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翁婿二人相向对饮却是无趣,有些插曲活跃气氛却为点睛之笔。
酒过三巡之时,宋清然与贾政都有些醉意,宋清然才道:“岳父大人现如今为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小婿前几日曾听父皇言过,认为岳父大人克敬职守,有提拔之意,过几日小婿在各部再帮着走动走动,想必升为正五品郎中应是问题不大。”
贾政算是文人,又是官场中人,听了此言虽心中万分欢喜,可表情只装作淡然,一副荣辱不惊之态,捋须笑道:“圣上抬爱,让清然麻烦了。”
身边的赵姨娘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员外郎是什么官,郎中又是什么官,不过从五品变更为正五品,是升官还是懂的。此刻听闻贾政要升官,更是跟着高兴,不由开心笑道:“老爷,老爷,您要升官了?”
贾政故作板脸道:“无知妇人,懂得什么,只是圣上抬爱,清然愿助老爷一二,能成否还看圣上之意。”
赵姨娘自小就被训斥惯了,不论是小时候在贾政身边当丫鬟之时,还是作了小妾,每日在王夫人处学规矩,时常被训斥一番,要是哪日这些人对她笑脸相迎,反而会不习惯。所以贾政虽是板脸训斥,只要贾政不赶她出屋,她并不在意。此时不由得又殷勤三分,为二人添酒布菜。
贾政本就不善饮酒,此时只他一人坐陪,不免会多吃几杯,此刻又陪着宋清然饮了几杯,已有八分酒醉,借着酒意才开口对宋清然道:“清然,老夫观元春身边一直只有抱琴一人伺候,如今 宝儿渐大,怕照料不及,所以老夫拟从探春、迎春二女中挑选一人,随在元春身边,你意下如何?”
贾政说话却有些水平,只言随在元春身边,不提嫁娶之事,只是此中含意自明,一黄花闺女,随你入王府内宅,即便无任何亲密之举,在外人眼中亦不再清白。可此话好处在于,宋清然如果拒绝,也不伤二女的闺誉,可解释为不放心长女及外孙女,让小姨子代为照顾。
宋清然心中自是早知有此一提,亦想好应答之语,不过仍作面有犹豫之色,斟酌一番才道:“迎春、探春姿容不逊其姐暂且不提,探春敏慧,迎春内敛,都是宜家宜室之人,虽不知她两人之意,让小婿来选,却是难以取舍。”
宋清然说到这里,举杯又敬了贾政一杯道:“岳父大人好生了得,整个贾府,妻贤子孝不说,养出的女儿个个花容月貌,贤惠淑德,小婿再敬岳父一杯。”
这马屁拍得正中贾政下怀,举杯饮尽后,慰怀一笑道:“清然谬赞了。”
“按说长幼有序......”说到这又抬目扫了一眼赵姨娘,见她目中有些着急。
正在斟酌用词之时,赵姨娘怕他开口说完,便把事定下,便急忙接口道:“我们家探春虽小了点,可懂事的很,一点不输其姐的。”
或是贾政已是醉酒,对赵姨娘不懂事的插话并未在意与恼怒,只是示意宋清然接着说。
宋清然接着道:“可如以长幼之序来选,却又对探春不公,小婿深感头痛,不如这样,我先接触下迎春与探春,探探她两人之意后,再做定论如何?”
