透着微弱的灯光,里面显然是有
望向院内的二层小楼,二层的窗户上透着微弱的灯光,里面显然是有 的。
的。 
“嘀……嘀……”
 我按了几下喇叭,惊起了林中许多栖息的小鸟,扑腾腾的 飞一通,一会儿林中就又陷
飞一通,一会儿林中就又陷 了宁静。
了宁静。 
 红色的大门这时“吱咯吱咯”的打开了,两边的门垛上同时亮起了两盏灯,从大门内缓缓步出了两 ,一个是黄毛,另一个则是个光
,一个是黄毛,另一个则是个光 ,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看来应是在我家楼下监视我的那
,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看来应是在我家楼下监视我的那 。
。 
 两 在门外站定,我也下了车站在车前,黄毛率先开
在门外站定,我也下了车站在车前,黄毛率先开 说:“呵呵,还挺准时,东西呢?”
说:“呵呵,还挺准时,东西呢?” 
我从衣兜里拿出了那部关系到我和妻子命运的手机在胸前晃了晃,说:“手机我拿来了,我老婆呢?”
“别急嘛!要不先进去坐坐喝杯茶?”
“哼!”
 “那好吧!既然你不领 ,那咱们就先办正事。”
,那咱们就先办正事。” 
说完黄毛退后一步用力敲了两下旁边的铁门。
 不一会从小院里又出来三个 ,妻子在中间被眼镜和另一个
,妻子在中间被眼镜和另一个 架着胳膊,见到我后妻子向前挣了挣,不过很快就被眼镜控制住。
架着胳膊,见到我后妻子向前挣了挣,不过很快就被眼镜控制住。 
“老公!”
 见到妻子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紧张的心 溢于言表,“小惠!”
溢于言表,“小惠!” 
但是想到此时她还在黄毛他们手上,又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以前和妻子在一起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知道妻子背着我和黄毛在一起后,心里也曾经想过和她离婚的事,可是今天看到她被他们架在中间,两个 经历了虽然短暂却步步惊心的离别后,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重聚了,我才知道自己心底里是多么的在意她。
经历了虽然短暂却步步惊心的离别后,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重聚了,我才知道自己心底里是多么的在意她。 
 我见妻子虽然被他们控制住,但好在只是看着神 有些憔悴,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仍穿着她在家常穿的那件家居服,我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有些憔悴,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仍穿着她在家常穿的那件家居服,我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我把手机又向上扬了扬,大声说:“快放了我老婆,东西就在这儿。”
眼镜这时说话了:“张经理,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是不是我们要的那部手机?”
“眼镜,我既然敢来,还犯得着拿别的手机骗你们吗?再说了,这手机里的东西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只想换回我老婆和我们的东西。”
“要不这样吧!张经理,你过来把手机打开让我们看一看,如果是我们要的那部手机,你和你老婆拿着你们的东西马上就可以离开。”
眼镜说着就拿出了一个U盘,两指夹着吊绳将U盘在空中晃了晃。
 “哼!别拿我当小孩子了,你们有四个 ,让我过去不就等于我把自己送上门任你们宰割吗?”
,让我过去不就等于我把自己送上门任你们宰割吗?” 
“呃!嘿嘿,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让我老婆拿着U盘自己走过来,我会把手机放在地上,然后我们就走 。”
。” 
 “哎呀!张经理,这又不是两个帮派的地下 易,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呀!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易,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呀!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眼镜把那个U盘 到妻子手里,又对一旁的光
到妻子手里,又对一旁的光 男子说:“老三,扶着她过去。”
男子说:“老三,扶着她过去。” 
 光 男子闻言笑了笑,接过眼镜手里妻子的胳膊将她揽
男子闻言笑了笑,接过眼镜手里妻子的胳膊将她揽 怀中,大手竟直接盖在了她一侧的
怀中,大手竟直接盖在了她一侧的 房上面,而妻子对此毫无所觉,就像是那手掌本就应该放在那里一样,我在远处藉着车
房上面,而妻子对此毫无所觉,就像是那手掌本就应该放在那里一样,我在远处藉着车 灯看见这一切,感觉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见她脚步虚浮、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连路都走不稳当。
灯看见这一切,感觉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见她脚步虚浮、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连路都走不稳当。 
“小惠!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妻子被光 揽在怀里,
揽在怀里,
 的望着我摇了摇
的望着我摇了摇 ,眼镜在一旁
,眼镜在一旁 话说:“张经理,嫂子刚才酒喝多了,这会儿有些醉,我让
话说:“张经理,嫂子刚才酒喝多了,这会儿有些醉,我让 扶她过去。”
扶她过去。” 
喝酒?妻子现在怎么可能会跟他们喝酒?“眼镜,你把小惠怎么样了?她如果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兄弟们在这里呆的无聊,只是让嫂子陪我们玩一玩,张经理,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嫂子的,她以前给你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你还真有做王八的潜质,哈哈哈……”
“你……”
 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甚至找不到反驳眼镜的理由,是啊!虽然妻子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和她的安危相比,那些也算不上什么了,无奈我只能点 示意那光
示意那光 扶着妻子过来。
扶着妻子过来。 
“张经理,说起来我们还是很有渊源的,其实我和你父亲早就认识了,……”
 就在光 男子扶着妻子离我还有两三步距离时,光
男子扶着妻子离我还有两三步距离时,光 的右手慢慢摸向身后,这个细小的动作我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注意力全被眼镜的话吸引过去了,可是在光
的右手慢慢摸向身后,这个细小的动作我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注意力全被眼镜的话吸引过去了,可是在光 怀里的妻子却看到了,她紧张的看着光
怀里的妻子却看到了,她紧张的看着光 的右手慢慢将东西掏出来,随后猛的大叫一声,也不知此时她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光
的右手慢慢将东西掏出来,随后猛的大叫一声,也不知此时她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光 的怀抱后就向我扑来,嘴里喊着:“老公,小心!”
