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嚯的站了起来,一脸恼火的站了起来。
左志明拉了他一下,然后指了指门口,脸色非常难看。
田林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慌忙坐了下来。
白晓凡一看门口,心头不由一紧。这真是想请不如偶遇,陈涵依不知道何时居然站在门口。而她旁边则跟着身材臃肿的王兴礼,估计又是假借工作缘由来找陈涵依了。
田林的话已经引起了陈涵依的注意,她向这里扫了一眼。当看到白晓凡后,眼神忽然变得愤怒。当然她掩饰的很好,估计旁边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白晓凡不敢去看她,慌忙将头调转过来,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尽管如此可还是晚了,陈涵依和王兴礼向这里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陈涵依走到他旁边,冷冷的问了一句。
田林这厮刚才那么大火气,现在却低着头,一言不发。样子真像个脑袋缩进壳里的乌龟。
白晓凡也不说话,现在这种状况沉默是明哲保身的最好途径。反正刚才是田林的叫声让陈涵依听见的。
“怎么都哑巴了,说话啊。刚才的气势那里去了?”陈涵依又叱喝了一声,她这气势比刚才田林的还要大。
他们两个人更是不敢说话了,白晓凡看着两人心说,这就是炮灰的最终下场。
白晓凡还没有洋洋得意,陈涵依的矛头突然指向了他喝道:“白晓凡,你给我站起来。”
白晓凡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他看到田林他们都在惊讶的看着自己,他知道不好了,不安的站了起来。
陈涵依劈头盖脸的朝白晓凡训斥起来。
“白晓凡,你才来几天。你现在还在试用期,就和同事人发生口角。这造成的严重后果你想过吗?”
她说完几个人都惊讶的看着她。田林更是意外。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端出来的黑锅陈涵依居然让白晓凡背了。
白晓凡登时明白了,这臭婆娘分明是在公报私仇。他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现在他说什么都等于白费力气。
陈涵依是领导,成心给白晓凡穿小鞋,他说什么都是枉费力气。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陈涵依肯定是想借机将他辞掉。
王兴礼这时打圆场,笑笑说:“陈校长,不要生气了。我看他们几个是在一起闹着玩呢。晓凡,是不是啊?”王兴礼说着冲白晓凡眨巴了一下眼睛。
白晓凡顿时有些明白了,慌忙点点头说:“是,是的,我们刚才是闹着玩的。”
田林大概害怕因祸上身了,赶紧也跟着说:“啊校长,我们是开玩笑的。”
陈涵依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白晓凡。那目光恨不得当场将他杀死。这臭婆娘真够心狠,早知道昨夜里就该多加点劲。
王兴礼趁机连推带拉的将陈涵依拖走了。
这会儿白晓凡才发现陈涵依走路有点不自然,看来他昨夜真的是用力过度了。
待她走远了,田林小声说:“你们注意没有,陈校长今天走路怎么不自然啊,是不是昨夜工作过度了。”
白晓凡冲他笑了笑,老子刚才替他背了黑锅,估计现在很感激自己呢。
左志明说道:“这不知道又便宜那个王八蛋了。反正不是高建军就是王兴礼。你看他们走在一起。陈校长中午没来学校,估计在家里和他缠绵呢。”
白晓凡打断他们话说:“你们别胡说,陈校长是高局长的人,王兴礼敢动陈校长,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他还想不想在 教育局混了。”
两人随即大笑。
田林忽然问白晓凡道:“晓凡,看不出来你也是有后台的人啊。你和王科长是什么关系啊。”
白晓凡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左志明说道:“晓凡,你别装了。刚才我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是王科长帮你打圆场,保不准我们现在都还接受陈校长的再 教育呢。”
这个问题白晓凡也在想呢,王兴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替自己说话。他仔细想想和自己并无裙带关系,昨天也是第一次打照面,理论上讲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何这么帮助自己,如果仅仅陈涵依昨天的引荐那更是不可能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白晓凡哪还指望陈涵依今天能好心的给王兴礼继续引荐他啊。不敢想象她会给王兴礼说他多少坏话呢。
下午上了一节课随即就去开会。这是个例会,对于他们这些试用期的教师,学校每周都会组织开一次例会。说是开会,倒不如说是对他们的培训和再 教育。
所讲内容无非是有关教师职业道德规范和政治思想学习。自从大学时入党以来,他听到这些课程比听他女朋友说话的次数还要多。马列思想他现在都可以倒背如流。
负责给他们开会的是教导处,由主任马自如主要负责。说起这个马自如可是有一些背景的人物。他是学校的第二号人物,地位仅次于陈涵依。
他兼任着副校长的职务,个子不高,四十六七岁的年纪,不过实际年龄看上去要有六十岁,一脑袋的花白头发。而且脑袋也过早变成了毫发不生的戈壁滩。
他以前是个县长,听这里的教师调侃马自如当年巧尽心思贪污腐败用脑过度,致使头发过早变白。毕竟贪污这种腐败行为也是一种高危行业,一不小心就会彻底玩完。
这是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和脑力的。不过常在 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马自如因为在一项修河工程里处事不力,贪污国家公款的行迹败露,直接给双规了。
好在他省里有人,挽救了他一命,否则不说枪毙,至少也要住个几 十年的免费宿舍。不过他直接从县长的位置下来了。这个教导处主任还是他给高建军不少好处才谋来的。
就在这时,白晓凡突然感觉脑袋一疼,大脑中的 记忆再次开始混乱起来。一瞬间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白晓凡清醒的时候,就发现陈涵依校长就依偎在他的身边,吓得他全身一个激灵。
白晓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 记忆也在一点点的回复。他自问可是没多少定力,虽然有点害怕,还是挪动屁股,往陈涵依身边靠了靠。
他和陈涵依相距也只有一厘米左右,都能够闻得到她身上散发而出的香味。虽然这会儿陈涵依因为饱受疼痛的折磨,但是人看起来依然非常有风采。丰腴曼妙的身材在黑色职业装的包裹下依然是让人怦然心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不免回想起他们第一次。
白晓凡这才有了一点点 记忆,陈涵依好像就是得了什么病,住进医院。
正当他在再胡思乱想时,陈涵依突然将身子一歪,靠在了他身上。
一时间,他的脑袋里有些空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他很无措,吞吞吐吐的说:“涵依姐,你……”
对于陈涵依,白晓凡以前当然也是有过 幻想的,像这样的女人,多少男人都想拥入怀中的。但自从他和她有过一次关系后,他在那一段时间被她整的很惨,虽然 记忆不是很清晰了,但他还是依稀的记得。
所谓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在那之后,他对于陈涵依,一直都怀着一颗敬畏的心,虽然偶尔也会对她有些 幻想,但更多的时候他很理智的,他是不敢有任何的妄为的。
由于陈涵依就在旁边,白晓凡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一切都