第一百一十章
整个公主府大厅,此时已点起数百支红烛,将整厅照亮如有白昼,过道正中铺着波斯地毯,直通主案,两侧按仕子聚会一般,前后三排,摆满桌案小几。太监、宫女、下人们鱼贯而行,为来客传菜。
酒是绍兴女儿红,度数不高,却绵软爽口,菜品是京中富贵楼大厨包办,色、香、味俱佳。主案右侧,几名识字宫女桌前已铺好笔墨纸砚,只等在坐众才女咛出绝美佳句,以便传看。元春作为宾客中身份地位最高者,坐于左侧首位,克莱尔、晴雯、抱琴则坐于元春身后。
从厅内一角传来的婉转低沉琴音,靡靡动人。和顺公主或是参加宴会较多,如此模仿男子设宴,却也别添一分韵味。虽非能如男子般淡雅清俗,此时案前或三五之人互相交头,浅浅低语,或娇声祝福敬酒,亦也算是另样热闹非凡。
本就都是高门大户,官宦权贵家中女子,对这些使银便能买来的酒菜吃食并不上心,女孩家本就要保持身材,用的更是不多,除相遇旧交好友之时,会遥遥举杯,浅饮一口,算是相叙,多只是浅尝两口自己喜爱之食,便停杯止箸,欣赏案前过道之上的女妓妙舞。
豪放一些的女子,会学男人一般,品鉴一番 舞女的身姿、丽容,以及舞姿优美于否,动作是否生硬,扭腰是否自然,踢腿能否笔真,更有甚者,拍掌以示赞许。
贾政对选谁并无太多意见,见宋清然已经应下,愿二选其一,便算放下心事,又与宋清然交杯换盏起来。
赵姨娘虽有些心急,方才插话已引得贾政不悦,只得端杯陪着二人饮酒,虽不似贾政与宋清然次次杯尽,每每只饮半杯,此时亦有些微醉,使得面色更为潮红诱人。
今日宴请,本就为显亲近,用的是方桌小案,三人坐的很近,此时的宋清然借着酒意,便故作伸了伸腿,膝盖与身边正为自己斟酒的赵姨娘腿儿碰在一起后,却不再收回。
赵姨娘好似未曾察觉,帮贾政布菜后,又陪贾政饮了一杯。此时的贾政早已是醉眼迷离,不便方向,见有杯在眼前,便端起饮尽。
宋清然感觉赵姨娘好似有些惧怕自己,借着起身向贾政敬酒,坐回椅上之时,右手好似无意间放在的赵姨娘大腿外侧。
只觉赵姨娘身子一颤,一双柔软 小手盖在自己手上,想要拿开自己轻薄之手,可试了几次未能移开宋清然放在她腿上之手,又不敢过于用力,惹怒了宋清然。
此时的贾政好似有些清醒一般,端起酒杯,搂着宋清然的肩膀醉意朦胧的道:“好女婿,来再饮一杯。”
赵姨娘吓得有些失色,怕贾政看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感觉腿上大手带着力度,在自己嫩肉之处抓了一把。正准备要起身躲开之时,只听“噗通”一声,贾政彻底醉倒于桌案之上。
宋清然只得起身与赵姨娘一道,扶起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贾政回到赵姨娘卧房。
此时宋清然也装作醉酒欲倒之姿,踉踉跄跄走出卧室,赵姨娘不知有诈,只得先帮贾政褪去外衣、鞋袜,又快走两步扶宋清然进探春闺房内安歇。
宋清然见贾政已是烂醉,赵姨娘姿容却是太过诱人,胆色便大了几分,此时贾政已经睡下,赵姨娘又扶着自己来到探春闺房,便借着酒醉,立足不稳,用手搂过赵姨娘的腰身,口中问道:“姨娘还未告诉小婿,你用的是何水粉喔。”
赵姨娘本是妾室,哪有资格让宋清然自称小婿,听宋清然如此自称,心中虚荣作怪,倍感贴慰,对宋清然搂着自己腰肢的大手也不觉唐突,只道他是借着酒意占些自己便宜,同时亦为自己年过三旬,仍能让宋清然这种美色如云之人喜欢暗感窃喜。娇笑道:“哎呦, 奴家哪有银子用什么水粉啊。”
宋清然装作不信道:“姨娘骗我,小婿嗅着你身上香气宜人,怎会没用,让我再来嗅嗅确定一下。”
说完便把鼻子凑近赵姨娘的颈下,用力深吸两口道:“好香!却又不像水粉之味。”
赵姨娘咯咯笑了两声,用手轻推宋清然的额头,却并未用着力度。
“王爷,好痒。”
“小婿猜猜......嗯,这香气似兰似麝,舒心宜人,非水粉,非香露,定是姨娘体香无疑,是与不是?”
赵姨娘在府中本就丫鬟出身,又不会做人做事,一向被人呵斥,就连探春亦没给她太多好脸色看过,平生除了失身之夜被贾政哄骗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