的怀抱后就向我扑来,嘴里喊着:“老公,小心!” 
“碰!”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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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枪响,妻子重重的扑在我怀里,把我也带倒在地,我抱住妻子抬 一看,只见光
一看,只见光 右手拿着一把手枪,枪
右手拿着一把手枪,枪 里仍向外徐徐冒着青烟。
里仍向外徐徐冒着青烟。 
 我怀抱着妻子,此时感到一 温热的
温热的 体将两手包裹,抬起右手一看,妻子鲜红的血
体将两手包裹,抬起右手一看,妻子鲜红的血 已浸满我的手掌,而她在我怀里好像也没了声息。
已浸满我的手掌,而她在我怀里好像也没了声息。 
“小惠……”
 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妻子的名字,心里瞬间涌起一 撕心裂肺的疼痛,妻子后背的伤
撕心裂肺的疼痛,妻子后背的伤 仍然往外流着血
仍然往外流着血 ,我用手尽可能的使劲捂着,可是鲜血仍顺着指缝往外冒。
,我用手尽可能的使劲捂着,可是鲜血仍顺着指缝往外冒。 
“小惠,小惠,你可不要有事啊!我们这就回家了,晓晓在家等着我们呢!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了,唔唔唔……”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起来,所有的事 在她为我挡下子弹的那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背叛也好,忠诚也罢,这世上能有一个
在她为我挡下子弹的那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背叛也好,忠诚也罢,这世上能有一个
 为了你而甘心付出自己的生命,我还能有什么再去责怪她的理由?
为了你而甘心付出自己的生命,我还能有什么再去责怪她的理由? 
“妈的!”
 光 暗骂一声,随后又举起手枪对准了我,看着漆黑的枪
暗骂一声,随后又举起手枪对准了我,看着漆黑的枪 ,我心里竟出奇的平静,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了争名夺利,没有了
,我心里竟出奇的平静,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了争名夺利,没有了 恨
恨 仇,虽然还有遗憾,但都已不重要了。
仇,虽然还有遗憾,但都已不重要了。 
眼镜这时大喊一声:“老三,等等!”
 光 依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果再迟一会,恐怕我身上也会多一个窟窿了,枪
依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果再迟一会,恐怕我身上也会多一个窟窿了,枪 下的我看似平静,可是那种令
下的我看似平静,可是那种令 窒息的一瞬间过去之后,无边的恐惧就向我袭来,一阵阵的后怕让我忍不住浑身哆嗦,抱着妻子搂得更紧了。
窒息的一瞬间过去之后,无边的恐惧就向我袭来,一阵阵的后怕让我忍不住浑身哆嗦,抱着妻子搂得更紧了。 
“我还有些话要对张经理讲呢!张经理,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们为什么非得找上你老婆吗?你是不是还纳闷你一个小小的采购部副经理,我们为什么非要给你送钱行贿吗?呵呵,现在我就告诉你。
 那是十几年前的冬天,我当时只有十一岁,父亲在外地打工,辛辛苦苦 了一年到最后却没领到一分钱,所以他就趁夜里摸到包工
了一年到最后却没领到一分钱,所以他就趁夜里摸到包工 的房里把他打了一顿,又在他身上翻走了几千块钱,连夜坐火车回了家。
的房里把他打了一顿,又在他身上翻走了几千块钱,连夜坐火车回了家。 
 谁知道到家后没两天,你父亲就带着一群警察来家里抓他,当时父亲和他们争辩,说那些钱本来就是他应得的,那包工 不肯给,所以才打了他一顿抢了钱。
不肯给,所以才打了他一顿抢了钱。 
 你父亲说那个包工 已经死了,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是被钝器击中
已经死了,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是被钝器击中 部造成的
部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